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珠對這個家徹底失望,她連夜跑去買通衙差,求了半天人家才讓她見了一麵李氏,“娘……”
李氏看到女兒立馬就激動的哭了起來,“秀珠,你可算來了,你們是不是來救我了?你快告訴你爹,讓他趕緊想辦法,這地方太可怕了,我不想住在這兒。”
她以為她的孩子都來了,結果就隻有秀珠,而且她還隻會哭,這可把她急壞了,“你倒是說話呀?怎麽一直哭做什麽?”
李秀珠絕望道:“娘,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爭取能判的輕一些,爹和二哥這次都沒辦法,你隻能靠你自己。”
她不能說的太直白,也怕李氏會接受不了。
李氏不敢相信,“你說什麽?”她不死心的往後看了看,“你大哥三哥怎麽沒來?他們是不是在外麵進不來?”
她不相信她最疼的兩個兒子會不來看她。
李秀珠還是苦口婆心道:“娘,你燒了大半座山呀!那,那可是和殺人不相上下的罪……你就,你就好好認罪吧!他說不定能少判你幾年,娘……別等著誰來救你了,不會有人的。”
她的哥哥都不會來的。
李氏還是不死心,“就算你哥不管,那還有你爹呢?你爹難道就沒有說什麽?他在外麵就沒有幫我想辦法嗎?他今天為什麽也不來看我?”
“娘……”李秀珠不忍心告訴她真相,隻道:“你就別指望家裏人了,最好擺正態度,讓縣令大人能從輕發落。”
她現在就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李氏心涼了一半,她還想著她進來了家裏人一定會焦頭爛額的替她想辦法,再不濟老頭子也會以死逼迫要北辰來救她,可結果,結果……他們都沒來。
牢頭來催促了,讓她趕緊走,要是還想再聊就得加錢了,可是秀珠根本就沒有錢了,隻能依依不舍道:“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求情的。”
“秀珠……”
李氏頭一次感覺到害怕,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她本來就隻是想毀那幾棵栗子樹的,可結果那火居然越燒越大……對了,縣令說隻要說出幕後指使她就可以從輕發落。
這麽算下來,應該是姓胡的引導她去做的,是不是把他拉下去,她就能輕判一些?想到這裏她立馬喊牢頭要求見縣令,說是自己願意招供了。
原本就算她要招供,也得明天升堂再說,可是經不住她的大吵大鬧,縣令還是來見了她,她也一口氣把和姓胡的合作毀栗子樹的事兒合盤和他說了。
於是縣令立刻下令捉拿胡掌櫃到案,而李氏縱火案,需明天一早升堂再審。
因為李氏已經認罪,今天會宣判結果,所以李家人都來了,李氏麵對大堂外的家人毫無畏色,甚至臉上還帶了幾分輕鬆,她覺得她的罪有人分擔一半,她就不會被罰了,然而……
“什麽?姓胡的跑了?他怎麽能跑了?就是他指使我的,是他給我的錢讓我放的火。”
“現並沒有證據證明他指使了你。而且經過胡掌櫃夥計的供詞說明,胡掌櫃隻是叫你毀了栗子樹,從來沒有說過讓你放火。”
李氏這才開始急了,一口咬定就是胡掌櫃指使,可是空口無憑,不管她再怎麽爭論,也無法證明她不是主犯。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李氏屬主犯,胡掌櫃屬於從犯,縣衙連通緝令都畫好了,而李氏因為主動認罪,且未造成人員傷亡,最後判監禁十五年,杖三十大板。
這樣的判決已經是從輕了,沒有判她發配邊疆,至少她還能保住一條小命,李家對這結果還算滿意。
本以為這件事兒就這樣告一段落了,誰知道不到晚上李秀珠就找來了,“哥,你跟爹說說,別叫他那麽狠心,娘縱然有錯可也不能休她呀!”
李北辰皺了皺眉頭,“你說什麽?爹要休了娘?”
李秀珠滿臉是淚的點點頭,“娘她已經得到教訓了,如果這個時候爹休了她,那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他本來就很心煩了,偏偏家裏還是不能安穩,他問道:“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李秀珠為難著,還是道:“爹說不能讓娘的罪過連累到了你,哥……娘她不是故意的,你就可憐可憐她吧!”
這本來和葉青羅是沒什麽關係的,正準備離開,李秀珠卻叫住了她,“二嫂你勸勸我哥吧?我知道娘她對你……她……你就原諒她一次好不好?”
“秀珠……”
李北辰不想青羅為難,便打斷道:“秀珠,我們家的事兒我們自己會處理,你無需多言。”
他能幫她爭取監禁,能幫她請大夫治病,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李家再鬧,他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哥,你就回去勸勸爹吧!”
他大致也能猜到老爺子的意思,可是這個時候躲肯定是躲不掉了,隻能答應道:“好,我回去看看再說。”出門不忘交代葉青羅,“我可能會晚些回來,你和孩子早點睡不要等我。”
“嗯!”
等李北辰走遠,孩子才問道:“娘,他們是不是又在出什麽壞主意?”
“不用管,你爹爹會處理好的。”
以前她不信李北辰,現在她倒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會無底線妥協他家裏。
既然李北辰出去,她就早早的收拾好帶孩子回房睡覺,她知道李家今天注定是熱鬧的。
李家。
李老頭拍著桌子喊道:“我不都是為了你,難道有個獲罪的母親你臉上會有光嗎?你以後可是要在京城為官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在京城為官,而且就算我要為官,也不會不認自己母親,不管她犯了什麽罪,都不可否認她的身份,我若真為前途不認她,才真叫人笑話呢!”
他不喜李氏,可也改變不了那是他母親的事實。
李老頭氣的咬牙切齒,“總之我決定了,這休書我必寫,你想要這樣的母親,我還不想要這樣的妻子呢!這些年我早就忍受夠她了。”
“爹……”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兒沒有商量的餘地,今天叫你回來還有另一件事兒要同你商量。”
這才是今天真正的主題……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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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