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陳東來,吃痛地伸手撫了撫自己被號好兄弟打中的眼睛,呲呲呀:“行,這點我佩服你!”

“倒不是我說你,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就要去看看的,女人在那方麵需求量還是很大的,懂了吧。”陳東來在他身後跟著,吃痛地嘀咕道。

就好比他家媳婦,就是一個大大的例子,雖然人不高,還瘦瘦的。

陳季男回頭陰蘊地瞥了他一眼,瞬間讓陳東來趕緊身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知道,好兄弟自尊心強,更何況這還是每一個男人的隱私,提及讓他不爽也是理解的。

想著就隻好放在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你很強?”兩人走了一會,陳季男冷不丁地忽然蹙著眉頭回頭問道。

嚇的陳東來以為他又要揍自己,頓時一個跌倉:“我……我……我很還可以啊!”

陳東來:“我半個小時呢!”

陳季男鄙夷地看著他,一字一落道:“我一個小時!”

“我猜你就是個變異吧!想忽悠我,早上就那一會,所有人都知道了!”陳東來大聲嚷嚷著。

“誰變異啊?在哪?叫他出來,看老娘不好好收拾他!”

“是不是陳文啊?他是不是又能鬧騰了?”

忽然,剛挑糞去地裏返回來的徐嬌,聞言接話問道。

在這個村子裏,誰跟誰的人品什麽樣,她可是一清二楚的,難不成那個家夥又可以去禍害那家姑娘了?

陳季男瞬先反應過來,一副無比紳士地樣子伸手指著陳東來,淡淡地說到:“他。”

陳季男再度開口:“他,變異!”

“東來?”徐嬌微微一愣,頓住了腳步。

陳東來恨鐵不成鋼地死死的盯著陳季男:“你才變異呢,別以為你力氣比我大那麽一丟丟,就老想著欺壓我,惹急了,我可不怕你。”

“一丟丟,那也別你大。”陳季男很是驕傲地說道。

他們兩個人的身形幾乎都差不多,又是同齡人,之所以陳季男身手要敏捷一點,那是因為在讀書的時候,他認識了一些會武道的人,學了一些拳腳貓功夫,練就了一身健壯的體質。

陳季男說完,就朝著陳東來的家走去了。

徐嬌看著兩人,一頭霧水:“東來,你們兩個在做啥?陳文呢?”

陳東來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好兄弟,開口說道:“陳文,在家裏護著他的那玩意呢,那裏舍得出來逛逛。”

那家夥這一輩子都別想下床了,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也是。”徐嬌應了一聲,問道。“那你們這是要去幹啥?你家明天不是要辦酒席了嗎?”

“對呀,明天還需要你過來幫我娘弄菜呢,還需要嬌嬌嫂子能來早一點啊。”陳東來沒有回答徐嬌的話,而是開口禮貌地懇請她明天來幫把手。

說完他就走了。

徐嬌:“好嘞,這個沒有問題。”

做啥做不了,做吃的,完全不在話下。

這沒想到今年剛過完年,就可以吃到兩個酒席,這酒桌上的飯菜,已經兩年沒有吃過了。

想想這些年,因為鬧饑荒,家家戶戶都為了保命,誰家還有多餘的糧食拿出來娶兒媳婦,辦酒席。

現在好了,可以好好的享受一頓了,雖然還沒有徹底的熬過這個饑荒年,但一個酒桌上,它怎麽樣也要有一點油水的。

等到村長家的時候,那夥食肯定就大大不一樣了。

“季男來了,東來這孩子就老喜歡去麻煩你。”陳東來的娘,米方看到陳季男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走進自家院子,開口打招呼。

家裏所有的擺件和農作物都擺放的亂七八糟,還沒有好好收拾,就等著陳季男過來把畫畫好,然後再打理。

陳季男麵無表情,淡淡地開口道:“沒事,應該的。”

