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郜鵬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轉身悄悄地離去了。
中午和妻兒一起吃了輕鬆的午飯,就躺在**閉目休息。妻子把孩子交代給奶娘和嬤嬤,就回到了屋裏。
看到郜鵬閉著眼都緊皺的額頭,她心裏也一陣心疼。
坐過去,摘掉頭上手上的首飾,換了衣服,輕輕地給相公揉著太陽穴。
“相公,放寬心,他們搬出去以後,會越來越好的。”阮如月慢慢地說。
她溫婉的話語輕輕撫慰著他疲累的身心,心中又湧起無邊的勇氣。
現在他還有了誌同道合的朋友,大不了一家回鄉下去!沒什麽大不了的!
山頂的風光已然見過,山穀的低處也已領略,隻要前行,就會有路的!
想到這裏,這些年被打壓被孤立的痛苦慢慢散去,他也想走一條更光明的路。
嗯,大膽地去走!
生又何歡,死有何懼?!
他裝作不經意間抹去眼角的淚水,輕輕握住了妻子的手,把她摟進懷裏。
是啊,多久了?
他有時宿在書房,有時宿在周玉那裏,偶爾來妻子這裏,也隻是躺下就睡。是嫌棄妻子年紀漸大,身材有些走樣,還是周玉更加年輕水嫩,床第之間,花樣更多,讓自己心猿意馬,夜夜流連?
擁緊了懷中的妻子,撫摸著妻子略顯豐腴的身軀,郜鵬心中一片憐惜。
初識之時,妻子也是花容月貌,纖穠有度,是為了給自己生兒育女,才變成如今這樣。
想到這裏,他心中更是愧疚。
輕輕擦去妻子臉上的淚,他深深吻住了妻子的唇,帶著愛意,帶著憐惜,他把這個給自己生兒育女的女人摟進懷裏,壓在了身下……
聽著妻子忍不住的呻吟和抽泣,感受著妻子久違的熱情,他也從中找到了新的**。不是妻子**不熱情,放不開,是自己給的愛和愛撫還不夠……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讓妻子的臉色嬌豔紅潤。撫摸著妻子性感的身材,他沒忍住,又翻身覆了上去……
周玉的院裏,一個紮雙髻的小丫鬟匆匆而來。
“姨娘,老爺去了夫人處,吃了午飯還在那裏歇息,之後還要了水……”
“啪”的一聲,一個茶杯應聲而碎,散落得滿地都是。
周玉咬牙切齒:“沒想到,這阮如玉還真有點手段,哄著世子爺白日**,往日是我小瞧了她!”
“姨娘,別氣壞了身子,晚上老爺會過來陪你的!”她的貼身丫鬟蘭枝輕輕說。
然後使了個眼色,一個小丫鬟趕緊過來把茶杯的碎片細心掃走。
“我需要他陪?**一會兒就結束了,有何樂趣可言?晚飯前,去跟世子和世子妃說,我身體不適,今晚要早早休息,無法侍奉世子了。”
“是,姨娘。”
說完,周玉撫著自己精致的長指甲若有所思。
院子裏,繁茂的石榴樹,枝葉輕微晃了一下,好似一陣微風吹過。
深夜,前院守院門的小廝悄悄來報,世子已經在書房歇下了,燈也滅了。
周玉如今已經五個多月了,她穿著粉色的齊胸襦裙,襯得胸部雪白又飽滿,腹部微微凸出,更顯風韻。一支白玉蘭的發簪斜斜地挽了個發髻,風情無限。
外麵罩上一件深藍色的兜帽披風,帶著貼身丫鬟蘭枝,提著一盞氣死風燈,往後院的假山匆匆而去。
守後院的小廝輕輕開了門,兩人就走了進去。
深夜,天很黑,月亮很朦朧。進了後花園,讓丫鬟滅了燈守在門口,她自己匆匆往假山的方向而去。
到了假山外,她學了兩聲貓叫,就聽到假山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從山後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把她拉到了山後。
“你怎麽才來!想死我了!”就聽一個年輕男子低低的急切的聲音傳來,接著是一陣急切的擁吻聲。
假山後,一個年輕男子抱著周玉,左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右手摟著她的腰,正激烈地吻著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胸……
“公子,你慢些,慢些~”周玉難耐的呻吟聲傳來。
“慢些?你不是就喜歡我快些嗎?快點,十幾天沒來了,想死我了!”
男子扒掉周玉的上衣,撩起她的裙擺,撩起自己的衣衫,讓她轉身扶著假山,撲到了她的身後……
一時之間,極力壓抑的呻吟,低吼,喘息和水聲,回**在這深夜的後花園……
雲收雨歇,各自穿好衣服,男人抱著周玉,輕輕說:
“你再忍耐些日子,等把孩子生出來,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弄死大房那兩個小崽子去,到時候,咱們的孩子就能繼承廣平侯府的爵位和財產,再加上我手裏的這七成,那整個侯府就都是我們的了。到時候,我再給你個貴妾的身份,咱們就什麽都有了!”
周玉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你說話算話,等你另外開府,要單獨給我留個院子~”
“好,知道啦!走,我把你送到花園門口,別摔著~”
“嗯~”
男人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腰,兩個從假山後轉出來。
剛走兩步,突然之間,後花園一片火把,亮如白晝。
男子和周玉齊齊捂住了眼睛。
再睜眼時,兩人驚恐地發現,侯爺郜旭,侯夫人許諾蘭,世子郜鵬,世子妃阮如月,四人齊齊坐在椅子上。
貴妾王青荷跪在那裏,蘭枝,還有後院守門的小廝都被堵著嘴,捆著跪在那裏,周圍全是府裏的帶刀侍衛,沒有用丫鬟和小廝。
一看這情形,兩人臉色巨變,周玉趕緊扶著腰跪下,她旁邊的郜鬆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緊緊抵在地上,不敢出聲。
花園裏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偶爾風吹過的聲音。
“鵬兒,你打算怎麽處理?”侯爺說話了。
“算了,讓郜鬆把她帶走吧。”郜鵬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歎了口氣。
王青荷深深磕頭:“多謝世子爺!”
侯爺郜旭發話了:“郜鬆的七成家產減到五成,三天之內搬出廣平侯府。散了吧。”
說完幾人起身離開,侍衛們搬著椅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後花園。
郜鬆和周玉還跪在那裏,在風中淩亂~
回去的路上,郜鵬緊緊握著妻子的手,如初相識時那般,一路都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