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再繼續消失,怎樣都行,雖然很想問問,他之前都去了那裏,可想到自己在兒子眼中的位置,想想還是沒能開出口。
馮儀芳見自家兒子進了他的屋子裏,轉身走了出去。
“今天這個天色,怎麽那麽的異樣?”院子裏,馮儀芳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嘀咕道。
也不知道現在閨女在那裏,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吃飽穿暖,在如今的年代裏,想要在外麵存活,一個女人有多難她不是不知道。
但想到嫁過來?陳文那樣的廢物,還是任由閨女自己選擇她的人生吧,她走了,嚴密和陳大鬆前段時間天天上她們家來鬧事,說要賠他兒子婚姻損失費。
可奇怪的是,後麵咋沒來了?
剛剛,兒子的話……
想到這裏,馮儀芳把空盤子拿進了廚房裏放好,快步又出門了。
李學追著小鳥出了院子,一路追跑到了陳家村的村口,通往四個村子的交叉路口,拐進了向往南村的一條道路上。
二趙大良家。
“娃他爹,你有沒有看到黃蜂?這是不是蟄咱們兒子那種黃蜂?”李桂英忽然看到自家的院子裏忽然來了四五隻黃蜂,急忙開口道。
趙大良去清糞池,但沒想到竟然掉進了糞池裏,此刻剛從糞池裏爬出來,渾身都是臭烘烘的糞味。
聽到自家婆娘的話,惱怒道:“我看你是看見鬼了吧,整天就知道一驚一乍的。”
李桂英急了:“真的啊!這隻不是黃蜂是啥?”
趙大良順著自家婆娘說的話向看去,果然是看到了幾隻黃蜂在半空中飛著:“哪來的?”
李桂英:“我也不知道,剛剛發現的。”
之前兒子就一直在尋找黃蜂的窩點,想要徹底摧毀掉,她們全家都在跟著尋找,幾乎把這附近的山上都翻了一個遍,也沒有看到黃蜂的半跟毛。
沒想到,今天莫名其妙的家裏竟然會飛來了四五隻黃蜂。
趙大良想到了自家兒子說大胡子和大胖子的慘樣,瞬間害怕急了:“婆娘,你說這黃蜂是不是針對我們兩來的?”
李桂英:“……”
她愣了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大力的拍了自家男人一把:“你想啥呢!它要是來蟄我們的,怎麽可能就四五隻?不應該是一大堆嗎?”
“也是。”趙大良聞言,心裏瞬間鬆了一口大大的氣,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它們怎麽會在我們家?”
李桂英皺眉道:“看到是出來找吃的吧,然後就飛到這裏來了”
“娃他爹,你說咱們要是就隨著它們飛走的方向去找,會不會找到它們的窩點?然後一把燒掉?”李桂英瞬間眼睛一亮開口說道。
這可是兒子最大的敵人啊!就是因為這些黃蜂,自家兒子的計劃一次一次變的失敗,如今卻搞的一敗塗地。
在村子裏無法抬頭做人,不得不背井離鄉。
這一切,都是林葉芯那個女人和這些黃蜂!
趙大良聽到自家婆娘的話,微微蹙起了他那一雙蒼老的眉孔:“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萬一被那個峰王看到了我們,蟄我們怎麽辦?”
他可是親眼看到過大胡子和大胖子被蟄過一個的腦袋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就跟大象一樣恐怖。
李桂英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傻?咱們就不能悄悄跟著它的身後嗎?”
