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春花驀然一愣,眼神瞬間定住,氣惱倒:“妖女,老娘今天就要弄死你!我讓你繼續禍害人!”
鄧春花一邊說著,一邊就將手中拿著的小刀高高舉起,向袁沐涵撲了過去。
“三弟妹……”院子裏,張燕子見狀,著急的開口喊了一聲。
袁沐涵眼疾手快地閃過身,錯開鄧春花向自己呼過來的小刀,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麵無表情冷笑一聲:“不想你閨女死,就帶我去看看!”
袁沐涵冷聲說完,大力一揮,就把鄧春花給扔了出去幾米遠,然後轉身向村子裏走了。
被扔出去的鄧春花,跌跌撞撞好一會才站穩身體,看著已經走掉的袁沐涵,一臉詫異之色。
這個女人的力氣怎麽會那麽大?
年前村裏鬧的一事,她還以為是村裏那幾個嚼舌根的女人瞎編將事情誇大詞,而方才……
她的手腕都快要被那個女人給捏斷了。
鄧春花猛然回過神來,怒道:“林葉芯!你給我站住!”
“大娘,小心被狗咬,會死人的。”這時,一副懵懂無知的鳳開口說了一句。
張燕子連忙伸手捂住鳳的嘴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亂說,那個大娘已經瘋了。”
自家三弟妹好心想要救人,如今倒是反過來給自己招惹了一身的禍端。
村裏這些人,她早就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你好心幫助,她反倒是利用你的好心反咬你一口,太多了。
以至於她嫁進婆母家幾年,很少出去和村裏的姐妹們,閑聊。
頂級的禍從口出。
袁沐涵沒有顧及身後一路叫罵的鄧春花,直接沿著最近的一條道路向鄧春花的家中走去。
而一路被鄧春花叫罵引來到凶神惡煞一雙雙的目光,盡是嘲諷。
像是一句句,活該,自作自受的話語寫在臉上,任由她去品鑒其中之意。
“快,攔住她。”鄧春花見離袁沐涵前方的路口有兩個男人,開口喊道。
袁沐涵聞言,也不在意,徑直地走了過去。
在前方路口的是趙馬龍和陳兔子。
陳兔子厭惡的神情撇了一眼袁沐涵,站堵住了她的去路:“喲,這不是林葉芯嘛!怎麽今天不見你家男人了?”
而站在一旁的趙馬龍,淡定又溫和的臉相,絲毫沒有任何波動,淡淡地開口打了一聲招呼:“芯兒。”
隨即點了點頭。
袁沐涵注視著兩人,意念了一句,跟在後麵的鄧春花哎呦一聲,立馬掉下了地溝裏了。
前麵堵著兩個男人,而身後跟著一個撒潑,這要是兩方圍堵,在這糾纏不休,幺妹恐怕會真的沒命。
心裏暗想道:幺妹啊,我這麽拚力的救你,長大以後記不記得我都無所謂,但可別跟你爹娘一樣啊!
趙馬龍開口道:“芯兒,那天……”
“讓開!”袁沐涵嚴肅地開口,阻斷了趙馬龍想要說的話。
然後目光撇了一眼趙馬農,冷笑了出來:“黃蜂也真的是夠不留情的,居然把趙大公子這張帥氣的臉給蟄成這樣,唉~真是夠可惜的,又毀了一個好小火。”
聞言,趙馬龍一個蒼跌差點沒穩住絆倒在腳下,連忙抬頭看了一眼上空,有沒有黃蜂的出現。
那天被蟄之後,回去塗什麽藥都不管用不說,反而越塗越痛,最後直接硬生生的刺痛了一周才消減一點。
好不容易盼著腫消了,也不疼了,沒想到卻莫名的又長出了斑麻點子,擦了他從黑市裏買回來的胭脂水粉,也遮掩不了。
趙馬龍失驚地回過神來,看到袁沐涵嘴角幸災樂禍上揚的表情,臉色偽裝地有些僵硬。
“對了,黃蜂為什麽不蟄你?”陳兔子聞言,在看到趙馬龍的反應,開口嚴厲的問道。
袁沐涵不以為然:“因為黃蜂隻蟄心存不善之人!”
