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秋節過得一波三折,回來店裏就聽客人說了蘇羽大婚之夜跑了出去,害得她娘帶著衙門的人找了他一個晚上。結果他第二天早上才獨子回來的,對家裏也是半分解釋都沒有,可想而知那新娘該有多憋屈了?
如今整個縣的人都在看新人的笑話,還說這縣令女兒是看走眼了,雖說蘇羽看起來前途無量,可是誰不知道這家夥心裏有惦記的人了,估計不管是誰嫁過來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然而她們笑容都還沒扯起來,人家新人就和蘇羽一起出來逛街了,那一路走來的恩愛畫麵,讓那些笑話的人瞬間覺得臉疼了。
不得不說,蘇羽娶得這妻子確實是有智慧的,遇見了這種事兒,她也沒有吵沒有鬧,靜靜的等著新郎回來。這一大早的竟還能若無其事的陪他出來逛街,這樣的格局,感覺她拿下蘇羽就是早晚的。
大春娘有些不明情況,小聲的問葉青羅,道:“你說蘇羽昨天晚上會不會喝多了所以找不到家了?我看人家小兩口挺恩愛,不像是要逃婚。”
她也覺得逃婚有點扯,可是好多人都說蘇羽是不滿知府千金所以逃了,本以為是女方太醜,可現在一看人家顏值實屬不錯呢!
葉青羅也道:“怎麽會逃婚呢?估計就是走錯了路。”
“我看也是。”
本以為人家小兩口走個過場辟個謠,跟她們也摻和不上什麽關係,偏偏這新娘就帶著蘇羽來了她的店裏。
大春娘怕她尷尬急忙先上前招呼道:“蘇大人和夫人一起來買胭脂水粉了嗎?小店實在榮幸呢!”
女人笑顏如花,昨天的盛裝雖然卸去,可臉上的淺淡妝容也掩藏不住本來動容的容貌,不得不說這到底是知府千金,舉手投足確有大家風範。
“聽說你家店裏的胭脂最好,所以我就帶我家相公一起來看看。”
“大人夫人真是恩愛,新婚頭一天就陪你逛街,大人也是有福氣,這夫人實在貌美,如此站在店裏,倒顯得我們的東西失了顏色。”
不得
。不說大春娘的嘴巴確實會說,幾句話哄得女人歡喜不已,隻是她旁邊的蘇羽,眸光卻一直落在旁邊的葉青羅身上。
見女人就要看向蘇羽,大春娘急忙先一步擋在蘇羽麵前道:“大人快幫夫人看看這款胭脂,我覺得最襯夫人膚色,你看呢?”
蘇羽收回視線敷衍的點點頭道:“是,是不錯,你要喜歡就包起來吧?”
大春娘急忙誇道:“大人真是大氣,我們夫人嫁給你一定會很幸福的。”
女人笑的溫婉,“自然是很幸福的。”說著挽著蘇羽的胳膊緊了緊,隨之而來的目光則投向了葉青羅,發現了蘇羽在看她,女人上前道:“這位就是葉掌櫃吧?”
葉青羅點頭笑道:“是,歡迎夫人大駕光臨。”
她笑的客套,“聽說這店裏的產品大多都是你自己研製做出來了?”
“我哪有那本事?都是找人研究的,我也就是在邊上學點皮毛。”
“葉掌櫃竟然這般謙虛。”
大春娘有些擔心,怕這女人來找葉青羅麻煩,倒是葉青羅挺坦然的,反正這早晚都是要麵對的。
女人倒是專心的聽起葉青羅介紹產品,而且也配合的都試了試,喜歡的都會問問蘇羽好不好看?盡快蘇羽回的依舊敷衍,可她卻樂此不疲。
趁著蘇羽離得遠,女人突然對葉青羅道:“今天我才算知道他為什麽會那麽喜歡你了,葉青羅,打敗你可能要困難一些。”
葉青羅笑容僵了幾分,“夫人慣會說笑。”
她抱著她的胳膊,笑的開懷,“我呢從不玩笑,這些試過的都給我打包了,今天他難得陪我逛街,我當然要好好買買了。”
等東西打包好,她再次挽著蘇羽的胳膊往外走,隻是走前蘇羽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次他眸子中帶著的笑意似乎夾雜了些許釋然。
葉青羅看著倆人的背影更加確定女人的聰明,她倒覺得,蘇羽和她是挺相配的,希望他也能早日看到人家的好。caso.
蘇羽夫妻大張旗鼓的來逛了一趟,這讓他們家生意越發
。好了一些,隔壁似乎不服,一直喊著打折,隻是這些女人用的東西若是一直靠打折拉生意,那它這生意也注定是走不遠的。
“青羅,那天我關門好像看到隔壁那家的掌櫃的來了,我聽到夥計叫掌櫃的就急忙扭頭看去,可結果也就看到一道背影。”
“管他掌櫃的是誰!反正也對咱們造不成威脅。”
“可是我看著背影好像是姓胡的。”
“姓胡的?怎麽會?他不是被抓了嗎?李氏都判了十年,他不可能出來這麽快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就是覺得好像。”
“……”葉青羅這才看了一眼隔壁,說實話她從來沒把這競爭對手放在眼裏,可是如果是姓胡的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大春娘是了解她的,不等她開口就道:“你放心,我會讓老陳看看留意留意的,如果真是那姓胡的回來了,咱們絕不饒過他。”
葉青羅點點頭,由著她去查查,如果真是姓胡的,那就不能是現在這樣聽之任之了,總覺得那家夥手段太黑,如果非得成為競爭對手,那就必須防了再防。
下午,葉青羅剛把貨清點了一遍,一抬頭就看到慶華站在門口,自從竹梅被送走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慶華,你怎麽?”
她還以為他也跟著去了京城呢?
“掌櫃的,您這兒還招人嗎?管飯就行。”
“……”
葉青羅知道留下他是會冒險一些,可是這孩子真的很優秀,也有做生意的天分,如果他能想通,她自然願意接受,隻是接受前有些話也必須要說清楚的。
“慶華,你和高家……”
“我不姓高,從出生到現在我一直都是大洋村的村民,我從來不知道我還有什麽別的身份,而且那個身份對我毫無意義。”
竹梅想不明白是因為她可能親身見識過高家的輝煌,特他不同,他根本連京城都沒有去過,他不過是那個高老爺酒後失德犯下的錯誤罷了,他娘還有他從來沒有被承認過,或者從來沒有被知道過。
那個家對他毫無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