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這囚禁公主可是死罪啊!”
一同跟來的王公公,有些擔憂的說道。
“無妨,我有陛下的錦囊護身,讓你這幾天監視大軍尋找內奸,現在如何了?”張辰淡然的說道。
王天陽那老狗不安排人監視他,搞他,他自己都不信。
“稟廠公,已經發現三個。”王公公回道。
“繼續監視,此戰能不能大勝,還得靠這些內奸。”張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小人遵命。”王公公躬身退出去。
剛走,楚若惜來了,手中持劍,殺氣騰騰。
“嗬,又來,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是亂來,楚姑娘看下去便知道,你要殺我易如反掌不是嗎?”張辰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楚若惜眉頭微皺,想到之前張辰活捉馬元英的手段,思索了一下,移開長劍道:“半月之約還有九天,好自為之。”
說完,幹脆利落的轉身出去,張辰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她要殺張辰,易如反掌。
“有個性,我喜歡。”張辰微微鬆了一口氣,伏案書寫了一封密函,然後燭火一熄,沉沉睡去。
另外一邊,被打了軍棍的蕭玄眾將聚在一起,滿身怒火。
“將軍,那該死的閹人,什麽都不懂也就罷了,還膽大包天,連公主都敢囚禁。”
“對,此事必須得趕緊通知陛下,再任由這閹人亂來,春秋要亡啊!”
眾將群情激奮,張辰有那錦囊護身,連二公主都奈何不了,他們也不敢私自行動。
“好,我現在便寫信,飛鴿傳書送往兵部。”
蕭玄深吸一口氣,趕忙寫奏報。
然而,當他們來到養飛鴿的地方時卻傻眼了,飛鴿全都不見了。
“可惡,肯定是那閹人幹的好事,這閹人定是用心不純,不讓我們通知陛下。”
眾將氣得破口大罵。
“事態緊急,徐斌,你親自快馬加鞭,把奏折送往皇城。”
蕭玄臉色陰沉的說道。
“是!”
徐斌連忙接過奏報,騎馬出營。
結果剛到大營門口,卻發現十多個太監守在那裏,直接把他拽了下來,把他身上的奏折也給搶了,還把他給囚禁起來。
蕭玄得知消息,連忙趕來救人,但這些太監根本不給他麵子。
無奈,他隻能去找張辰。
“廠公已經睡下,將軍有事,明天再來。”
幾個太監將蕭玄攔住。
蕭玄憤怒的握緊拳頭,轉身去找二公主,結果也被太監攔住,不讓他靠近。
“太監誤國啊!”
蕭玄悲憤的仰天怒吼。
第二天,張辰剛醒來,徐斌連帶著那封奏折被太監軍一同帶來。
“徐將軍連夜出營,莫非是要投敵?”
“你個閹人莫要信口胡謅,本將軍乃春秋人,忠於春秋,豈會幹那種事情?”
“是你這個閹賊用心不良,本將軍要回皇城去告訴陛下。”
徐斌憤慨的不停掙紮。
“哼,本將軍隻知道你連夜出營,想要投敵叛變。”張辰冷笑一聲,也不看那奏折,直接燒了。
“你……”徐斌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這分明就是要陷害他。
“拖出去,重大五十軍棍,關起來,待本將軍大勝之後,押回皇城,交由陛下處置。”張辰一臉傲然的說道。
“閹人誤國。”
“閹人誤國啊!”
