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最後的寧靜 穿越變成灰姑娘的美貌姐姐 天下書庫

南地的難民越來越多,盡管抓了很多小偷劫匪下獄仍然沒止住南地的混亂,原本祥和安寧的城鎮變得髒亂喧嚷,這些窮困潦倒的難民讓南地

原住民頭疼不已紛紛選擇閉門不出來躲避街上亂竄的蛇蠍虎豹。

安妮勾搭公爵的計劃也因為突然爆發的戰爭而胎死腹中,她氣的直跳腳也沒有辦法,人都走了她勾引誰去?!自認為差幾天就能成功爬上公

爵金床的安妮遺憾極了,她怎麽能甘心?!她不甘心一輩子做一個卑微的奴仆,她要爬到高處俯視那些看不起她的詆毀她的螻蟻!

自從戰爭打響森的家裏就再也沒見到過主人了,夏洛特她們好奇過森是不是搬了家,但是在全國戰火連天的情況下舍棄南地的居所實在不智

,問過莉迪亞才知道原來森去照顧上次來拜訪的姑姑了,森的姑姑給她的印象很深刻,夏洛特的腦海中一下子浮現出一個充滿高貴氣質的夫

人,森的姑姑一定不是普通人,那麽森呢?他為什麽要住在這裏,住在這麽平民的房子裏?

夏洛特透過窗戶看見對麵森的家裏有人在來回走動,她知道那不是小偷,這個男人每天都會過來打掃修剪一次,刮風下雨從不停歇,森的家

裏有|天|下|書|庫|小說 那麽髒麽?院子裏的樹都要被他剪禿了!

顧不上莉迪亞禁止外出的命令,夏洛特穿上春鞋悄悄跑出院子,森的家距離夏洛特家最近,隻用過一條小路和兩片草坪就到了。門沒鎖夏洛

特一推就開了,男人剛剛收拾好從房間裏出來,看見夏洛特就呆住了,他見過夏洛特的畫像,當時以為是公爵愛意所致才畫的如此完美,沒

想到真人竟然比畫上還要美上三分。

夏洛特在家為了圖方便沒穿那些精致的裙子,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凸顯出修長筆直的雙腿,白色的亞麻布襯衫是她央求母親做的穿上效果意外

的好看,衣角紮在褲子裏,整個人透出一股清爽幹練,男人雖然沒見過夏洛特身上的衣服也覺得好看。

夏洛特沒有往裏走,就現在門邊等他過來,萬一此人起了歹心她能立馬逃出去不是。男人想起公爵的吩咐知道應該裝作不認識她,

“您好!請問是找森先生嗎?”

夏洛特正不知道怎麽開口,總不能告訴他我觀察你很久了,院子裏的樹都被你剪禿了!男人替她解決了,真是善解人意。

“啊,是啊!我是森先生的鄰居,我叫夏洛特,森先生不在嗎?”

“圖雅,你好夏洛特!森先生去親戚家了,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了,夏洛特找他有事?”

圖雅走近的時候夏洛特就覺得他不像一個長期幹活的仆人,麵部光潔嫩滑,拿著工具籃的手指細長指甲圓潤幹淨,聽著語氣也不卑不亢,真

是奇怪,森怎麽會讓這個人來收拾院子,而他也心甘情願?

“是這樣,我們兩家關係很不錯,母親想請他一起用午餐,既然他不在,你跟我一起回去替森先生吃了吧,順便給母親說說森先生的近況。”

美人邀請擱在以前圖雅絕對不會拒絕,隻可惜這位美人名花有主了,還是個他絕對惹不起的主。

“這樣會不會太唐突,我還是不去了,森先生我也見不到,不過應該不錯,請不用擔心。”

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夏洛特開始在院子裏轉悠,走到一棵小喬木旁,夏洛特哎呀一聲撿起地上剛剛發芽的枝條,

“這棵樹都被你剪壞了!你看看芽被剪掉了!哎呀呀,這樹都禿了!怎麽能剪成這樣!”

