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羅還念著北辰會來,因為了解他,知道他會不放心,所以不時的往牆邊看著,謝宴淩看到她的視線不由得笑了笑,“他被我指派出去忙了,今晚估計開不了了。”
她微微愣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那,皇上打算關我多久?”
“你想在這兒多久?”
“這話說的,誰想被關這鬼地方,再晚兩天,我估計我都得瘋了。”
他淺淺笑了笑,“明天吧!北辰明天一早就能來接你,或者你現在跟朕一起出去,隻是宮門你是出不去了,隻能在朕的禦書房睡一晚。”
她笑的僵硬,“怎敢叨擾皇上,既然他明天能來,我等著就是。”這要是真在禦書房住一晚,那明天都得被編成戲文被唱出去。
“那要是等不到呢?”
“就一直等,他說了會來接我,就一定會來。”
他笑容沉了幾分,喃喃問道:“葉青羅,如果沒有李北辰,你想嫁給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那我就不嫁了。”她幾乎是不假思索說出的答案,見他疑惑道:“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幹嘛非要找個男人給自己添亂?”
“你那麽怕添亂,可是還願意跟著李北辰這個大
麻煩,葉青羅你說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這話是半玩笑半說出的,她沒有看他自然不知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失落。
葉青羅笑著:“可是因為是他呀!因為是他腦子被踢也覺無所謂了。”
一說到他,她臉上的愛意根本就掩飾不住,她那麽愛他,曾經隻以為她是因為那是他的丈夫才會愛他,可是現在他知道了。
“對了皇上,北辰把這案子查清了嗎?”
他歎了口氣,“這有什麽不好查的,事情是誰幹的咱們都心知肚明,李北辰能做的也就是去找證據,現在證據已經找到了。”
“太妃,貴妃?”
兩人聯手,總有一個能被摘幹淨的。
“太妃身邊的嬤嬤在朕來之前已經受不住的招供了,不過她一口咬定是貴妃指使她的。”
所以到底是誰被摘幹淨了也說不好,葉青羅有些失望,“那不還得看一處狗咬狗的把戲?”
“這戲朕天天看,都有些膩了。”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爐子李燉的湯已經聞到香味了,謝宴淩先盛了一碗出來喝,“青羅,要不我把宮裏的禦廚開了,你來給朕做飯吧?”
“禦廚?工資高嗎?錢少我可不幹
。”
“錢肯定比你擺攤掙得多多了,而且朕也不叫你天天來做,一個月給朕改善個五六次的夥食就夠了。”
她以為他在玩笑就笑著道:“好呀!這錢好賺,我出去就給皇上做一桌去。”
“那你可得說話算數了。”
他吃飽喝足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他說:“葉青羅,朕好久沒有這麽輕鬆過了,說實話朕羨慕你們的灑脫。”
“皇上若真是體恤就早點放我們回去鄉野,再晚莊稼都要晚收了。”
“……”
他沒有再說話,隻點點頭,笑著出去,看著他的背影,竟再也看不到從前的影子了,時過境遷人都是會變得,尤其是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看不到他原來的樣子好像才是正常。
得了皇上的話,葉青羅是放下心來了,可是有些人確實睡不著了。
太妃在寢殿裏徘徊了許久,“你說她會供出哀家嗎?”
旁邊嬤嬤安慰道:“太妃不用擔心,嚴嬤嬤跟了你這麽多年,她定然不會說出對您不利的話。”
“是,她不會背叛哀家,可是……她的命……”倒是跟了她幾十年的老人,這些年她的起起落落都是她陪著的,說她是自己身邊
最親的人也不為過,可是……
“太妃不要擔心,皇上念著您的情分必然不會重罰的。”
她苦笑:“什麽情分?哪怕先前有,如今也沒有了,是哀家太蠢,好好的招惹這些事兒做什麽?如今倒好……”
說不定這壽康宮也是住不得了,她這次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嬤嬤也歎道:“也是太妃耳根子軟,怎的貴妃三兩句話就讓你來做了這出頭鳥?如今出了事兒,那貴妃倒是躲得比誰都快。”
太妃眸子冷了冷,“哼!她休想獨善其身,哀家大不了就豁出去,反正左右皇上也不會殺了哀家,可是鬧起來她的恩寵可就斷了。”
嬤嬤點點頭,可是再怎麽說,為了對付一個葉青羅搭上一切怎麽算都是不值的,現在想想當初葉青羅說的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句句在理的,太妃真不該任性的。
太妃這邊睡不著,貴妃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剛才還自我安慰這事兒自己摘的很幹淨,出事兒也是太妃那邊出事兒,跟她沒關係。
可是躺到**心裏就亂了起來,“夏竹,快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去見皇上。”
“娘娘現在天色已晚,皇上早就歇下,有什
麽事兒還是明天再說。”
“不,本宮等不到明天了,太妃身邊的人已經抓了,下一個就得是本宮,不行,本宮一定要和皇上說清楚才行。”
丫鬟還是清醒,“可是娘娘你這個時候去見皇上,那不就等於是不打自招了嗎?我看此事兒皇上是有意壓著的,否則證據已經找到,人也已經抓了,皇上怎麽就不公開審理呢?”
說來說去還是家醜不可外揚,況且這裏是皇宮,就算那李北辰夫妻正得皇上信任,可是再信任也大不過皇上身邊的人呀!
再說,這事兒還牽扯了太妃,若是真捅出去那不是打皇上的臉嗎?當初他立太妃就是因為她的賢良方正,人品俱佳,結果這才立了一年多就出了事兒,那不等於打皇上臉嗎?
金玉婷還是不安,“可是皇上已經對我金家不滿,要是這事兒真查到本宮頭上,隻怕以後恩寵再難有了。”
“皇上多少還是要顧及著大人的,別忘了咱們金家的勢力,皇上就算心裏不滿,我看也不得不咽下去。”
當初她們敢出手也是看清楚了其中道理,所以事到如今更加不該擔心才是。
一個葉青羅,她們實在不該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