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
“等你以後也夠級別,你也會有‘心眼’,到時候你再侵犯回來就行了。”水伶說得輕鬆。
“什麽叫等我有心眼的時候!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嗎!你奶奶的才缺心眼!你們全家都缺心眼!”
“……”
“所謂的心眼,是不同於肉眼的用心去感知周遭的一切,和你們人間的那庸俗的罵人的東西可不是一樣的東西。”火獒對著她一頓狂吠。
閆慕幽使勁抹了一把臉,指著火獒大罵:“走開,你給我走開點,口水都蹦到我臉上來了!”
“心眼可是非常高等一種能力,你怎麽能這麽貶低它!”水伶又豎起他的蘭花指給閆慕幽糾正起來。
“……夠了!接著到忘川去。”洛樊冷聲把那兩人一狗分開,把作為源頭的閆慕幽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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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忘川,就不得不讓人想起奈何橋,一說到奈何橋最吸引人的就是孟婆……的湯。
至於那老孟婆,實在是不值得一看。
孟婆湯才是真正地遠近馳名,喝一口就什麽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比忘情水還好用,也許忘情水也是從孟婆湯裏取的原材料。
孟婆湯消除記憶,那可是堪稱一絕啊!來到地府不去瞧瞧,就太可惜了!
關於孟婆湯的效用,閆慕幽自然是憑借著過去聽故事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在洛樊解說的時候並沒有認真聽,而是遠遠地看著那一大片的美景。
隔著老遠就能看到一條河,河邊的鮮紅怎麽看怎麽紮眼,怎麽看怎麽漂亮!
“那兒就是忘川?”
“嗯。”
“忘川,據說河水呈血黃色,裏麵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麵……現在我可以肯定,說這話的人一定是恐怖片看多了。”
“蟲蛇滿布,腥風撲麵……你指什麽?”洛樊動動唇。如果說孤魂野鬼的話,忘川裏倒是的確不少……
閆慕幽讚歎地站在岸邊,陶醉地看著清澈的湖水。真的,別說蟲蛇滿布,什麽血黃色的水,水清澈的連水底有多少根水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哪裏渾濁?腥風撲麵……?她隻聞道一股獨特的花香。
香味是從岸兩邊傳來的,從她看到的那片鮮紅當中。
忘川的岸邊開了很多紅花石蒜,也就是俗稱的曼陀羅,彼岸花。一大片一大片的,像是開在地麵上的大片血花,大麵積的花隨著吹過的微風輕輕搖曳,風景那叫一個絕!一直聽說彼岸花隻有花沒有葉,親眼一見,還真的是這樣。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的下麵隻有莖,一片葉子都看不到,沒有綠色的葉子,更突顯了花本身的紅。
她敢保證,這裏絕對是地府的一個風景線,要是當成觀光勝地,一定賺翻了!
“這裏的風真的好舒服啊……”閆慕幽閉著眼張開雙臂,感受著……陰風撲麵的感覺。
“忘川的風都是陰風,自然涼爽。”水伶哼笑。
閆慕幽眉角抽了抽,硬是堅持著繼續撐著雙臂,不斷地對自己催眠。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聽見……
越這麽自我催眠,越覺得本來覺得清爽的風有點刺骨,往身上竄進去,驚起一陣雞皮疙瘩。
閆慕幽立刻睜開眼睛抱住身體,丫的,真冷啊!身體一冷,就覺得肚子……餓了。
“咕嚕嚕……好餓……”
閆慕幽的鼻子向來靈敏,剛感覺到肚子餓,就聞到了一股香味,不是曼陀羅的花香,是夾雜在花香裏飄過來的……肉的味道!狗肉!
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火獒還在不遠處,好在這味道不是他的,要不然她可能會有點無福消受。
“誰家在做飯?這味道好香啊。”閆慕幽動動鼻子,小心地把嘴邊差點流出的口水擦幹淨。
水伶也聞了聞,一臉地陶醉,“嗯,今天又換口味了嗎,這味道還真不錯,比上次的雞湯更好聞。”
果然是有人在做飯啊!
離他們所站的位置不到十米的地方,那橋上麵,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正美滋滋地用手裏的湯匙咼出一勺湯,放到嘴邊嚐,喝光了還笑眯眯地伸出舌頭舔了舔!
丫的,再饞人也不帶這樣的!
“美女!慢點喝,給我也留點!”閆慕幽‘噌’得一下飛奔了過去。
那女人也不知道怎麽變出一個小碗,往小碗裏倒了一碗湯,遞到同樣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那邊的洛樊的手上。洛樊竟也理所當然地接過,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靠!”閆慕幽急衝衝地衝過去把那碗搶到手,卻還是慢了一步,碗已經空了。
“吃好料的時候你速度倒是挺快的!”閆慕幽咬牙切齒地對洛樊說。
洛樊完全不受影響地哼哼。
懊惱地看著那空碗好一會兒,可惡的洛樊居然真的是一滴都沒給她剩下,喝得一幹二淨,倒過來一滴都掉不出來!
“你也想喝湯嗎?我這裏還有很多。”那女人甜甜地笑著偏偏頭問閆慕幽。
可不是嗎,女人的旁邊有一大窩,不是……一大缸還在沸騰中的湯,偶爾還可以看見一個骨頭在裏麵翻騰著。
閆慕幽條件反射地對火獒脫口而出,“這,你兄弟?”
“……你兄弟。”火獒咬牙。
“哦,那應該是認錯人了。”那就表示這鍋不是哈巴狗的湯了,她可以放心喝了。
“我也要一碗!一大碗!”閆慕幽高高興興地把手裏的碗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