“再說了,不就是一隻黃蜂嗎?它還能察覺到我們會對它不利啊?”李桂英說道。
“那你說咋辦?”趙大良猶豫了。
說句心裏話,他十分的痛恨這些黃蜂,毀了他兒子一張俊美的臉,更毀了他兒子的前程比恨一個人。
還要恨這些黃蜂,要是真能把這些黃蜂都給燒光,倒也是解了心裏的一大難題。
李桂英看到黃蜂在自己的腦袋上嗡嗡地叫了幾聲以後,就要飛走,這麽好的機會,那裏會輕易就放棄,於是急忙開口出主意道:“你渾身都是臭烘烘的,很容易被發現,所以我去跟蹤。”
李桂英繼續說道:“我去跟蹤到黃蜂的窩點,改天咱倆再好好的準備一番,去燒黃蜂。”
要不然就現在自家男人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指不定還沒有跟蹤到黃蜂的窩點,就已經被引來了一大堆的黃蜂,到時候她們兩夫妻有可能都會被蟄成馬蜂窩。
趙大良蹙眉道:“那行吧,你小心一些。”
陳玉婷剛從外麵回來,扛了一捆柴,聽到屋子裏的對話,她笑了。
這兩個蠢貨,竟然想去對付黃蜂?
吃多了吧!誰給她們兩的自信啊!
“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幹啥呢?還給不給我好好的幹活了?吃飯一頓倒是吃的不少,見你幹這點活,恐怕還不夠你塞牙縫。”李桂英出來,看到扛著一捆柴回院子裏的陳玉婷,伸手就指著陳玉婷的腦袋上,大聲罵道。
“我告訴你,少給我玩新花樣,小心老娘打死你!”李桂英又開口罵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今天得把糞池裏的糞給抽幹淨,要不然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你聽到沒有?啞巴嗎?舌頭斷了嗎?”李桂英見陳玉婷愣愣的麵無表情站在原地,完全就是一副不把她當回事的模樣,氣的火冒三丈。
陳玉婷壓根就沒有打理她,直接瞥了她一眼,走進了廚房去做吃的了。
李桂英想要追上去給陳玉婷一個耳光的,但看到那些黃蜂要飛走了,頓時心裏急的把所有事情都擱置了,追上了黃蜂走出了院子。
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什麽事情比得上找到黃蜂的窩重要,要是跟丟了,又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看到了。
沒想到她們找了這麽久的黃蜂,今天會突然出現在家裏。
“你要是不給我好好幹活,等我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李桂英罵完就走了。
陳玉婷嘴角勾出了一抹的陰狠,進了廚房。
“爹,這是我做的米湯,你要不要喝喝?”陳玉婷煮好裏麵米湯,走進堂屋對自家公爹喊道。
說實話,她嫁進趙家這麽久,就還沒有過一次這麽溫順地叫過自家公爹,這還是第一次。
她的聲音很細,但因為沒有了門牙,出口的話還是有些滲人。
“不吃。”趙大良看了她一眼,說道。
並沒有像李桂英那樣子去為難她。
怎麽說他也是一個男人,為難一個女人,他的人品道德不允許他這樣做,至於自家婆娘和兒媳婦之間的鬥爭,他完全管不著。
“爹,吃點吧。”陳玉婷不死心地繼續說道,無比的溫順。“我放這裏了,你待會涼了吃,我去抽糞去了。”
她說完就轉身走了,自己做的米粥湯,她壓根就一口都沒有喝。
因為在裏麵,她放了東西,這就是對付她的代價。
隻要公爹婆母倒下了,這個家,還不是全在她的手上,至於找馬龍,她也在下了手段。
她沒有像李大梅那樣有門路的手段,有錢去請人,但是她也有屬於自己手段,誰要幹對付她,不服氣的就來。
她會用她不一樣的手段,去告訴他們,惹上了她,會讓惹上她的人一輩子生不如死!
趙大良聞言,看向了門口,就見自家兒媳婦撈起舀子,走了。
而堂屋裏的飯桌上,整放著一碗熱乎乎的米湯粥,裏麵還浮現了幾顆的地瓜片。
他走過去,看看那一碗米粥,又看看門口,眉目思索。
李桂英出了院子,和李學一樣,追著黃蜂朝著南村的一條近道走去了。
“大胡子,大胡子,季男不是在找你嗎?你怎麽在這裏?”村間的小道上,鄧春花看到了大胡子,想到剛才村裏傳出來的話題,急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