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麵的治療,就要看她自己能不能在鄧春花夫婦麵前,幫她說通了。
總不能下次去,還用意念術吧。
陳季男:“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袁沐涵搖了搖頭,若無其事的樣子:“沒有啊,三哥你就別擔心我了,沒人會傷得了我的。”
這個陳季男倒是相信的,所以便沒在繼續追問。
兩人來到陳工家。
袁沐涵進了廚房,見蘇燕鳳忙碌著打掃衛生,走進去:“娘,這些是治療咳嗽的藥,你先吃吃看有沒有效果。”
蘇燕鳳急問:“這要你哪裏來的?”
如今想買到這些藥膠囊,隻有縣城衛生院裏才有,而且非常罕見的。
藥錢也相當的貴。
袁沐涵將藥放進蘇燕鳳的手心,開口道:“是我上次和三哥進城的時候采購的,娘,你就別擔心這藥的來路了。”
她知道,蘇燕鳳怕的是走不正道得來的東西。
而之前她跟三哥進城的事,村裏人都是知道的。
“芯兒,聽說春花閨女臉上的傷是你醫治的嗎?”蘇燕鳳忽然想到什麽,問道。
袁沐涵:“嗯,我醫治的,娘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認了一個爹嗎?”
蘇燕鳳拉了兩個凳子,隨同坐下:“記得,你認的那個爹在縣城裏可有出息了呢,人家門路多,什麽都做。”
“嗯。”袁沐涵微笑著點了點頭。“所以,我小時候跟他去過一次縣城,他找人教過我的。”
他貓的哦,目前隻能這樣編造了!
隻能祈求上蒼,等以後和那個爹見麵的時候,能好好相處啊,要不然她編的這些慌,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
從林葉芯的記憶裏分辨,她小時候確實跟那個爹去縣城裏住過一段時間,所以想要圓這個慌,隻能這裏拉填那裏,那裏拉填這裏了。
想來她貓的,活的多麽憋屈!
蘇燕鳳歡愉地笑了,把藥收起來裝進自己的衣兜裏:“說起春花之前在村子裏造的謠,就讓人寒心,不過孩子是無辜的,你有這份心,娘感到驕傲,我閨女多有本事,如今還救人了。”
袁沐涵傾身過去靠進蘇燕鳳的懷裏:“嗯,謝謝娘。”
如今,除了恩人家,她唯一能感覺到有愛的地方就是這裏了。
兩人聊了一會家常,關於婚後孩子什麽的,袁沐涵才得以從屋子裏出來。
“三哥,這是……”袁沐涵來到木工屋,看到已經拚好的一張雙人金絲楠木床,驚喜地開口問道。
“這是你家夫君,給你們倆人做的婚床。”陳工開口瞬先說道。
為了給他們做一套完整的金絲楠木家具,他家裏存放的好木頭如今已經被這個所謂的好兄弟洗劫而空了。
袁沐涵吃驚的看著已經拚好的雙人床,床雖然不大,但設計的巧妙,金色的斑紋,就如同黃金一樣閃亮,床頭橫立的兩塊木板上還雕刻了她和自家三哥的畫像。
床頭木板上,精致的雕工,猶如真切的落葉花紋,結構清晰。
終身大事,一輩子就那麽一次,而家裏的那長床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了,破舊不堪。
沒想到三哥早已經為他們的婚禮想好了一切,並且偷偷地完成。
袁沐涵仔細觀看完,猛地一下奔向陳季男,一把抱住,感到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三哥,謝謝你。”
謝謝這個男人真心待她,並且給她最好的。
如今床,衣櫃,椅子,桌子,櫃子都有了,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又如何,看她嫁的多風光。
金絲楠木,比黃金還貴的東西,她居然擁有了一套完整的家具!
想想心裏就興奮的不行。
陳工見袁沐涵的動作,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嘞個娘啊!辣眼睛!”
陳季男沒想到,小媳婦會突然跑過來抱住自己,還哭了,微愣了兩秒鍾,這才緩緩伸手將小媳婦反抱住:“怎麽哭了?”