“真是麻煩你了。”米方歉謝說道。

“這不都是應該的嗎?還麻煩啥啊!”陳東來從後麵走進來,不屑地開口說道。

好兄弟不就是拿來幫忙的嗎,這有啥可麻煩的,以後他要是遇到事,自己也會盡當全力的好吧。

“你這孩子,咋那麽不會說話。”米方聞言,瞪了兒子一眼,讓他別多嘴。

心裏想著:現在村長家和往日,可不一樣了,這陳季男和她家兒子倒是很友好的兄弟,但那也不能排除會友好一輩子啊,這人有錢了,總是會變心的。

陳季男頷首道:“開始吧,你想畫什麽畫?”

陳東來想也沒想就開口道:“你家畫什麽,就給我家畫什麽。”

他家畫的那麽好看,自己家再怎麽樣也要把那個氣場給提出來。

再說,他自己壓根就不懂畫,自己上哪給他說。

“不行!”陳季男瞬間嚴肅的臉,冷冷地掃向他。

他家的畫,多數都是他老婆想出來的,關於他老婆的一切,那都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又怎麽可以用在別人的家裏。

陳東來看出來他臉色上的意思,睨了他一眼:“那你自己看著畫吧,別畫的太糟糕就行了。”

陳季男轉身就走了,掏出袋子裏所帶來的畫畫顏料,以及顏料板,還有畫畫筆,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米方見陳季男走了,急忙拉著自家兒子說道:“兒啊,你以後別再那樣跟季說話了,現在這情形和以前不一樣了,你懂嗎?”

陳東來不明白自家娘的話:“怎麽就不一樣了?”

米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現在他們家可是我們這幾個村最富裕的一家了,這人心……”

“哎呀,娘,你沒事能不能別一天天疑神疑鬼的。”陳東來不耐煩聽下去,出口打斷了自家娘的話,然後朝著陳東來的位置走去了。

陳季男是個什麽樣的人,他還不了解嗎?又怎麽可能會是像娘說的那種人。

就算全世界的人心都變了,他也相信這個好兄弟不會變,更何況他很多計劃都是在和自己還有陳工在打著商量。

比如,年後的水管……

他沒有什麽文化,也沒有什麽人脈,但他唯一的本事,就是說服人,和帶動人,管理人幹活,而陳季男就不一樣,他什麽都懂,但很多事情他要親自去想辦法,接觸那些商交的人,於是農忙的事就交給了他,還有陳工。

而陳季男則負責聯係材料,和挖去人脈,找的更好的交易源頭,在做對接,搞的東西。

米方見兒子走了,搖了搖頭。

“你呀,就喜歡揣測些有的沒的,這村長家的婆娘,還在院子裏幫你策劃明天要吃啥菜呢,你在背後這樣想人家,要是讓人家知道了,心裏該怎麽想我們。”車紅花剛在屋子裏換衣服,把堂屋裏的對話都聽進了耳朵裏,見孩子們都走了,他穿好衣服走出來對自家婆娘說道。

陳紅花:“現在村子裏人人都想著要跟村長家打通關係,你倒好,還想著要疏遠人家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米方心有餘悸地開口道。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啥意思?這人家都主動找上門來幫你幹活了,還給帶了不少糖果和瓜子啥的,讓你明天撒給客人,這那裏對不住你了?”陳紅花繼續對自家破婆娘說道。

“以後,可別在背地裏這樣說人家。”陳紅花扔下最後一句話,就向院子裏走去了。

他家兒子和陳季男關係好,而他跟村長關係也很不錯,唯獨就是他家這個婆娘,像腦細胞梗塞了還是怎麽的,就不喜歡和王秀花那樣能幹有理性的女人打交道。

米方在身後應道:“好了,我知道了。”

她不是不明白自家男人和兒子的話,隻是她心裏很沒自信而已,她又何嚐不想跟王秀花那樣的女人打交道,可她比不過王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