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陳掌櫃大春娘還在愁著,對麵那對手越看越覺得不好對付,也不知道青羅能不能想到好辦法?

劉水山則是試探著上前問道:“玉蘭,你和那個陳掌櫃,認識很久了嗎?”

大春娘沒多想的點點頭,“以前我們攤位就擺在他飯館邊上。”

當時她還想,這個掌櫃的人實在是好,她們把攤擺到人家跟前人家也不說她們,甚至還借桌椅給她們用。

這年頭,這樣的好人可不多。

劉水山進一步問道:“那他說他是孤家寡人又是什麽意思?”

“聽說他妻子去世十幾年了,不過膝下有個養子,如今人在京城,所以家裏自然就是他一個人了。”

劉水山歎道:“這麽說,他條件確實不錯呢!”

“條件自然是好,人也好。”

大春娘還是沒意識到自家大哥話裏的意思,隻一味的誇讚著陳掌櫃。

直到聽到大哥喃喃道:“人是不錯,就是歲數有些大了,可惜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疑惑道:“什麽可惜了?什麽歲數大?哥,你不會想給陳掌櫃介紹對象吧?”不等他回答,她便又道:“我勸你還是別費那份心了,聽說他和他妻子感情很深厚,他妻子離開都幾十年了,人家依舊是孑然一身的。”

像他這樣的男人,如果想再找個妻子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嗎?可是這麽多年,人家硬是沒再娶,可見與原配感情極深。

劉水山聽了搖搖頭道:“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看那陳掌櫃八成就是瞧上你了。”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根本就是藏不住的好嗎?

大春娘這才明白大哥的意思,她立馬道:“大哥你胡說什麽呢?人家陳掌櫃就是看我一個人帶孩子可憐所以才會幫助我,他怎麽可能看上我?”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劉水山歎道:“你呀!也是怪我,這些年一直不知道該怎麽為你做主才好,這才硬生生的讓你在他們家耽擱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爹離開時說了什麽?”

一說這個她就忍不住傷心,前年她爹到離開時還在念著讓她找個依靠,可是那時候她為了孩子毅然的放棄了幻想。

這幾年娘家也不是沒勸她,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大春,她就想和大春相依為命一輩子。

劉水山勸道:“你這丫頭脾氣扭,這幾年誰說什麽你也聽不進去,可是現在你靠自己可以養好大春了,那家人有我們在也不敢為難你。你,是時候考慮考慮自己的事兒了。”

如果為了孩子蹉跎一生,他們也實在不忍。

大春娘沉默了,這件事兒在她心裏不是沒想過,可是現在她根本沒有時間去顧及那些,她隻想先把眼下的日子過好。

“哥,你的話我都記著了,你放心吧!我的事兒,我都是有分寸的。”

劉水山見自家妹子不再固執,眼裏也多了幾分安慰,他道:“你想了就好,不過要是這陳掌櫃如果再年輕幾歲,我真就敢做主讓你嫁給他了。”

這幾天陳掌櫃常來幫忙,他也觀察了,這人可能因為常年看店的原因,為人處世上倒是十分周到細致,性格也是極好,關鍵是對玉蘭也好。

本身自家妹子就是帶著孩子守寡的,能遇上這樣一個體貼細致的男人就很好了,他對陳掌櫃很滿意,除了年歲上有點……

大春娘生怕劉水山再說下去,立馬阻止道:“哥,這話你可別胡說了,人家陳掌櫃隻是好心幫忙,要是讓他知道你是這種想法,他還不要笑話死我了?”

“唉!你這丫頭,到底什麽時候能開竅呀?”

“哥……”

“好了,知道了,以後不提就是。”

算了就算了,反正這陳掌櫃年歲確實是大了些,既然自家妹子沒那意思,他以後不提就是了,有這時間還是回去讓自己媳婦兒看看有沒有別的合適人選。

雖說大春娘並不把大哥的話放在心上,可是她還是對陳掌櫃保持了距離,也是怕他真和她走的近了別人會說閑話。

她始終還是認為陳掌櫃是沒那想法的,他肯定是對她太好了所以才會遭人誤會了。

她不能讓人繼續誤會了。

另一邊她們存的栗子庫存越來越少了,大春娘又開始焦慮起來,“青羅,這可怎麽辦才好?栗子再收不到我們就隻能關門了。”

糖炒栗子的牌子,沒有栗子,那不就成了笑話嗎?

葉青羅笑了笑道:“沒事兒,這些足夠我們撐住的。”

大春娘愁眉苦臉著:“可是我聽說裏正已經答應賣了山上的栗子樹了,到時候咱們再也不能上山采栗子了。”

如果要去別的村收栗子,那肯定就不是現在的價錢了。

“這山裏的樹是屬於村裏人的,裏正他說了不算。”這栗子能帶來收益,村裏人怎會讓他輕易賣了?

她道:“青羅,你還是不了解我們這個裏正,他這個人向來是隻看利益的。”

要不是因為他的貪婪,小溪村也不至於年年過得不如別村人?

葉青羅點點頭,“看來是時候加把火了,要不咱們明天開始漲價收栗子吧!”

“什麽?要漲價?你知道對方現在給的價都是咱們的一半了,如果再高,咱們怕是要承擔不了了。”

而且炒栗子本來就賣的不貴,如果收栗子成本太高,她們就賠錢了。

“就按我說的去做,這場暗中較量咱們不能輸。”

既然對方擺明了要鬥,那就一次性把他鬥趴下,看他還敢再出來煩人?

大春娘見葉青羅信誓旦旦,她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反正現在她腦袋裏是一片空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聽青羅的話。

“對了。”葉青羅想到什麽道:“你也要去別的村吆喝一嗓子,最好讓方圓幾裏都知道栗子要高價收了。”

他不是喜歡高價嗎?那就看看他手裏能砸出多少錢來?

“好,我這就去辦。”

其實此時大春娘口袋裏是沒有錢了的,本來賺的那點錢青羅要拿去周轉她就都拿出來了,現在吆喝高價收栗子她都心虛的不行。

可是再心虛,青羅怎麽說,她就還是怎麽去辦了。

這一關她們必須過去。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第94章 這裏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