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破廟,周笑背著小背簍,一路往縣衙走去。

到了才發現,李澤林和王昊天倆人正坐在縣衙旁邊的石頭上,啃周笑留給李澤林的酸辣雞爪。

看到周笑過來,王昊天立刻蹦起來,:“妹妹,你怎麽才來!”

藍色麵紗下,周笑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來,美麗的丹鳳眼流瀉出見到親人的喜悅。

“哥,我辦事去了。”

王昊天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笑著說:“你上次交代我的事,已經辦好了。給,這是房契。”

周笑愣住了,認真地說:“哥哥,一碼事歸一碼事,我隻是讓你幫著看一看有沒有合適的。我有錢能買。”

“房子是爹找人以極公道的價錢買的,離致遠書院僅有一牆之隔。而且上次的老虎,收益不錯。”王昊天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低聲說。

罷了,反正是已經攪和到一起去了。這人情找機會再還回去就是了。周笑心中暗想。

三人趕著馬車去看新到手的房子。馬車噠噠噠跑了小半個時辰,到了城郊。遠遠看去,致遠書院錯落有致,時不時傳來讀書聲。

從書院大門往右走了一會,就看到一個不起眼的房子和書院比鄰而居。

推開門進去,一座梅蘭竹菊的照壁擋住了視線。繞過去,一條青石小路直通裏麵,小院裏有個小花壇,一個小菜園,幾缸碧綠的荷葉,還有幾尾遊魚嬉戲其間。

一座小亭子帶一條小長廊通向正屋。亭子裏一張桌子,四張凳子,隨時可以煮茶下棋。處處一派文人雅士的氣息。

正房四間,一間正堂,一間書房,一間臥室,一間客房,一間廚房,還有一間耳房。裏麵還有全新的家具。不用說,肯定是王昊天和縣令伯伯準備的。

“哥哥,這房子你們費了不少氣力吧。”

王昊天低低地笑到:“你是我妹子,不說這些見外的話。到時候客房給我留著。等我妹夫來讀書了,我們倆做個伴。”

用力點點頭,周笑說:“好,記住啦!”

趕著馬車回到縣衙門口,發現門口圍了好多人,裏麵正在審案子。

周笑就從空間裏拿了許多東西出來。有人參和靈芝,是空間裏長大的。

從冰箱拿個四個蘋果,一大罐酸菜,還有周笑做的酸辣雞爪,鹵肉鹵蛋,鹵豬耳朵,鹹鴨蛋,還從倉庫拿了一袋子麵粉,和一袋子剛剛用意念收獲的五常大米。還有一竹筒的靈泉水。

零零碎碎一大包,讓王昊天搬回去。銀票周笑想了想還是沒給,哥哥一家的心意比錢更重要。

看到這麽多好東西,王昊天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妹妹,你這麽敗家,我妹夫知道嗎?”

“別貧了,快回吧。我交代你的,這些東西怎麽吃你都記住了吧?”周笑比放心,開始碎碎念。

“妹妹放心吧,哥哥都記住了。讓我妹夫下月初一就來,書院裏我爹已經打好招呼了。”王昊天搬起東西往縣衙後院走去。守門小廝想幫忙,被王昊天趕走了。

看了看太陽,估計已經下午三四點左右了。周笑讓李澤林去考察縣城的情況,以及開牙行的地址,自己去了一家成衣店。

再次出來的時候,周笑換上了一身藍色的男裝,頭發梳成馬尾,高高束在頭頂,臉上戴了個狐狸的麵具。

她七拐八拐,避開繁華的街市,在小巷子裏轉來轉去,很快在一個有點熟悉的門口停了下來。

用暗號叫開門,給了小費,周笑又一次來到了地下賭場。

賭場裏人聲鼎沸,人們各自忙得不亦樂乎。

周笑抱著自己的棍子,雙手抱胸。看著台上正在進行的擂主爭霸賽。

問過旁邊的人才知道,上月擂主獨孤求敗被一個世家高價請走,這個月的新擂主正在選拔。台上那個英姿颯爽的紅衣劍客就是這幾天的擂主。

周笑一眼就看出這個著紅衣帶紅麵具的劍客是個女子。

給自己下了三千兩銀子的賭注,周笑跳上了擂台。因為和上次來的時候,長相差距較大,所以沒有人認出她就是當初一招製敵的人。

對方使劍,周笑使棍。

較量開始,劍來棍往,刀光棍影,二人激烈地打鬥在一起,台下時時傳來呐喊加油之聲。紅衣女子武功高強,招式淩厲,周笑心中湧起爭先之意。

於是不敢掉以輕心,認真應對。最後兩人滿頭大汗,精疲力盡。終於周笑找到對方的死穴,使出八分力,三招之內拿下了對方,成功成為今日新擂主。

接著不斷有人上台挑戰,周笑遊刃有餘。最終周笑成為今日新擂主。並獲得賭資一萬八千兩。

周笑居然還現場賣藥,賣上好的金瘡藥,那都是周笑在實驗室研究提煉出來的,和古代的藥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現場演示,瞬間止血和療傷。於是周笑以二百兩一小瓶的價格,迅速賣掉了十瓶,還被預約了五十多瓶,等下月來打擂,再帶來。

畢竟江湖上打打殺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這玩意可是救命的!

帶著擂主的獎金和賭資共兩萬兩銀票,在小哥帶領下離開了地下賭場。

殊不知,剛出門,拐出這條小巷,周笑就被紅衣劍客堵住了去路。

紅衣女子雙手握劍,行禮:“請公子收留!”

周笑眉梢挑了挑,:“為什麽?”

“我看得出公子武功高強,我願追隨公子,隻求公子替我弟弟報仇雪恨。”

“說說看。”

紅衣女子一下子跪在地上:

“我叫李寧,從小就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後來一位道長從我家門口經過,說要想我活過十八歲就得隨他練功去,否則活不過八歲。於是我就隨著道長去了。“

周笑把她扶起來,兩人找了個餛飩攤邊吃邊聊:

“去年冬天,道長病逝,我回到家中才知道,我父母進京,陪伴我弟弟科考。誰知路上,弟弟救了一個落水的青年公子。哪知道這個公子有斷袖之癖,把我弟弟搶進一座別院中,淩辱致死。我父母去討要說法,也被他家小廝活活打死。”

周笑深情凝重,放下勺子,低聲問:“知道仇家是誰嗎?”

用勺子輕輕攪拌著碗裏的餛飩,“我扮成乞丐,在那座別院周圍乞討了整整六個月,才在兩個倒夜香的小廝閑談中知道,這所別院的主人是二皇子司空玄。”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