圖雅摸摸鼻子,尷尬地想他每天過來報道,日子過得太無聊了!隻好拿這些花草樹木發泄發泄嘍。

“沒關係的,反正都會長出來,,我以後不剪了。”

夏洛特有些哭笑不得,森找的什麽人啊,這樣子破壞他的家,別是跟他有仇吧?專門趁他不在家過來搞破壞,不行!森平常對自己家那麽親

熱,不能讓圖雅得逞!

又假裝關心花草在院子裏轉了轉,夏洛特偷偷摘了一根質地堅韌的蔓草握在手心裏,

“走吧,快中午了,我也要回家用午餐了。”

夏洛特發話要離開,圖雅聽話地跟在後麵,走到門前夏洛特頓住,回頭示意圖雅開門,圖雅沒想到美人如此嬌氣,來的時候不是自己開門嗎?怎麽有人在就不動手?

心裏堵的慌可他不想初次見麵就給夏洛特留下壞印象,隻能乖乖開門去,門開了,夏洛特頭也不回地往自家走,圖雅搖搖頭,美人雖美脾氣

卻古怪。

夏洛特直直地往回走,一直沒回頭,打開院門沒有進家而是用門掩護往對麵看,見對麵沒什麽人,圖雅也不見了,夏洛特蹦出來刺溜到森的

家門前,將手中擠出汁液的蔓草團成團企圖塞進鎖洞裏,隻是鎖洞太深,她用手塞了幾次總是滑出來,沒辦法隻好在周邊找個小細木棍,小

細木棍給力一下就捅到底,將鎖洞塞的滿滿的。

完成任務!夏洛特得意地想著等森回來一定找他炫耀一下,沒有自己他的院子就被圖雅這個壞人毀了呢。

惡夜燃起燭光,荒野上如野草瘋長的賤民捧著黝黑的麵包,偶爾一聲梟鳴在寂靜的深夜格外陰森森,溫莎昨夜連夜攻到這座王都邊緣小城,

遭到了城內守軍的頑強抵抗,戰了一日一夜直到今晚,溫莎的士兵連同敵人都十分疲憊了,雙方默契地休戰,預備著下一次的交手。

因為王都邊鎮的原因,這個城鎮的城牆比他們之前遇到的都要堅固,城內的士兵也要機智善戰的多,一時之間攻不下溫莎並沒有氣餒,他的

士兵身強體壯擅長連環作戰,這次補充的食物充足要拿下眼前這座城鎮隻是時間問題,溫莎很有自信,他的手下跟隨溫莎一路取勝多少有些

驕傲的意思,向他誇口道,

“公爵,這堵破牆交給我了!保證一天內咱們都坐在城主堡內喝酒慶祝!”

其他人見有人搶功勞當然不幹了,紛紛擠到溫莎麵前搶著攻城,個個都一副十拿九穩的模樣,森坐在一旁磨劍,並不參與他們,有人將森推

出來,說隻有森才配這個功勞,誰都不能搶了。眾人都靜下來看著森,他跟溫莎有血緣關係,又是能征善戰的,看來不會推辭了,眾人心裏

有些遺憾。

森冷冷一笑並不理這些人,繼續磨他的寶劍。溫莎邁起長腿甩下一眾軍官獨自離開了軍帳,走時麵色鐵青看樣子很不高興,眾人麵麵相覷,

溫莎不可能是因為森的沉默而生氣,那就是因為自己這些人了,他們做錯什麽了?難得沉穩的溫莎公爵竟然麵色不愉。

溫莎一走這些人急忙圍住森,七嘴八舌地想知道因為什麽惹了公爵不快,森也沒為難他們,這些都是知識淺薄心腸耿直的家夥,跟他們隻能

直著說,

“正義的戰爭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的勇士們卻驕傲自滿爭權奪利!你們說公爵為什麽不滿!?事業常常在成功前的最後一步功虧一簣,難

道你們要奪走公爵的王冠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話說的很重,幾乎沒指著幾人的鼻子罵他們狼心狗肺恩將仇報,幾人羞愧地無地自容,他們勝仗打多了難免焦躁,沒想到會有什麽可怕的後

果,此時讓森點醒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們跟著溫莎公爵出生入死除了忠誠,自己的榮華富貴也占著很大一部分,如果溫莎失敗了,別說榮

華,到時候可是死無葬身之地!

