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無論是去鎮上還是進城,陳皮要麽跟著林茵茵,要麽跟著林爸。

林茵茵準備改變模式。

她抽空和陳皮去了一趟鎮上。

找到了倉庫主管,開始說出自己的計劃。

“主管,您看我們合作了這麽久了,算不算信用客戶?”

主管不動聲色,“當然算呐,你們最守信用了!”

不光是信用客戶,還是最大的客戶。

林茵茵揚起人畜無害的臉,“既然這樣,我們的合作方式能不能變一變?”

“您也知道我們家很忙,有時候根本走不開!”

主管不由得好奇,“你想怎麽變?”

“是這樣,我想把貨款變成一月一結。”

主管端茶缸的動作一滯,“你在開玩笑?”

林茵茵的行為無疑在玩火。

榨油廠再怎麽經營不善,其本質還是國營單位。

國營單位是什麽組織?

就是你愛買不買,反正我餓不著!

雖然你是大客戶,但我還有國家兜底。

林茵茵忙說道,“主管,您得學會變通!”

“您看,我如果每次來都得跟著,來的趟數就不多。”

“我也不放心把錢交給車夫,再交給您呐?”

“我就想著,每次讓車夫來拉貨,然後您出具票據,裝進密封的信封裏。”

“這樣也不影響您每次貨出庫入賬。”

“每月固定時間,我拿著票據來跟廠子結賬,您覺得這種模式行不行?”

主管沒有發話,林茵茵的信用自然不用說,就是這個模式他還是沒見過有人提。

這就是國營單位局限思維,月結模式在現代社會已經普及了,在這還沒聽說過。

見主管一臉糾結,林茵茵讓主管匯報給經理,看這種方式能不能行的通。

如果行不通,她隻能按照原來的方式,隻不過一個月拉不了幾次。

跟主管說完想法後,她就和陳皮拉著棉籽餅回家了。

家裏賣山貨的多了起來,野雞野兔這些數量激增。

看來以後這就是主業了。

筍子價格低,好挖重量大,但也賣不了多少錢。

野物雖然難捉,貴在價格高。

這是高投資高回報,村民們都傾向於抓野物。

林茵茵去縣城賣完山貨,看著半竹簍的蘑菇,就無比慶幸當初決定收蘑菇的時候把折損算進去。

這些天一直吃蘑菇,她都快變成蘑菇了。

林茵茵讓陳皮把剩下的半框拿回牛棚吃。

能省一點是一點,陳皮最近開始收拾宅子了。

陳皮的房子建的才是飛快,總共花了三天時間。

第一天打夯,第二天做土坯,第三天蓋好。

林茵茵看著平地而起的三間土坯房不禁咋舌。

這也太快了!

陳皮在臥龍村的人緣都好到“一呼百應”了。

鄉親們聽說陳皮要蓋房子,自發的都來了。

用周亞萍的話說就是土坯還沒有人多。

不管怎麽說,陳皮也算是有家了。

忙活了三天,隻剩下院牆沒有壘。

林茵茵打量著房子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她背著胳膊來回看,沈建國都笑話她要把房子是看穿了。

她老神神在在的來了一句,“陳皮哥,現在咱們是鄰居了!”

陳皮反應了過來,“對,離得近,幹活也方便。”

終於又碰見一個熱愛事業的“工作狂”了。

“陳皮哥,幹活的事你別著急,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沈建國看著林茵茵說起掙錢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沈建國能夠感受到林茵茵對他的疏遠。

可是喜歡這種感覺怎麽能控製的住呢?

看見她笑,明明很普通,甚至還沒有其他漂亮女孩笑得好看,可他看了心就瘋狂跳動。

喜歡一個人會止不住的想靠近她,沒有由來的,即使站在她身邊不說話就已經很開心了。

這種感覺全然沒有章法,沒有任何計謀,隻想把自己的真心恨不得剝開擺在她麵前。

“茵茵,你的政治背的怎麽樣?”

沈建國想了半天,倆人的交集也隻有這個了。

林茵茵正在看屋裏的窗欞子,聽見沈建國問他猛地一驚,隨後懨懨道,“還是記不住!”

沈建國眼睛一亮,記不住好啊!自己就有機會多跟林茵茵接觸了。

“這樣啊,我記得筆記你要不要看看?或者哪不懂,我給你講講?”

“再說吧!”林茵茵提起政治實在是無能為力。

看著林茵茵半分不想討論的樣子,沈建國也就歇了再開口的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林茵茵和陳皮再次來到了榨油廠。

距離上次拉棉籽餅已經過去三天了。

到了之後林茵茵沒有再找主管問情況。

反倒是主管來找她。

“茵茵,我跟經理說你的想法,他同意了。”

“是嗎?”林茵茵麵上不顯,實際心裏樂開了花。

“每月15號你要來結一次賬,其餘時間隻管先拉貨!”

林茵茵又和主管對了對細節,隨後就和陳皮出了廠門。

過兩天林爸還得來一次,要簽合同。

回家之後,林茵茵心裏的石頭落在了地上。

陳皮和柳青的婚禮安排到了七天後。

家具都擺了進去,柳青的其他東西也都放進來新房子。

柳青的父母都已經過世,剩下2個哥哥也不親戚,就在林茵茵家出嫁。

出嫁這天很熱鬧,陳皮吃村裏百家飯長大,娶媳婦了就請全村人吃飯。

這一天可把林茵茵忙活壞了。

大早上還是給柳青梳妝打扮。

林茵茵從係統兌換了粉餅還差點露餡。

不過好在大家都忙,林茵茵用完趕緊收了回去。

這個年代結婚,新娘子穿一身紅色衣服,頭上帶著新娘花就算是婚服了。

柳青本來長的就漂亮,打扮之後更顯得嬌豔欲滴。

林茵茵不禁感歎一聲,“新娘子才是最美的!”

說的柳青都不好意思了。

礙於柳青的想法,婚禮上沒人敢鬧新娘。

拜完天地柳青就匆匆進了新房。

村長作為證婚人在這坐鎮,鄭大斌沒有再蹦噠,況且他要是還有其他想法,陳皮饒不了他。

婚禮一切順利,柳青看著房間裏貼滿了“囍”字,像是在做夢。

柳青做夢也想不到能重新再活一回。

這都要感謝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