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響動,這聲音在寂靜的地方顯得很大,門內的塵土告訴他們,這個地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住。

所以她‘死’的這段時間,白澤並沒有再踏足過這個地方。‘這就是說愛我的人嗎?’蓮生嘲諷的與係統說道。

係統難得的安靜下來。

蓮生沒有太多時間感歎回憶,直直往自己的臥室奔去,打開藏放東西的地方,一打開,果然,那隻風箏還在那裏,還有許多首飾。

她驚喜的拿取,“太好了,我以為都被那個狗皇帝給清理掉了,沒想到還在,以後我們浪跡天涯的盤纏”

“哦?”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蓮生的身體僵住了,這道聲音她太耳熟了。

“怎麽?敢偷東西,不敢說話了嗎?”聲音越來越近,那人也越走越近。

蓮生艱難的開口“皇上你聽我狡辯,啊不,聽我解釋。”

蓮生機械的轉過身來,果不其然,直接麵對麵對上白澤的臉,喬泉不見蹤影。

白澤看到她在往外張望,眼神暗了一下,笑道::“別再找你的好師兄了,他現在估計已經到城外了,”

白澤傾下身來,嘴角勾著笑:“他,不要你了。”

蓮生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卻被人死死抓住,釘在原地。

“皇上,你在說什麽?臣不知。”

“不知?喬安安?還是我的小生兒會玩。”白澤還在笑,可是眼底確實瘋狂的黑暗,他摸上蓮生的·臉,細細撫摸。

蓮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怎麽感覺白澤現在有點可怕,與之前那個幼稚鬼大相徑庭。

‘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我的小命又不保了?’蓮害怕極了,喬泉不在,自己身上綁著一個廢物係統,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小命,現在又被捏在別人手裏。

係統也是震驚的語氣:“這人物屬於冷漠,怎麽會突然冒出個偏執屬性?”

“狗係統,你害我不淺!”蓮生可不想當什麽偏執男主的摯愛,那都是變態好嗎。

說是這麽說,可是現在蓮生根本由不得她自己做主,因為白澤已經將她抱了起來。

走出殿外,外麵早就圍滿了侍衛,蓮生看了一下,喬泉不在,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但是有些慶幸,還好他先走了,現在白澤這樣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都和你說了,他不要你了,因為比起你,他北朝的皇室更加重要。”

看到蓮生驚訝的眼神,白澤開口道“你還不知道吧,他的身份,北朝儲君,靠近你我,是為了騙取夏朝的軍防資料。”

“不可能,”蓮生想都沒想就否認了他。

白澤嗤笑道“不可能?也是,連我都沒想到,從小陪我長到大的人會是敵國的儲君。”

蓮生沉默著,“為什麽?告訴又怎麽樣?我的命是他救回來的,你現在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

白澤被她眼底的沉默給刺到了,“他是北國的儲君,你就算和他走了,也隻會是進到另一個皇宮裏,那為何不能是我。”

蓮生別過臉去,並不想再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收拾好蓮湖殿,這個地方的主人,回來了。”白澤不管她怎麽想的,人回來了,就別想讓他放開了。

離養心殿也就很短的路程,沒等蓮生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到了殿內。

蓮生麵無表情,“可以放我下來了。”

自己身上還穿著男子的服裝,“還是說,您不怕被人看到,傳出去,堂堂皇帝,竟然有龍陽之好。”

白澤也不惱怒,笑道:“隻要是生兒,男的女的又何妨?隻要是你。”

蓮生忍不住拂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這情話蓮生給他打個九分,不打十分,怕他驕傲。

“果然,你還是那麽擅長說謊,算我倒黴罷了,以前信了就算了,現在咱兩個還是別互相裝了,太累了。”

白澤沒有說話,抱著蓮生的手有那麽一瞬間鬆了一下,蓮生乘機從他懷裏跳了下來。

她挺直了身子,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別再重複說你有多愛我了,在你將刀刺入我的身體的時候,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在我回來在殿外聽到你的話的時候,不管是眼見的,還是聽到的,統統都在告訴我,你就是一個虛偽的人。”

蓮生大氣不喘一口,一直不停地說著,白澤低著頭,而她正好對上了他那哀傷的眼神,心下一狠,

繼續說道:“又是這幅樣子,又是這幅為情所傷的樣子,我說實話,你有這個演技不去演電影真的太可惜了,我是沒有你們厲害,我知道我走不了,求求你,放過我,你到底要什麽?能不能留我一條命?”

