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強:“……”
此刻,他徹底懵了。
三弟妹是約了人來的,那個叫韓語先的人是誰?
自家三弟知道嗎?
在飯店裏吃飯的客人們,剛剛還在哈哈大笑嘲笑袁沐涵的人們,在聽到韓語先這個名字的時候,都紛紛變成了啞巴。
韓語先是誰呀,那可是縣裏的綢緞老板,可有錢了,誰敢和有錢人較真。
在他們這個年代裏,和有錢人較真,完全就是思路一條。
袁沐涵自然發現了場麵詭異的氣氛,隻是默默地向樓上走去,沒有作聲。
豎起了耳朵,傾聽人們的雜語。
“三弟妹,你約了人啊?”陳文強心有餘悸地開口道。
袁沐涵不否認,對於來縣裏會人一事,大哥確實是不知情的:“嗯,約了一個,我認的那個爹。”
她直言道,如實回答。
“……你認的爹?”陳文強驚詫地瞪明了眼睛。
“好了,就是這了。”小二把兩人帶上了二樓,走過了一個廊道拐角,對兩人做出了一個在裏麵的手勢,開口客氣地迎道。
袁沐涵平靜地看了一眼小二,開口道:“好,謝謝你,你先下去吧。”
“對了,把菜單拿上來,順便帶點茶水。”袁沐涵又繼續開口說了一句,這才跨步走了進去。
小二應了一聲,走了。
翠樓客棧,是位於縣城最繁華的區域,也是最豪華的客棧,雖然都是用木材搭建而成的房子,但看上去務必地幹淨,有條理。
“大哥,我在二樓外麵給你訂一個飯桌,你在外麵等我,好嗎?”袁沐涵有些為難地開口道。
她想,如果信是真的,那麽等那個韓語先過來以後,她有很多話要跟他好好的談談,還要合作合作,畢竟自己利用了他的名頭,搞出了這麽多的錢財。
要是信是假的,把大哥支開,也是對他的一種暫時性的保護,因為自己出手,確實有些嚇人。
陳文強聞言,深深一愣,但也明白自家三弟妹的意思,開口爽快地說道:“好,沒問題的。”
陳文強又開口說道:“但你要保證好,照顧好自己,要不然我回去沒辦法給三弟交代。”
袁沐涵笑了:“不存在的,放心。”
“來,你要的菜單和茶水。”小二端著一個茶盤,走上來進了屋子開口說道。
袁沐涵應了一聲,然後點起了菜:“來一份放外麵,就在這二樓,靠圍欄的地方隨便一桌。”
小二:“好,那這裏的呢?”
袁沐涵:“這裏先等等,不急。”
他不知道韓語先的口味都喜歡吃些什麽菜,所以不敢胡亂瞎點,還是等他人到了以後再說。
小二點頭道,就走出去了,隨即陳文強也十分配合地走出去了。
“小沐涵,峰王哥怎麽樣了?”等人都走出去了,袁沐涵打開了係統,找到了小沐涵,開口問道。
這幾天,她的心都是懸著的。
小沐涵站著係統的首頁,撫著下巴:“嗯,她已經好很多了,你就放心吧,明天就可以出來了,翅膀還差一點就長好了,還要肚皮。”
“那就好,辛苦你照顧了。”袁沐涵深意地開口道。
小沐涵意笑地道:“那你想怎麽報答我?嘿嘿,我替你做了這麽多的好事情,你總得表示表示你的誠意吧!”
“呃……你想要啥?”袁沐涵說道。
小沐涵思索道:“我就喜歡衣服,很多很多的衣服,你瞧瞧,這麽久了,你就隻給我一套衣服,我連澡都不敢洗。”
“噗。”袁沐涵看著她翹起來的小嘴,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地笑噴了出來。“咳咳,那我去服裝商城開口。”
“可是,我沒有服幣啊!換不了!”袁沐涵看了一下自己的係統服幣,根本不夠,無奈道。
小沐涵:“木有關係,現在可以到交易中心,利用你的納稅積分兌換了。”
袁沐涵:“……納稅積分?可是我還沒有種有豐收的糧食呢,這納稅積分從哪來啊!”
納稅積分不是要等到種植豐收以後才有的嗎?
小沐涵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今天,你家人把你的獼猴桃種子,全拿去種完了,所以你已經有積分了。”
袁沐涵吃驚地瞪大眼睛:“這你也知道?”
魔鬼啊!
“你是神還是鬼啊!”袁沐涵假似一副很是吃驚的樣子,開口打趣說道。
小沐涵:“我……”
“啪!”
“你就是芯兒?”
忽然,正當她和小沐涵聊的正嗨的時候,一個身形見狀,穿著長款大衣,腳踩黑色光亮亮皮鞋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嚇的她急忙手腳忙亂地關掉了係統。
【大木涵,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下一秒,大腦中就傳來了小沐涵給自己推送的提示音。
她一股腦地想也沒想,就壓低了聲線遞給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急個啥玩意!”
男人見她低著頭自言自語,似在說著什麽,完全當自己不存在一般,蹙了蹙眉,手裏撫著一根拐杖,走進來。
直到他坐在了袁沐涵的對麵,袁沐涵才回過神來。
袁沐涵:“呃……咳咳,我是……”
袁沐涵:哎呀,媽呀,這個男人的氣場,真它貓的強大。
這種壓迫感,似乎都要將自己碾壓碎掉了一般。
“你就是韓語先?”袁沐涵努力保持著淡定的神奇,開口問完,又覺得不對,連忙改口道“。“不是,你就是我爹?”
他頭戴扁冒,手腕帶著手表,一身高貴製品的服飾麵料,還戴著一個眼睛,往哪一做,就跟後世裏,扮演戰爭電視劇裏,那種走狗一樣。
袁沐涵心裏暗自琢磨著,可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
當然,她並不認識什麽韓語先,也不能排除,他就是真的哪一個。
片刻後,那男人才開口道:“是,我就是韓語先,芯兒,咱們父女倆,好多年不見了吧。”
“嗯,是很多年沒有見了。”袁沐涵淡淡地說道。
她不能確定,這個男人就是原主認的那個爹,所以也不敢有過多的交流,隻能試探性地不經意說道:“這麽多年不見,我已經忘記爹的樣子了,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沒有認出你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對麵男人的眼睛。
最能觀察出一個人是否真假,那就隻能從他的眼睛著手了,再怎麽會偽裝,眼睛,是偽裝不了的。
隻要用心,認真去觀察,必定會發現些什麽。
對麵男人已經把眼鏡拿下來了,這更好的讓她去仔細的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