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一擺手,身旁兩支利箭齊發,火堆旁的兩個倭寇應聲倒下。
王豹帶著兩人貓著腰,手持匕首,快速向鎮口的火堆前進。
不甚舒朗的月光照在通往鎮子的石板路上,突然,一道明亮的光閃過王豹眼前,隻見他們三人就地一滾,輕鬆避開,尖銳的箭矢就擦著石板路,擦出點點火花,插到了旁邊的土地裏。
說時遲那時快,顧秋的“帶脊兩翼箭”刹那間鎖定左邊房頂上倭寇的神箭手,一箭斃命。
此時王豹三人已經趁機衝過火堆,進到鎮子裏麵。
按照戰術,右邊房頂上應該也有神箭手。
可是他現在不動,神箭手一旦潛伏,就很難找到他。
顧秋想了一下,一揮手,其他隊員魚貫進入鎮子。
他自己爬上一棵大樹,從口袋裏拿出一麵小鏡子,對著月光,找準方向,朝著對麵的方向照過去。
隻見一支利箭朝著小鏡子發出的光,破風而來,與此同時,顧秋同時射出兩箭,一箭撞掉對方了來箭,一箭射穿了對方的咽喉。
進了鎮子,王豹帶著小隊隱蔽在路邊一座空房裏。
顧秋隨後趕來。很快被派出去偵查的隊員回來了。他說鎮子裏的房子基本都是空的,隻有兩個地方有人。
一個地方是一個本地地主的大宅子,鎮上所有的年輕女子都被關在裏麵,不時有倭寇進出大宅。
另一個地方是鎮子後麵的大片空地上,那裏搭了很多草棚,鎮上的男人都被關在那裏。還有一些老人和孩子也在裏麵。
白天,年紀大的去山上砍樹,鑿石頭,壯年男人被倭寇用皮鞭抽著,用大石頭蓋碉堡,挖壕溝,還侵占了鎮上的造船廠,讓他們建造船隻。
反抗就殺,殺一個不行就殺兩個,兩個不行就殺三個!
這些該死的倭寇!
大家的拳頭都緊緊地攥著,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顧秋很快做出了安排。
十個人去大宅,解救那些女子。帶著她們到安全的地方隱蔽。
二十人去碉堡那裏,聯合裏麵的百姓,幹掉這些倭寇。
最後二十人去船廠。
安排完畢,隊員們迅速離開這裏,奔著自己要去的地方一路飛奔。
大宅那裏,駐守人數最少。
爬上院子外的大樹,小隊長張揚觀察了一下。
前門兩人,後門兩人,裏麵的門沒有人站崗,每間屋裏都亮著燈,時不時有男子的調笑和女子的慘叫聲傳來。
此刻十人隱蔽在宅子的牆角。張揚一揮手,兩人爬上院牆,很快到了門口的上方。
對視一眼,手握匕首,兩人從上而下,抱住他們的下巴,一劍封喉。
把兩人輕輕拖到一邊,一人爬上牆,進到院裏,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
門外的人魚貫進入,很快貼到房屋的牆壁下。
這個地主的宅子有三進。此刻他們在第一進。
用口水撚破窗戶紙,發現這個屋子不大,有兩個年輕女子在裏麵,兩個剃著半月發型的倭寇把兩個**的女子狠狠按在身下,還時不時發出滿足的獰笑,混合著女子痛苦的哭喊……
張揚怒火衝天,一腳踢開了門,抽出背上的寶劍,一刀砍死了兩人。
兩個倭寇看著自己胸前斜著到腹部的傷口,想用力堵住傷口上噴湧而出的鮮血,眼中散發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隨後進來的兩人又各補一刀,讓兩個倭寇死得透透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轉過身,背對著**的兩個女子,張揚放輕聲音說:“姑娘,別怕,我們是官兵,來救你們的。”
身後的兩個姑娘趕緊拉過被子,蓋住傷痕累累的身軀,不停地流淚。
“姑娘,先別哭,穿好衣服,我們救你們出去。”
“哎,謝謝大哥。”兩個姑娘手忙腳亂,開始收拾自己。
留下兩人守在門口,把其他隊員兩人一組,分別派往不同的房間解救這裏的女子。
小隊長張揚帶著兩人往最後一進房子而去。觀察了一下,發現一個屋子門口有四人在站崗。
這個地方應該比較重要。
飛身上了第二進房子的屋頂,張揚三支袖箭齊發,同時在第四人喊出來的瞬間,用一把匕首了結了他。
其他兩人踹開房門,衝進去,發現裏麵有不少女子都被堵著嘴,有背靠背被繩子捆在一起,有被綁在柱子上的,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兩個鷹揚隊隊員一看這情況,趕緊收好劍,跑過去給這些女子解開繩子。
他們專心解繩子的時候,都沒有發現,被捆綁著的女子嘴裏不停地發出聲音,還不斷地搖頭。
一個隊員拿下她嘴裏的破布,輕輕說:“姑娘,別怕……”
“小心!”女子的喊聲絕望又急切。
電光火石之間,這個隊員完全憑借著平時訓練出來的本能,一下子把對麵的女子撲倒,堪堪躲開身後刺過來的匕首。
順勢再往旁邊滾去,再附贈一支鋒利的袖箭,狠狠紮進身後女子的胸前。
這個女殺手就是方才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被解救的女子說,這個女殺手也是個倭國人,手段凶狠殘暴,平時負責看管她們。
如果有倭寇來挑女人,女人稍有反抗,就會被女殺手嚴加管教,打服了,再送到倭國男人的**。
王豹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這驚險的一幕,他也同時從後麵給了女殺手紮了一刀。
把宅子裏的女子都集中到院裏,王豹問她們有什麽打算。
一個姑娘怯怯地說,她家有密室,先帶著大家躲到家裏的密室去。
王豹囑咐她們帶好水和幹糧,暫時不要出來。
與此同時,去往碉堡處的顧秋等人,也順利找到了地方。
現在已經亥時,接近深夜,但工地上仍然燈火通明。
周圍一圈高高的土坡,上麵每隔十幾步就有一個倭寇手拿火把,手持大刀站在高坡上。
坡頂還有三人,各牽了一條大狼狗,虎視眈眈地看著下麵幹活的人,還時不時呲一下它尖利的狗牙。
還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手裏拿著鞭子,穿著木屐,來回巡視。
看見有想反抗的,偷懶的,上去就是一頓皮鞭伺候。
裏麵的人有在鑿石頭的,搬石頭的,有在裏麵拉小車運石頭的,有在那裏蓋碉堡的,還有一撥人在那挖溝的……
許多人的手血跡斑斑,很多人的腳步血紅,許多人的臉痛苦萬分,許多人的心聲震耳欲聾。
顧秋用望遠鏡仔細觀察了高坡的人員配置,過了一會兒,那個拿皮鞭的人吹響了哨子,這些人就放下手裏的活計,蹣跚地一步步走回草棚躺到草席上,閉眼就入睡,不需半分醞釀和前奏……
受苦的人們,別怕別哭,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