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傾的腳才剛剛踏進宅子的邊緣,就被人給發現了,看來是早就在這裏等著她了。
“看來你們早就知道我是誰?還在等我?”
既然這些人帶走了小諾,還在等著她過來,那就說明他們是有目的性的。
“我們當然知道,你說風光無限的風大人其實就是失蹤的晟王妃,皇上會怎麽想?”
鳳九傾彎了彎嘴角,眼中卻迸發出了徹骨的寒意,“你就是南宮諱吧?”
眼前的人雖然蒙著麵,但渾身的氣度跟周圍那些人都不一樣,定然不是什麽等閑之輩,鳳九傾沒有見過南宮諱,她隻是猜測。
蒙麵男人大笑了兩聲,“想詐我?可你猜錯了,我可不是你口中的南宮諱,我隻不過是花錢辦事罷了,可沒想到天下第一樓的老板竟然是晟王妃,我很震驚啊。”
鳳九傾動了殺意,她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男人不慌不忙地看著她,鳳九傾卻已經不想再過多的廢話了。
“孩子呢?”
“孩子當然已經到別的地方去了,我們可不敢跟你動手,不然也不會在這裏等著你了,你今日要是敢對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動手,你就等著見到那個小家夥的屍體吧。”
鳳九傾眉間的褶皺越皺越深。
“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很簡單啊,我們的買主說了,隻要你跟南宮翎離開京都,從此不再回來,那個小家夥就會平安無事,不然的話,我們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想做什麽。”
鳳九傾不相信僅此而已,南宮諱雖然常年在外麵,但是根據她和南宮翎的調查,南宮諱可沒有那麽多的俠骨柔腸。
他和南宮煊就是一丘之貉,畢竟都是從一個女人的肚子裏麵爬出來的。
所以鳳九傾不相信此人的話。
但是現在小諾在他們的手裏,即使她不那麽願意,現在也不得不低頭。
她垂了垂眼瞼,“這件事我還要好好地和南宮翎商量一下,恐怕要過些日子才能給你們準確回複。”
蒙麵男擺擺手,“你也別在我麵前耍這一套,三天時間,我必須要看見南宮翎有所動作,不然的話,你們就等著給那孩子收屍吧。”
鳳九傾還想說什麽,蒙麵男已經不再搭理她了。
“今日時間也不早了,晟王妃還是趕緊回去準備吧,別讓我的買主等急了。”
門口的男人拉開了大門,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
鳳九傾湛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但還是離開了。
秦花舞就等著聽宅子裏麵的動作,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好衝進去救人,但是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他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鳳九傾就一臉失魂落魄地出來了,他趕緊迎上去詢問是什麽情況。
鳳九傾將在宅子裏麵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現在我們還動不了那些人,小諾也沒有在那裏,想必那些痕跡也是他們專門讓小諾留下來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們引來這裏。”
秦花舞狠狠地在旁邊的路上砸了一拳。
“要是我能夠將小諾看緊一點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今天早上我還怪你呢,結果自己才是個蠢貨。”
他一個大男人,說起這件事竟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鳳九傾拍拍他的肩膀,“這也不是你的錯,剛才我看了一眼,那裏麵的高手不少,就是你不隨隨便便把小諾放出去,你說不定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秦花舞知道,鳳九傾之所以會這樣說,隻不過是為了安慰他,但是這些話落在他耳朵裏,怎麽就這麽奇怪呢。
“好了,別看著我了,想必南宮翎那邊也收到消息了,現在我也要把這個消息給傳回去,看看他那邊介不介意失個蹤。”
南宮翎早就想離開京都了。
確切地說,他是想完成跟她的闖**江湖的承諾,隻是之前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耽擱了。
後來又承諾要為大燕朝培養一個適合繼承王位的王儲,所以這些事情就耽誤下來了。
現在想想,如果讓南宮翎失蹤休息一下,說不定他會很高興。
鳳九傾覺得這件事光在信件裏是說不清楚的,所以她將江南的事情暫時交給了秦花舞,自己趕回了京都城。
南宮翎從收到鳳九傾的信開始就一直很擔心,正在考慮要不要去一趟江南,但是沒有想到鳳九傾自己回來了。
“怎麽回來了?”
看到鳳九傾,南宮翎當然開心,但是看著鳳九傾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又開心不起來。
他知道肯定是因為小諾的事情。
“是不是還沒有找到人?”
天下第一樓那些人是他跟鳳九傾以器培養的,那些人的能力,他心裏有數。
如果隻是單單找一個人,倒也不至於找不到,能讓鳳九傾親自從江南回來,事情肯定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鳳九傾搖了搖頭,江南的事情告訴南宮翎。
“我找不到小諾。”
在江南一個人處理那些事情的時候,鳳九傾都還能遊刃有餘,但是現在對上南宮翎擔憂的目光,她瞬間就沒有辦法裝作淡定的樣子了。
她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卸下了似的,順著南宮翎的力氣靠在他的身上。
南宮翎動作很輕地在她的背脊上輕輕安撫著,“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了,我明天就跟父皇說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小諾不單單是你的孩子,還是我的孩子。”
鳳九傾聽著耳側南宮翎有力的心跳聲,她忽然覺得很安心。
“嗯,我這一次回來也不單單隻是想把這件事告訴你,我有種直覺,他們可能會將小諾帶回京都城。”
畢竟南宮翎在這裏,南宮煊也在這裏,如果他們要逼著南宮翎離開京都城的話,也就隻有這樣了。
南宮翎跟鳳九傾之間的默契早就已經很深了,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他都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好。”
鳳九傾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晟王府了,這裏麵的一草一木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一路上鳳九傾的眼神都沒有從那些花花草草上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