蓮生的聲音柔柔,卻像是刺一般,一點一點紮進白澤的心裏,特別是蓮生的那最後的質問,卡在白澤心裏,:“不是的,我不要你的命。”我隻是,想讓你在我身邊。

後麵的話白澤沒有說出口,蓮生也沒有等他的回答,而是走到**,躺下去,衣服往旁邊一扯,露出白皙的肩頭,笑了笑:“來吧。”

白澤愣住了,走過去將她的衣服拉上,心下一痛,緩緩開口道“別這樣子,會著涼的。”

蓮生掩著嘴笑了起來:“不是吧,原是我想多了?看來皇上您不是為了我的色,那就是,我父親的兵權?也是,我的死亡應該讓我的父親給你帶來不小的麻煩。”

被蓮生說對了,當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死亡的消息,大將軍一身戎裝未脫直直闖入皇宮,強忍著巨大的悲痛鬼跪在白澤麵前,祈求他,讓自己再看女兒一麵,可是白澤沒有理他,因為蓮生已經被喬泉帶走了。

至此,原本無比忠誠的大將軍不知道是怪自己將女兒送入死路,還是怪自己原本敬重的皇上無能。二人之間也產生了嫌隙。

白澤沒有理會她的嘲諷,而是為她整理好衣服,說道“夜涼,生兒早些歇息。”然後轉身就走,實際上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外麵的書房出批閱著奏折,拿著奏折的手在發抖,他在控製著自己,不去反駁,因為確實是自己沒有保護好,還親手將劍捅進蓮生身體,甚至任由喬泉將她帶走,是自己當時的軟弱猶豫,造就了現在這種結果,他沒辦法反駁辯解,但是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二人之間隔著一道屏風,燭光影影綽綽,將白澤修長的身影印在屏風上,

蓮生盯著他,‘他什麽意思,也不是為了睡我,那將我扣在這裏有什麽意思?’

‘宿主大人,這不是正說明他還愛著你嗎。’係統有些興奮的說,因為從剛剛開始,白澤的好感值已經見到鬆動的跡象了。

‘無法理解。’蓮生對此沒有表現出任何喜悅的情緒,

‘不管怎樣,我寄人籬下,還是想辦法攢積分吧。’

‘就是就是,不想攢積分的宿主不是好宿主。’

蓮生盯著盯著,眼皮子開始變沉沉,漸漸的抵不住睡意,開始睡了過去。

過了半晌,白澤停下手中的動作,他一直都沒有看奏折,那手中的奏折被他拿倒了,他都沒有發現。

確認蓮生已經睡著了,他躡手躡腳走到她身邊。

“還是那麽沒有防備。”他俯身湊到她臉前,輕輕地吻住她的臉龐,她的眉眼,無法控製的想念此時傾泄而出。

“我真的好想你,為什麽要說那麽傷人的話,”白澤輕輕將人抱住,鼻尖是熟悉的味道,

熟睡中的人並沒有回應他。

蠟燭在夜風中不斷顫抖,待到燃盡最後一抹燭油,光亮暗了下去,殿內陷入黑暗中。

而他終於還是吻上了她,就算是再一次嚇到她,他也要將她困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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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都在傳,蓮湖殿住進了人,那個地方都已經荒廢將近一年,陛下不讓人靠近,說是不允許有人去破壞蓮妃娘娘生前的擺設,可是現在居然有人住了進去。

蓮生麵無表情的看著與記憶中並無差別的蓮湖殿,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滿臉殷勤的看著自己,及身邊的白澤。

“難為你還能將我的東西保存到現在。”蓮生嘲諷的笑道,她現在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好感。

“隻要是你的東西,我都不允許被人碰。”白澤一如以往的忽視她的嘲諷,

纖長的手指繞上她的發絲把玩著,緊緊纏著,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居然也撚起自己的一縷頭發,合在一起打了個死結。就像是兩個人,被命運安排,死死相纏。

“歡迎回來,我的生兒。”白澤眼底滿是笑意,溫柔的開口說道。

跪在地上的人大氣不敢喘一聲,心裏的疑惑和驚嚇不減,陛下叫這位主子的名字,赫然就是一年前去世的蓮生蓮妃娘娘,這位主子長得與蓮妃娘娘一模一樣,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死人複生了,那蓮妃娘娘的棺槨可還擺在皇陵裏呢,

大概是因為皇上太想念蓮妃娘娘了,又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回來代替吧,頓時,眾人看向蓮生的眼神都變了,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替她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