誰他奶奶的招惹到他家小媳婦了?活膩了嗎?
袁沐涵搖了搖頭:“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
其實她都知道,三哥這是在給她撐臉麵,讓村裏人都瞧瞧,她在三哥的心裏是多麽的重要。
“你是我媳婦,我不為你做,那我為誰做去?”陳季男勾起了好看的嘴角,溫柔地開口說道。
陳工揚起聲:“得得得,就沒有見過像你們這麽不要臉的人,要膩歪,回你們自個房間去膩歪,這可是外麵,外麵!”
袁沐涵見陳工耳根通紅,噗嗤一笑,兩個情侶之間抱抱不是很正常的是麽?
這怎麽就不要臉了啊!
要是在後世,大庭廣眾之下,接吻的多了去了,要讓他看到,是不是立馬撞牆?
陳季男撇了陳工一眼,沒管他,對小媳婦說道:“媳婦,那你喜歡嗎?”
如今家具基本差不多完成了,這也是他跟陳工每天早期晚休的成果,所以想第一時間給媳婦看看。
袁沐涵眼裏溢滿了愛意:“喜歡,不過時間還來得急,我們把床底稍微改造一下。”
陳季男蹙眉:“怎麽改造?”
陳工聞言,立馬愣怔住:“不是吧!”
還要改!這兩人是要把他累死不成。
袁沐涵繼續開口說出自己的意見:“我們可以在床的底下,多加四個空箱,空箱加大,挨著四個角的位置設定,要設計定位在床麵四塊肢體上,不著地的,床板就是空箱子的蓋板,這樣的話家裏不但多了幾個能裝被子或其他東西的空箱,還把占地方,省事。”
袁沐涵比劃著一邊說道:“三哥,你的筆呢?給我去設計,你們兩做。”
陳季男凝眉思索著,去把自己的筆和設計紙拿過來遞給媳婦。
陳工連忙阻止道:“我的好妹妹啊!他都給你做了那麽多的箱子了,夠了吧。”
這些人的腦子是怎麽想到的,陳季男來一通,如今他這個妹妹又要折騰!
袁沐涵賣萌地笑了笑:“不夠啊,以後還有娃的要裝呢!”
陳工氣急敗壞道:“不要臉。”
陳季男慢悠悠地開口吐了一句:“臉,不值錢。”
“三哥,你過來。”袁沐涵找了一個桌子,探開設計紙,用鉛筆在上描畫著。
袁沐涵:“你看這樣做怎麽樣?”
陳季男:“可以,一切都聽老婆大人的。”
……
正月十八,臨近婚禮就隻有十四天。
“歡歡,在家嗎?”
陳季男和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就出門去打造家具了。
幾個男人忙碌著在院子裏用黃泥和石頭,打造婚禮做廚的灶爐,幾個女人則忙著清理家內的垃圾或者其他舊被子之類的拿去洗。
忽然聽到遠門口的呼喊聲,眾人回頭一看,是陳玉婷。
王秀花聞言,對女兒示意眼色,讓她過去看看。
不管陳玉婷是來幹嘛的,眼看就要到自家老三和芯兒的婚事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行鬧出什麽口頭之爭來。
陳歡歡對自家娘點了點頭,走過去看她手上拎著一個菜籃子應道:“玉婷,什麽事啊?”
這個陳玉婷幾乎都沒有來找過她玩的,今天怎麽忽然上門了。
陳玉婷一副無比乖巧地走進來,目光鎖在袁沐涵身上,對王秀花說道:“大娘,我家沒有野菜了,我娘非要去上山去采,可是這山下的野菜都被村裏人采的差不多了,那裏還有野菜啊!”
“我一看到你們家的人,就知道準沒好事!”許煙在屋子裏收拾房間,聽聞外麵的動靜,走出來氣勢洶洶地開口說道。“我告訴你,我們家沒有多餘的糧食,怎麽來的怎麽回去吧!”
袁沐涵幫襯著和泥巴,見狀暗自竊笑:這大嫂以前是被欺壓到底線了吧,如今這架勢如此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