說完就要越過兩人。
“芯兒,就算當初我負了你對我的情意,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可大娘和大神她們跟你又沒有任何的恩怨,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趙馬龍轉換一副大義倫理地開口說道。
趙馬龍繼續說道:“而且我已經知道後悔了,我現在已經認清了我心裏的想法,我是愛你的,隻要你回頭,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袁沐涵在心裏冷笑:這特麽的得多大的心胸寬廣啊?
要是林葉芯的話,恐怕早已經忍不住感動的掉下眼淚了吧。
可惜了。
她不是。
袁沐涵簡直一句話都不想回他,直接要走,被陳兔子攔了住。
陳兔子:“龍哥問你話呢?”
她的不答,反而在趙馬龍的眼裏卻形成了:這個女人,和以前一樣的傻!
要不是為了給陳季男坐實名聲,他才不願意去跟這個女人浪費口舌。
袁沐涵回頭冷冷地看了趙馬龍一眼:“請問你算個什麽東西?就憑你被黃蜂蟄了一臉麻子?還是你這一副醜陋不堪的樣子?”
聞言,趙馬龍眼底瞬間冒出了一幕狠瞪之色,不過這一幕狠瞪之色很快就被他遮掩了過去:“我希望你不要後悔現在的選擇。”
趙馬龍:“以前是我的錯,我也想過要給你幸福,因為我的家人,我才……”
袁沐涵冷哼一聲說道:“趙馬龍,我勸你回頭是岸,別多行不義必自斃!”
陳兔子聽的有些懵:“你什麽意思?”
袁沐涵沒有回答他:“你們說,在這溝下洗個冬天澡,是不是又是另一番體驗?”
聞言,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笑了。
陳兔子挑釁的笑了起來:“哈哈,是嗎?我還真想試試。
龍哥,這個女人竟然這麽不識好歹,你就算了吧,給我玩玩。”
陳兔子:“正好讓陳季男那個家夥以後還怎麽囂張。”
趙馬龍示意這陳兔子,眼神中的意思是隨便他:“還是算了吧。”
那天的黃蜂,真的令他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是從那裏來的。
最近時間,他把這附近的幾個山都找遍了也沒找到黃蜂所在的位置。
陳兔子:“她都不跟你了,玩玩也沒事!”
說著就要對袁沐涵伸出了狗爪子。
袁沐涵快速低下了頭,身子往地麵一蹲,瘦小玲瓏的身子就直接從陳兔子的肩膀液下鑽了過去,又快速手腳敏捷地轉過身,抬起腿就往陳兔子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去你媽的!”
下一秒,沒穩住身子的陳兔子撲通一聲,掉下了道路邊上的水溝裏。
水溝是沿著村裏每家每戶通的地溝,經常有村民把糞池裏的糞都倒進了溝裏,然後流到地裏去。
袁沐涵翹起了嘴,揚起了高傲的臉,雄赳赳的拍了拍手,看了一眼趙馬龍:“你他貓貓的,最好,好自為之,否則下一個就是你!”
這句警告與威脅,是她早就想給找馬龍上的一課,隻不過沒有一個恰當的機會而已。
說完,裏麵變換一副小孩子的模樣,蹦蹦跳跳哼著不知名的歌走了。
趙馬龍眼眸淩亂:以前的她,就沒有過像現在般的開懷,更沒有現在這般大膽,性格完全不是一個人。
難道是因為陳季男改變了?
“龍哥,快拉我一把。”地溝裏的陳兔子開口喊道。
趙馬龍:“自己爬起來。”
而一邊的鄧春花從溝裏爬起來,用地上的草葉擦掉臉上的泥巴時,已經不見袁沐涵的身影了:“你們兩個,快把那個妖女給我抓回來,我給你們兩個一人一毛錢。”
趙馬龍撇了鄧春花一眼:“她往你家去了。”
鄧春花凍的身體一直在打顫:“天喲,那個挨千刀的。”
袁沐涵來的到鄧春花的家中,直接推門而入。
找了幾個房間,在柴屋裏找到了幺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