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蓮湖殿,蓮生直徑走到曲茗的寢室,她還是沒有醒來,
她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蓮生走了過去,將平整的被子鋪了又鋪,
看著曲茗毫無血色的臉,坐了好久,歎了口氣,“晚安,銘銘。”
然後才起身離去。
以往的蓮生睡覺從來不點燈,但是這幾晚她罕見的點上了燈。
人就是很奇怪,需要從他人身上獲取安全感,以往會有個死皮賴臉的人擠進她的被窩裏,粘著她,哄她睡覺。
就在這幾日,可能是夜裏冷了,蓮生感覺屋子裏總是有一股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寒氣。
說出去估計都沒有人信,大夏天的,她居然覺得冷。
等燭光亮起,搖搖欲墜但也很順利的將室內照明。
蓮生將燭燈罩了起來,防止水將它吹滅了。
做完這一些,她才鬆口氣,寬衣上床。
看著外麵的月光,心思飄得很遠,不知道宴會結束了沒有,白澤說他今晚要冷兮兒侍寢,
宴會結束了,他們此時應該躺在一個**了吧。
要是,要是自己抽出一點點時間,在他昏迷的時候,去看看他,會不會要比現在這樣子好一點。
蓮生不敢再想下去,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被這些東西給擠爆了。
被子蓋過腦袋,她泄憤似的踢了一腳被子。
然後房間變得安靜下來,隻有外麵的月光在散發著微弱的光,還有時不時走動的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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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冷兮兒輕輕搖了搖已經醉醺醺的白澤。
果酒雖然入口甜,後勁極大,白澤今晚是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灌。
此時的他眼前暈乎乎的,冷兮兒搖晃的動作讓他很不耐煩。
“別動我!”他寒著臉將她的手打開。
冷兮兒嚇得往後退了兩部,誰承想下一秒,撲通一聲,白澤就直接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陛下醉的厲害,不如公公幫幫忙,將陛下扶到臣妾的寢宮。”冷兮兒眉頭微擰,看上去很是擔心白澤的狀況。
李公公猶豫了一會,宴會上的人都喝的差不多,皇後娘娘因為蓮妃娘娘的離去,此時也早就離去。
既然在此之前,皇上說要冷美人侍寢,倒不如依著冷美人的話罷了。
於是李公公便點了點頭,同意了冷兮兒的提議。
冷兮兒嘴角含笑,靠近白澤,將他往自己身上一靠。
他的身上傳來淡淡的酒香,還有淩冽的雪鬆清香。
“那就勞煩公公搭把手了。”
就這樣子,白澤在醉的不省人事的狀態,被人攙扶到了冷兮兒的寢宮。
李公公將白澤放下以後,冷兮兒便笑著對他說:“退下吧,我來照顧皇上就好了。”
李公公心領神會的退了出去。
等門被關上,冷兮兒看著躺在**的白澤。
再怎麽看都是那般驚人的美貌,比起她這個女人來,還要好看上幾分。
冷兮兒笑著靠近白澤,
此時的他,毫無意識的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嘴裏呢喃的喊著:“水,水,給朕拿水來。”
冷兮兒便將水拿來,慢慢的為他喂了些水。
水有些落了出來,滑入他的衣領裏麵,被微微拉扯開的衣服,露出他白皙而又精壯的肌肉。
“皇上別急,臣妾這就為你醒酒。”冷兮兒嬌笑著靠近白澤。
如勾人的妖精一般,冷兮兒雙手撫摸到白澤的臉上,:“臣妾一眼看到您的時候,就覺得,想您這樣子的男子,才是臣妾的夫君。”
白澤的衣服被她壓出了皺巴巴的痕跡,看著燭光下,白澤紅潤的嘴唇,冷兮兒動情的就要吻上去。
白澤從酒精上頭開始,就覺得自己整個人暈乎乎的,感覺靈魂困倦極了,在他醉暈過去的那一刻,黑暗中那個人走了出來,狠狠踏在醉酒的人身上。
如果有人能看到白澤的體內,會發現兩個一模一樣的白澤,白日裏的他此時爛醉如泥,隻要一方在體內沉睡,另一方就可以占據身體。
等白澤徹底掌控回自己的身體,撲麵而來的是濃鬱的香味,還有近在咫尺的烈焰紅唇。
白澤嚇得一激靈,反手一個刀手,將眼前的女人直接劈暈。
嚇死白澤了,白澤毫不客氣的將女人踢得遠遠的,
現在他隻想去抱住蓮生,和她說,自己被壞蛋壓製住了,就在剛剛,還差點被人非禮了。
本來在外麵守著的李公公,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門突然被打開,把他嚇了一跳,歪倒到地上。
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陛下。
“陛下,您不是。。。”不是應該在和冷美人共赴雲雨了嗎。
當然,這話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說出來。
白澤冷著臉看著:“誰讓你將朕扶到這裏的?”還害得他差點就清白不保,到時候媳婦不要他了,怎麽辦。
李公公不敢反駁,明明是陛下你自己要讓冷美人侍寢的,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冤枉啊。
