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錢雨欣母女,林茵茵渾身舒爽,心口疼都緩解了好多。
接下來的日子,即使錢雨欣出事,沈奶奶對林茵茵的態度也沒有好轉。
看來在沈奶奶看來,自己真的是上不得台麵的人。
家世真的是林茵茵和沈建國兩人之間的鴻溝。
林茵茵好像接受了這個事實。
沈建國想再爭取一下,沈奶奶放了狠話,要想林茵茵過門,除非她和沈爺爺都死了。
沈建國跟林茵茵轉達沈奶奶意思的時候眼眶很紅,眼看馬上就要落下淚來。
林茵茵握著他的手,“建國,別難過。”
“本來我的願望是吃飽穿暖,沒想到我會收獲你這個意外。”
“你想啊,意外之喜怎麽會因為上天收回而怨天尤人呢?”
“好好孝順你爺爺奶奶吧,他們是真的愛你的人!”
“他們把你養大不容易,你也別說什麽要為了我而放棄他們。”
“如果至親都能放棄的人,我林茵茵怎麽能看得上?”
沈建國再也忍不住了,趕緊抱住了林茵茵,“對不起茵茵!”
傻孩子,怎麽能怪你呢?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林茵茵這幾天跟沈建國和周亞萍好好的逛了逛北京城。
不像是現在的燈紅酒綠,這時候的北京城處處透露著威嚴。
是的,林茵茵感到很壓抑。
跟他們告了別,林茵茵就回家了。
這幾天怒氣值收入頗豐,兌換成化妝品賣了很多錢。
林茵茵數著手頭的錢,她發誓她會再回來的。
回到臥龍村沒什麽變化,除了林媽跟她說了錢雨欣母女的事,她拍手叫好。
其餘的時間還是做生意。
她要再積攢財富,再買一套院子。
林鐵路請假回家了,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複習,就等著縣裏通知考試。
回來之後,林茵茵還經常和周亞萍、沈建國兩人聯係。
他們的考試日期定下來了,12月初,林茵茵給他們加油打氣,這次一定能考個好學校。
等了大概半個月,縣裏的考試日期也定了,定在了12月末。
林鐵路為了複習,這些天瘦了一大圈。
張蘭花在找林媽拉家常的時候很心疼。
兩家似乎關係更近了些。
林茵茵抬頭望著天,天灰蒙蒙的,她的心口疼的症狀疼的頻率更快了。
林繡花拿著雞蛋糕,依偎在林茵茵懷裏津津有味的吃著。
她看著和張蘭花說話的林媽,在修牆頭的林爸,不行,自己不能倒下,他們幸福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高考這天,張蘭花還穿了旗袍,這是林茵茵提議的。
在考場外,張蘭花不好意思的揪著身上的起來,扭扭捏捏。
“鐵路,旗開得勝!”
林茵茵也大喊著一定會成功。
林繡花則是像林鐵路手裏塞了一個雞蛋糕,“鐵路哥哥,你一定可以的。”
雖然她不知道高考對其他人意味著什麽。
考試分兩天時間,其他人都回去了,畢竟家裏還忙活著。
陳皮和柳青很可靠,他們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
1978年春天,沈建國考上了京城大學。
周亞萍考上了京城示範大學。
林鐵路考上了京城理工大學。
他們到各自的學校報道。
1980年,京城第一家私人飯館開張。
林茵茵在京城開起了超市幹起了老本行。
1984年,沈建國在京城第一醫院做了醫生。
周亞萍留校任教。
林鐵路進了京城科學研究院,做起了他夢寐以求的研究工作。
1985年,沈建國爺爺奶奶去世,很祥和。
林茵茵終於在25歲這年和沈建國結了婚,第二年生下了兒子小坤。
2005年醫院,林茵茵已經油盡燈枯。
似乎是回光返照,她現在的精神特別好,和林爸林媽說著過往。
“錢雨欣死的時候是下雪天,都已經臭了才被人發現。”
“她媽更慘,剛來村子幾天就失蹤了。”
林茵茵樂的哈哈直笑。
林繡花急切的跑了過來,她哭的眼睛都腫了,撲在林茵茵身上大哭起來。
林茵茵摸著林繡花的頭發,“都30好幾的當媽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以後出去可別說你是大學老師。”
“林茵茵,你還是這麽喜歡教訓人,現在繡花可是我的同事,你就歇歇吧!”