徐斌悲憤的怒吼,使勁掙紮,但還是被拖了出去。
“讓他們做做樣子就可以了,別把人打殘了。”張辰壓低聲音對著王公公說道。
昨晚才打了二十軍棍,今天又打五十軍棍,會死人的。
“將軍,徐將軍隻是要回皇城送奏折,何罪之有。”王公公剛出去,蕭玄便憤怒的硬闖進來。
“徐斌連夜出營,企圖投敵叛國,幸虧本將軍有先見之明,方才沒有被其得逞。”張辰眯著眼睛,一副非常欠揍的小人模樣。
“不可能,徐將軍赤膽忠心,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蕭玄非常肯定的吼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蕭將軍莫要被其騙了,還是說,蕭將軍跟其是一夥的?”張辰陰翳的說道。
“哼,本將軍若是投敵叛國,早已打開關門,放戰國大軍進關,將軍莫要胡說八道。”蕭玄咬牙切齒的瞪著張辰。
“胡說八道?本將軍有陛下親下的聖旨以及帥令,本將軍說什麽便是什麽,徐斌投敵叛國,奉勸蕭將軍莫要淌這趟渾水。”張辰得意而陰險的暼了一眼蕭玄,從其身旁走出去。
“來人呐,聽說軍中盛行打馬球,讓人打給本將軍看看,贏的人重重有賞。”
十分鍾後,張辰坐在太師椅上,後麵有太監打傘,兩旁有太監端著果盤。
這哪是來打仗的,分明就是來享受的。
更離譜的是,張辰還把軍餉拿出來打賞,簡直荒唐至極。
蕭玄怒不可遏上前勸阻,卻又被打了二十軍棍。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張辰愈發的荒唐,整天正事不幹,就知道吃喝玩樂。
誰敢多說,誰就得捱軍棍,所有將領,幾乎都被打了一遍。
二公主也一直被囚禁著。
而這些荒唐事,都被內奸傳給了朝中內奸,以及戰國大軍。
朝中內奸自是巴不得兵敗,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戰國大軍中,小兵仙耶律奇收到太監傳來的消息,忍不住的大笑。
“春秋國真是無人了,竟然讓太監當主將,太監身體殘缺,心理陰翳,自古以來,凡太監當道,必定滅國。”
“春秋女帝,昏聵之君罷了,等著吧,再讓這閹狗禍害下去,遲早兵變。”
“我戰國將會不廢一兵一卒攻下綿竹關,**,兵鋒直指春秋皇城。”
“聽說那女帝絕色之姿,正好給我做夫人。”
……
五天後,軍中怨聲四起。
這天晚上,王公公送來一張紙條。:“廠公,內奸已經全部查清,一共有三十二人,這是名單。”
“好,把這三十二人全部監視住,不要打草驚蛇,還得靠其傳遞消息給敵軍,時機差不多了,把這密函送去給二公主。”張辰眸光一凝。
當天半夜,軍營突然一陣暴,亂,喊聲,驚叫聲,戰鬥聲,亂做一團。隱約間有清君側的怒喊聲傳來。
“廠公,不好啦,二公主逃出來聯合蕭玄等將領說要回皇城狀告廠公,帶著大軍走了。”
話音剛落,又一太監驚慌失措的跑進來道:“廠公,不好啦,糧倉失火,糧草都被燒了。”
說話間,楚若惜來了,直接一劍刺向張辰。
“且慢,再給我兩個時辰,如果姑娘依舊覺得我是亂臣賊子,我任由姑娘處置。”張辰連忙開口。
楚若惜眉頭微皺,沒有說話,收劍立於張辰身旁看著,兩個時辰,她等得起。
“王公公,你立刻帶領太監軍趕去金蛇峽,依計行事。”張辰鎮定的遞出一個錦囊。
“廠公您怎麽辦?”王公公結果錦囊,擔心的說道。
“這不有楚姑娘在嗎,誰能害我?”張辰淡定的笑了笑。
王公公轉頭看了一眼楚若惜,猶豫了一下,退了出去。
楚若惜可是春秋國第一高手,若都不能保護廠公安全,他們在也沒用。
看著王公公走後,張辰拿出紙筆開始寫奏折。
“奴才張辰奏:鎮東將軍蕭玄發動兵變,棄綿竹關,劫持二公主,陷奴才於絕境……”
張辰一邊寫一邊念叨。
楚若惜在旁邊看著,別的不說,這閹賊倒是寫得一手好字。
而奏折寫到一半,大地顫動,外麵嘈雜一片,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