白澤沒工夫和他繼續浪費口舌,他現在就要去看他的媳婦,不知道他媳婦睡覺了沒有,那個該死的家夥,白天如此對待她,肯定將她傷透了吧。
想到這裏白澤有些不安起來。
李公公就這樣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陛下,從自己眼前飛速消失。
望向寢宮內,天啊,陛下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那冷美人像是隻王八似的,暈死在地上。
李公公掙紮了一會,喚人來將冷兮兒抬上了床。
心想,好歹明天冷美人醒來,隻會覺得自己做了個夢,一個被陛下襲擊敲打暈死過去的夢。
太可憐了,李公公長歎,然後匆匆離開冷兮兒的住宿。
他還得趕緊趕到蓮湖殿去侍候皇上。哎,太監的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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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大大,白澤的好感值怎麽突然漲起來了!’係統激動的在蓮生腦海裏大叫,但是蓮生此時已經熟睡,
‘宿主大大,快起床!’係統不管怎麽喊叫,蓮生都無動於衷,隻給它回應一個輕輕的酣睡聲。
她今天是真的很累很累了。
門口傳來一陣響動,吱呀一聲,在黑夜裏顯得尤其突兀。
“皇.......”坐在外屋懨懨欲睡的小春一聽到聲音,就十分警覺的抬起頭來,結果就看到明黃黃的衣服出現在視線裏。
“噓,別把生兒吵醒了。”白澤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別出聲。
小春很快就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然後識趣的走了出去,將門給關上。
到現在,小春還是不能理解小姐和皇上之間的情趣,
人前一個樣,晚上一個樣,宴會上,明明還那樣子冷落自己的小姐,入夜又偷偷摸摸的跑來找,
小春想破自己的小腦袋都沒辦法理解皇帝,真是個兩麵派的怪人。
被小春定義為怪人的白澤,此時像是做賊一般,悄悄的摸到蓮生的床前。
從白澤出現在蓮生身邊開始,係統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了。
如果蓮生醒著,看到係統,會發現它此時在瑟瑟發抖,
‘救救係統,為什麽這個人身上有著主神大人的氣息,以前還是若隱若現的,現在簡直是鋪麵而來。‘
“生兒。”白澤像隻怕冷的貓咪,很快就鑽到蓮生的被窩裏。
久違的氣息,溫暖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衫傳到白澤身上。
他以為自己要看不到生兒了,這麽嬌氣又呆呆的她,要是自己不在了,該怎麽辦。
身體的另一個人,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這讓他很頭疼。
對方身上的氣息與自己截然不同,但是細看之下,兩個人被千絲萬縷的迷霧纏繞在一起。
與其浪費時間去想這些問題,眼下最要緊的是要好好抱著蓮生,到了明天,那個人醒來,自己可能又要陷入沉睡了。
白澤滿眼都是自己懷裏的女孩,他真的很想她,可是他沒有舍得將她吵醒。
真的很想和她說說話,和她傾訴自己有多想她,可能還會問問蓮生,為什麽不來看他。
可是是生兒的藥水,自己才能有那麽一瞬間戰勝了身體的那個人,雖然隻是一瞬間,他也很開心了。
不過,後來出現的黑霧,如果藍藥水是生兒的藥劑,那黑霧,毋庸置疑,就是有人趁著自己昏迷喂下的。
“晚安,我的蓮生。”白澤淺嚐輒止的親了一口沉睡中的女孩。
他不想讓自己的欲望將蓮生的美夢吵醒,萬一那夢裏還有著自己呢。
想到這裏,白澤自己低聲笑了起來,將自己的手調整了一下,讓蓮生可以睡得更加舒服。
月色真美,而他眼裏的女孩子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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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蓮生一睜開眼睛,就近距離的美色暴擊,
‘神啊,我還在做夢嗎?怎麽白澤現在躺在我**。‘蓮生驚恐的睜大眼睛。
‘宿主大大淡定,你沒有做夢。還有你看一下你的好感積分,會讓你更加驚恐‘係統可憐巴巴的好不容易熬了好久,
在黎明破曉的前一秒,那個屬於主神的氣息才漸漸消散,自己才得以鬆了口氣。
蓮生翻看了一下數值麵板,從數值一開始都是20多,突然在一瞬間,瘋狂漲到了99點,
看到這裏蓮生還沒來得及開心,再往下看,到黎明時刻,好感值就像落山車一樣,直徑跌回了20點。
蓮生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原本在心裏的猜測在一點點清晰。
她懷疑白澤本身有些人格分裂,兩個不一樣性格的人,在現代醫學看來,就是人格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