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出啥事了啊?”陳大鬆正端著一碗玉米粒粥,坐在床邊上喂著自家兒子,聽聞自家婆娘一驚一乍的驚呼生,一個勺子喂過去直接塞進了兒子的鼻子裏。
陳文忽然被燙的不行,伸手扒著自家爹倒到他鼻子上的玉米粒粥,氣惱道:“什麽事啊!一驚一乍的,不知道會嚇死人的嗎?”
陳文怒著繼續道:“爹,你都喂到哪去了啊!我的嘴巴在著,在著啊!”
要不是他站不試試起來,他真的想發一頓牢騷。
老太太在一旁道:“有本事就自己站起來吃!得了別人喂,還嚷嚷個什麽勁。”
陳文被自家奶奶截中了心疤,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惱怒地撮緊拳頭,猛然砸在了床邊上。
嚴米進了屋子,慌慌張張地開口道:“大房家不得了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她緊張的話不連句,急促地連連重重地幾個深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老太太不耐煩道:“什麽不得了的是啊?他們家死人了還是咋了?都當娘的人了,還大驚小怪的。”
陳文怒氣一頓:那個女人又搞到什麽東西了?
陳大鬆把碗直接遞給了自家兒子,站起身,很是勤快地去給自家婆娘,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再說話。”
“大鬆……”嚴米驚訝地看著自家男人。
這還是她嫁給她男人這麽多年以來,她男人給她倒的第一杯茶水,自家男人今天是咋了?
老太太見狀,狠狠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沒出息的東西!”
老太太:“隻有女人給男人倒茶水的,那裏有男人給女人倒茶水的,見你就這點出息!要是傳出去了,你還怎麽做人。”
嚴米神情一頓,快速轉移話題:“娘,那個女人,她買了一輛拖拉機,當做嫁妝,我聽說啊,還有一車的東西!”
陳文:“啥?”一車的東西?
陳大鬆:“媳婦,你沒有搞錯吧?”他家婆娘,是不是腦子天天盼著天上掉餡餅,盼出神經病了?
老太太聞言,布滿皺紋的老臉,眼目瞬間一頓,雙手放在拐杖上撫著:“那個聲音就是拖拉機的聲音?”
嚴米連忙點頭:“我怎麽可能會搞錯,全村人都知道了,現在就在村口呢。”
嚴米雙手叉著腰,站在堂屋的正中間:“你們說,那個女人怎麽會有那麽多的錢?這可是一輛拖拉機加一車的嫁妝啊!”
這一算就得一千多塊錢了吧!她掙一輩子恐怕也存不了那麽多的前啊,那個女人竟然有。
陳文說道:“是不是她上山又抓到野味拿去賣換的錢啊?”
要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錢,就是大伯家也不可能有那麽多,更何況還是那個女人。
他就說吧,那個女人就應該是他陳文的,而那些嫁妝都應該屬於他的東西!全部都應該是他的!
嚴米眼神微冷:“可最近也沒有聽說,她們上山抓什麽野味了啊?”
“她們上山還要提前通知你啊?”老太太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家兒媳婦。
陳大鬆:“一千多塊錢,要是上山抓野味賣換的話,那可要不少野味,他們怎麽就能做到如此周密?”
老太太沉著臉,站起身:“她還有一個縣城的爹,就你們這個腦子,還想跟人家鬥,下輩子吧!”
老太太說完,就拄著拐杖出門了。
嚴米對自家男人飄了一眼:“咱們也跟去看看,指不定在擁擠的人群中,還能撈點什麽好處呢!”
陳文氣的惱怒:“你們……”
等家人都走了,他嚐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從**站起來,雙腿中間的疼痛,讓他渾身都冒出了冷汗,尤其是他的那裏。
簡直疼的撐不起腰杆子。
“林葉芯,你隻能是我的女人!”他不甘心,他實在是不甘心。
憑什麽,那天眼看就要得逞了,居然要給他跳出來一隻豺狼!
真的是快要氣死他了,想到那一輛拖拉機和一車的嫁妝,他就不死心,原本屬於他的東西,怎麽可以讓陳季男那個家夥拿去。
隻要得到那一車的東西,他下半輩子還用愁著看別人臉色嗎?
女人嘛,一旦嫁人,不都要乖乖聽男人的話,伺候男人的生活起居,要是自己能在他們結婚前,得到林葉芯,那些東西就又該換主人了。
“該死的腿!”他惱怒地大力拍向自己的腿,瞬間一陣強烈的刺痛感襲滿全身,痛的他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嘴。
而在另一個房間裏的陳玉婷,將堂屋的對話都聽進了耳朵裏,雙手緊握住,指尖掐出了血絲。
憑什麽,自己被搞的這麽慘,那個女人到如今竟然還嫁的那麽風光,全村人都要仰慕於她。
不,不,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她偷偷拉開布簾,從門縫看向了堂屋,就見自家哥哥正在吃力地想要從**下來,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哥。”陳玉婷開口喊到。
這是她們出事以來,第一次開口喊她哥,也是第一次跟她哥說話,因為她心裏記恨著,要不是因為幫她這個哥哥完成心願,她自己又怎麽會搞成如今這個樣子。
一半是因為那個女人,一半是因為她這個哥哥,都有責任為她承擔一切後果。
陳文聞言,太目就看到了自家妹妹,臉上劃顯著五花八門的疤,更奇怪的是,還有兩個怪異的字跡:“怎麽了?就你這張臉,你給我走遠點!”
實在是嚇人,要不是大白天,再加上有這麽一件屬實的事情,他都要懷疑自己見到鬼了。
“我這張臉,嗬嗬。”陳玉婷冷冷的笑道。“要不是因為你,我會這樣嗎?”
陳文自從出事以來,就被陳大鬆兩夫婦安置在了堂屋的一個角落躺著,就沒有睡在之前的臥室裏。
陳文不耐煩的撇了自家妹妹一眼:“那不是也有你的一半利益?”
陳玉婷:“那現在呢?還要利益嗎?”
沒錯,當初她哥是告訴她,要是事情成了,以後的日子裏,就盡管指揮那個女人上山抓野味,他們拿去賣錢,然後賣的錢她們兩兄妹平分,她才答應去把那個女人給勾上山的。
陳文聽聞自家妹妹的話,頓住:“你什麽意思?”
陳玉婷:“什麽意思,幫你的意思!但是我有條件!”
陳文:“什麽條件?”
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能幫他的人,要不然他得不到林葉芯。
陳玉婷慢慢地底下頭,在陳文耳邊說道:“我的條件就是……”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保證,事情百分百成功。”陳文聽完妹妹的話,開口說道。
這次一定要勢在必得,要是再失敗了,他就沒有機會了。
陳玉婷笑了:“放心吧,一定成。”
由於被野豬攻擊掉了八顆門牙,再加上臉上五花八門的疤,笑起來更加地讓人恐懼。
而此刻的村口,已經圍滿了人,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