溫莎遲遲不回,森磨好劍帶著軍官們去城牆下找他,軍營離城牆還有幾裏地為了防城內士兵偷襲,不過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隻用片刻就趕到了

,城牆下士兵們用石頭和死屍摻雜著壘出了長長的掩體,用死人做掩體不是對士兵的不尊重,而是石頭太有限,可是戰死的屍體卻堆積如山

,權衡一下隻好將屍體摻在石頭裏做出個彌漫著屍臭的長城。

果然在掩體下找到了凝望城頭的溫莎公爵,呼啦啦來了這麽多高級軍官,圍繞在溫莎身邊的小兵們默默退散到一邊,溫莎察覺了身邊來人,

“森,還有你們,都看看那裏。”

溫莎手指著城牆上的哨兵崗,眾人看了又看沒看出什麽異樣,疑惑地看向森,希望他能看出來給大家解解惑,他們可不敢跟溫莎對視,一個

個心裏還覺得對不起公爵呢。

森起初跟眾人一樣覺得沒什麽不同,根本不懂溫莎叫大家看那個哨兵是什麽意圖,可等那個哨兵轉過身來對著他們時,森終於覺得不對勁兒

了,

“你們看,那個哨兵一臉皺紋,怎麽看都是家裏該養老的老人了,怎麽會被派到這麽重要的地方當哨兵?隻裏麵一定有詐!”

眾人看了那哨兵的樣子也覺得蹊蹺,難道城裏打算側麵投降好讓他們手下留情?不像啊,昨天還抵抗的那麽強烈,一個領導者怎麽能朝令夕

改?這裏麵一定有詐!

更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哨兵扭過頭一會兒就又扭過去了,他作為哨兵不好好觀察敵情,總背對著敵人算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裏麵其實是座空城?裏麵已經沒有士兵?”

說這話的是威爾,四十五歲,一臉絡腮胡子,魁梧健壯,看上去是個魯莽短智的家夥,其實是這裏僅次於溫莎和森的智者,腦子轉的快說話

也利索,他剛說完這話就有人質疑了,

“空城?!昨天跟我們打的難不成真是上帝的士兵?說來就來說沒就沒?我看是敵人迷惑我們,想引誘我們進城來個關門打狗!公爵不要上

當啊!”

支持這種想法的人占多數,威爾也有些懊惱自己的思慮不周,畢竟昨天戰況激烈這都是一起拚死的戰友,大家都經曆過自然不信威爾說的城

中無兵論。

溫莎緊皺起俊眉,深邃的眼窩裏一雙碧眼如幽幽綠潭深不見底,森帶著麵具讓人看不清表情,但他的沉默也代表了他也在深思,眾人的爭論

漸漸熄滅,威爾已經開始思考這兩種情況下他們的對策了。

灰黑色的城牆上有刮下的片片泥土和道道深溝,血液凝固在牆上隱去了它猙獰的麵孔,空氣中濃濃的腥氣襲擊著靠近它的所有生物,也許這

就是死神的公平吧,對所有會呼吸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殘忍。溫莎的目光越過亂七豎八的屍堆,跳過鹹濕斑駁的城牆,似乎躍到那一麵,看到

了那裏的寧靜,聆聽著對麵陷入寂靜的城鎮,溫莎預感到這將是暴風雨前的最後一絲寧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