後麵跟著周亞萍。
林茵茵笑嘻嘻的跟周亞萍打招呼,“你來了!”
周亞萍似乎忍不住了,“林茵茵,你這個人真煩人。。。。。。”
“幹嘛幹嘛,你可別哭,讓你老公看見了又以為我欺負你!”
這時沈建國進來了,走到林茵茵麵前,打開包裝,“這是小歐店裏剛出的雞蛋糕,你趁熱吃點吧。”
林茵茵用手捏了一塊雞蛋糕,真甜。
林繡花仿佛不可思議,“姐,你喜歡吃雞蛋糕?”
林茵茵像是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林繡花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崩潰的摟著林媽大哭,“我竟然不知道我姐也喜歡吃雞蛋糕!”
林媽也在無聲的流著眼淚。
吃了雞蛋糕後,林茵茵再也撐不住了,她放佛被抽光了力氣。
沈建國握著她的手,“小坤和鐵路在趕來的路上了,你至少要再見他們一麵。”
“不了,建國,我不想看見他們傷心。”
病房裏幾人都在哭著,林爸把拐杖放在一旁,輕輕的對林茵茵說,
“孩子,你睡吧,這輩子你太累了,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人家。”
林媽“嗚咽”著,“孩子,娘謝謝你,我們全家都謝謝你!”
林茵茵雙眼無神,越來越空洞,他們還是知道了,也是,有哪個當父母的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這輩子發生的事情像是放電影一樣在林茵茵眼前閃過。
有智鬥李紅梅和林奶奶的畫麵,還有都弄雞蛋糕的畫麵,最多的就是林家平淡而溫馨的畫麵。
林茵茵用手握緊沈建國,後者不急不緩的出聲,“茵茵,你放心,我懂!”
懂就好,她要休息了!
臥龍村
“爹,你怎麽又喝酒?醫生說了你不能喝酒,你怎麽還喝?”
陳皮已經把手頭的生意交給了陳國慶,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喝酒被逮個正著,他有點不好意思。
樂嗬嗬的笑著,“就一口。”
陳丫丫把酒瓶收起來,“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喝酒我就跟娘告狀!”
“要跟我告什麽狀?”柳青手裏拎著剛碾的米粉,等下給孫子蒸年糕吃。
還沒等陳丫丫回複,陳國慶步履匆匆的跑進院子,“爹娘,姐,茵茵姑。。。”
還沒說完陳國慶哭了起來,把柳青嚇一跳,“茵茵怎麽了?”
“茵茵姑,她去了。。。。。。”
陳皮一個不注意從椅子上翻下來,院子裏傳出了大哭的聲音。
光陰似箭,一轉眼就到了和大家道別的時候了。
八月初到十月初,2個月的時間,我們見證了茵茵子的一生。
其實這算是BE嗎?
應該不算吧!
茵茵子最初的夢想就是能夠讓家人吃飽穿暖,她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個時代有一番大作為。
反而能在她的故事裏看到時代的局限性。
70年代,有任何小動作都能進局子,茵茵子為什麽要鋌而走險的“做生意”?
還是她的初衷,她想讓家人吃飽穿暖。
文中也有說,茵茵子在村子裏算是大姓,算是有“背景”的,這個背景能夠支持她把生意做下去。
同樣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自己不能考大學。
幸虧不影響後代,要不然小坤就得哭暈在廁所。
15歲的身體,承載著成熟的思想,每天殫精竭慮、戰戰兢兢,早就耗盡了她的精力。
她的早亡也是必然的,所幸她給家人留下了財富。
如果不是茵茵子依靠自己的聰明才智,林廣軍一家早就被林鐵誌一家吸幹了血肉,棄之一邊了。
再說係統,茵茵子一直都依靠賺取怒氣值兌換化妝品累計財富,初級代購就是這樣形成的。
係統在關鍵時刻救了老黃的命,救了林家的命,怎麽能說它沒用呢?
小建國是最慘的,早年父母雙亡、青年爺爺奶奶雙亡、中年妻子早亡,好像他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命運,始終堅強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