剛出門,周笑就發現後麵有人跟蹤自己,把匣子放進空間,找了個胡同進去,七拐八拐甩掉了跟蹤的人,回了舊衣店。一會一個穿著破爛滿臉紅斑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和顧秋兩人又在布店給兩個團子各買了兩套小衣服,因為孩子的衣服都很破舊了。買的都是藍色,花紋不同,一個是竹子,一個是小鬆樹。配套定了小鞋子,小枕頭小被子小褥子。
付了銀子,掌櫃美得眼睛都笑沒了,約好十天後來取定好的被褥。
回到家,周笑讓顧秋帶了一斤肉,去還牛車,周笑把東西搬回家,兩個豆丁笑得跟個小傻子,非要洗澡,再穿新衣服。周笑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當兩個小團子紮著一樣的小啾,穿著同款同色不同花樣的新衣服跑出來的時候,周笑抱住他倆,狠狠在他們的腦門各親了一口,他倆就捂著腦門跑回屋裏去了,周笑在院子裏笑死了。
等顧秋和倆團子睡著,周笑帶了點種子閃身進了空間。院裏的菜地,人參和靈芝長勢喜人,可能是因為靈泉水的原因。周笑把帶進來的各種種子分別種了幾棵,澆上靈泉水,出了讓。
周笑從空間出來,正要睡下,突然聽見門口傳來兩個人輕輕的腳步聲。周笑的小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
終於來啦!等你們幾天了,嗬嗬~
原書中講有人買通殺手,燒了顧秋家的茅屋,讓他們原本困難的生活雪上加霜。這一世她一定要讓他們幸福地活著。
周笑迅速拿出小棍子,來到院裏,閃到門邊。從門縫往外一看,與此同時,顧秋也閃身出了門。兩人躲在門後麵,靜靜看著門口的人伸進一把匕首,慢慢撬開了門栓。
門一開,蒙著臉的倆人迅速進門,再關門,結果被周笑出手,踹倒在院子裏。
倆人剛要嚎,周笑上去就卸掉了他倆的下巴頦。撤掉了兩人的麵巾,發現有一個是熟人哪!
“相公,你看這人是誰?”周笑撲閃著大眼睛。
“咦?左邊這個不是顧老四嗎?鰥夫,因為從小克死爹娘,又遊手好閑偷雞摸狗,被兄嫂掃地出門。村長可憐他,就讓他住在村外的草棚裏。右邊這個不認識。”
周笑伸手把顧老四的下巴頦接上:“別喊,否則要了你的小命!說,誰讓你來的?來幹什麽!”說著揚了揚手中的匕首。
顧老四眼珠子轉了轉,“沒人讓我來,是我看見你們家這些天又蓋房子又燉肉,我就想來你家偷點錢,真的!”
“顧秋!該你了。”周笑笑的花枝亂顫。
顧秋一揚手,匕首插進了顧老四的大腿,周笑同時又卸了他的下巴。
顧老四疼得眼睛都紅了,全身發抖,頭上冒汗。
“想說嗎?”顧老四瘋狂點頭,“可惜,就不讓你說。”
把另一個人下巴接上:“你要說嗎?”某人瘋狂點頭中。
“我叫王二嘎,平時的活動範圍都是在青雲鎮。這次是有人說事成之後給我五兩銀子,我才來的。還說你家有很多錢,得手很容易。得手後再把你家的房子放把火燒了。”
周笑一腳把他踢了出去,氣死了!
顧秋提著他的後領子,把他提回來:“誰?是誰?”
周笑把五花大綁的兩個蒙麵人拉了出來,周笑就看到村長顧林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請組長、村長做主。”顧秋作揖。
顧二狗很有眼力見地從屋裏搬了兩把椅子,請族長、村長上座。
周笑把兩人按到地上跪著,拿下蒙麵巾,村裏人都呆住了:
“居然是顧老四!”
大家群情激奮,義憤填膺,紛紛指著顧老四說!
“當初就不應該把他留在村裏!太壞了!趕快交代!”
顧林皺著眉頭,眼睛死死盯著他倆說:“你二人最好如實交代,想好了再說,不要胡亂攀比,否則就把你二人送官!決不輕饒!”
喲,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真是感動得想哭,嚶嚶嚶~
顧老四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他是被人收買加威脅,來顧秋家偷東西,然後和王二嘎配合,燒了顧秋家的房子。
“另一人是誰?趕快交代!”族長氣得胡子都在顫抖。
王二嘎老實交代了,因為牙齒被打掉,說話有點漏風,莫名有點好笑。
“是誰收買威脅你二人?如實回話!否則這就見官!”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是顧一山!
“不可能,你們少在這血口噴人!”顧林激動地站起來,大聲嗬斥!
“若我二人有一句假話,定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周笑冷笑一聲,把二人帶的匕首,打火石,小油桶,都搜出來,甚至還有迷香。嚇死人了。
顧秋來到族長麵前,神情悲憤:“族長,我顧秋在村裏從來潔身自好,與世無爭,日子過得清貧。隻不過娘子嫁過來之後,操持家務,打獵種田,沒想到卻遇到如此喪心病狂之輩!”
“如果不是我家娘子警覺,說不定此時此刻我全家已經被燒死在大火之中!顧村長和家人上次到我家找我娘子的麻煩,但畢竟是口頭交惡,隻是沒想到,就是吵幾句架,村長就要把我家趕盡殺絕,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顧秋紅了眼眶,雙手緊握成拳,身體還在顫抖,心疼死周笑了。
周笑也走上前來,鏗鏘有力地說:“如果今日吵幾句嘴,明日就要殺人滅口,這樣的村子何人敢住?這樣的村人何人敢嫁?何人敢娶?何人敢與之為鄰?”
她眼裏的凶狠讓眾人為之一顫,心生寒意。
“就是,太可怕了,族長,要不就報官吧!”
“對對對,趕快報官,這哪裏是同族,這是毒蛇啊!”
顧林站起來,雙目泛紅,神色有些猙獰:“族長,鄉親們,咱們也不能隻聽這兩個壞人的一麵之詞啊!我家一向不是這樣的人!”
“那村長你也發誓,用你們全家人的命發誓,用你小兒子顧一水的前途發誓!”有人說。
村人們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他們的聲音變得尖銳而激動,彼此爭相說話,因為今天被燒的是顧秋家,明天就可能是自己家。
顧林憤怒的手指指著圍觀的人群,姿勢僵硬而咄咄逼人。他臉色通紅,嘴唇緊抿,眉頭緊皺:“我們同宗同族,你們何必苦苦相逼!你們於心何忍!”
顧秋蹭得向前衝了兩步,憤怒的眼神死死瞪著顧林,裏麵充滿了憤怒,悲傷,甚至絕望:
“那你們指使這兩人到我家偷錢,甚至要燒掉我們的房子,甚至燒死我們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想到我們同宗同族,為何要苦苦相逼!我和我娘子已經沒有了父母,孤苦伶仃,我又身患殘疾,還帶著兩個小娃兒,你們於心何忍!”
顧秋由今夜又想起鎮南王府那場大火,心痛地無以複加。在場之人聽著無不傷心落淚。
“先把這兩人帶到宗祠,天亮去兩個人把顧一山帶回來。”族長氣得臉色發紅。
“是,族長。”
長長的衣袖下,周笑輕輕拉住了顧秋的手。他的手骨節分明,細瘦有力,此刻卻冰冷入骨。周笑嬌嬌軟軟的小手,溫暖了顧秋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