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哪怕和四大才子相差甚遠,但詩句的好壞還是分辨的出來。
同樣的題材思想,兩首詩中的意境高低立判,甚至都不配放在一起評判!
因為不配!
和張辰飽含意境的詩句比起來,鄭朝元幹巴巴的詩詞連打油詩都算不上。
唐婉瑩激動的俏臉微紅,讚賞的看了張辰一眼。
好小子,能讓母皇看中,果然有點本事!
“鄭朝元,同為五言四句,兩首詩高下立判,你服是不服?!”唐婉瑩高聲問道。
“唰唰唰!”
眾人目光望去,鄭朝元滿頭冷汗臉色鐵青。
他本信心滿滿而來,卻不料第一場比試就輸給春秋國一個小太監!
這要傳出去,他詩聖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
除此之外,雲水國四大才子的名聲恐怕也成了笑柄!
所以不光他著急,其餘三人也是熱鍋上的螞蟻。
不行,絕對不能認輸,否則回去國主豈能饒了自己?鄭朝元臉色陰沉。
“三公主說的不錯,兩首詩相差甚遠,但是他的詩不配與我相提並論。”鄭朝元硬著頭皮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頭都隻有四個字……
厚顏無恥!
雖說文人傲骨,都對自己的才華充滿自信,但自信過頭連廉恥都不要的他還是頭一個!
“你……”唐婉瑩勃然大怒,堂堂四大才子沒想到這麽不要臉。
“三公主莫生氣,既然他不服那就將兩首詩放出去,讓天下人來評判。”張辰冷笑一聲說道。
“還有他對自己詩詞的評價也放出去,讓天下人看看是否如此。”
這招可謂是殺人誅心!
如果真放出去,鄭朝元可就成了天下的大笑話。
輸給一個小太監不說還耍無賴,這是文人最看不起的。
鄭朝元終於撐不住了,開口道:“我認……”
他剛準備認輸,身後同為四大才子的陸虹上前一步。
“兩首詩確實高下立判,可這首詩是他自己的嗎?”
“你什麽意思?”唐婉瑩柳眉豎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果真是天地佳作!”
“不過我好像在哪聽過這首詩呢?”陸虹幽幽說道,看了一眼其他人。
四大才子其他兩位,曹泰和竺玉山立馬反應過來。
“陸虹說的不錯,這首詩我一聽就感覺耳熟。”
“好像是戰國一位隱世不出的高人所作,在戰國已經傳遍。”
陸虹滿臉譏笑道:“原來是戰國名詩,我倒是小看你這個小太監,竟然對戰國都有所了解!”
春秋國這邊眾人紛紛變臉,剛才的喜悅**然全無。
就連唐琉瀲也不例外,眾所周知,張辰因為通敵叛國入獄,通的就是戰國!
難道這首是真的是他從戰國人那邊了解到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春秋國這次的臉就丟盡了!
作為敵對國,與人相爭竟然剽竊敵人的作品,春秋國威何存?
王天陽瞅準機會上前:“陛下,這首詩就是張辰通敵叛國的鐵證,請陛下即刻下令!”
“請陛下處死張辰!”
王天陽的狗腿子此時也站出來,異口同聲的要求唐琉瀲處死張辰。
唐琉瀲眼神冰冷的看向張辰,看他作何解釋。
但此時張辰卻不慌不忙,反而嘴角噙著笑容看向四大才子。
“你們認識張九齡嗎?”張辰問道。
什麽張九齡張八齡的,聽都沒有聽過,四大才子皆是冷笑著搖頭。
張辰頓時放心了,還真怕張九齡也穿越到這個世界呢。
“你們三個口口聲聲說聽過這首詩,還是從戰國傳過來的,那請把這首詩的後半部分講出來給大家聽聽。”
這首詩還有後半部分?
三人紛紛傻眼,怎麽也沒想到這首詩還有後半部分,這怎麽說出來?
就在手足無措的時候,陸虹冷笑了一聲。
“一派胡言,此詩已是天地佳作,何來後半部分?”
曹泰和竺玉山對視一眼,都明白陸虹的心思。
不錯,如此精妙絕倫的詩句,已經是一個完全體,要是再加一部分進去豈不是畫蛇添足?
這小太監好深的心機,這是給他們設套呢!
“沒錯,此詩本就五言四句,何來後半部分?”
“小太監,你不會想自己再填四句詞,想把這首詩占為己有吧?”
“如果是這樣,我們到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試試,不過狗尾續貂,最後丟臉的是你們春秋國!”
“四大才子?我看是四個無恥還差不多!”張辰嘲諷道。
四人臉色漲紅剛要發怒,張辰並沒有給他們機會。
“請三公主為我執筆,將我剛剛想好的後半部分填上。”張辰轉身說道。
唐婉瑩立馬拿起筆,如此佳作還有後半部分?她也是好奇了。
尤其作詩需要心境,如此環境下是什麽影響了張辰的心境?讓他想出後半部分。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四句詩詞從張辰口中而出,直接轟動現場。
朝堂之上,無數人拚命咀嚼著四句詩詞,與前半部分渾然天成。
唐婉瑩握筆的手微微輕顫,臉頰上浮起兩抹紅暈。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這兩句明顯意有所指,指的難道是自己嗎?
“張辰,你這後半部分是為我所做的嗎?”唐婉瑩情不自禁的問道。
當然不是,你怎麽會有這種錯覺呢?
張辰差點脫口而出,改口道:“沒錯,是三公主給我的靈感!”
據說三公主十分得寵,必須得巴結好了,她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唐婉瑩臉色通紅,從小她就得母皇寵愛,再加上春秋國女尊男卑的地位……
所以從來沒有男人敢對她表露愛意,甚至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張辰是第一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初次就將他迷住了?
雖然對方是個太監,但唐婉瑩心思依舊美滋滋的。
半晌,唐婉瑩收起情緒,在眾人還沉浸在意境中的時候開口發問。
“鄭朝元,你現在還不服氣嗎?”
早在張辰念出後半首詩句的時候,鄭朝元已經麵如土灰。
此時麵對唐婉瑩的發問更是如遭雷擊,眼神躲閃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