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最近是不是玩的時間太多了,人都給玩傻了?”張燕子聽聞自家男人的話,開口說道。
“這不是為了陪你嗎?我那不是因為陪你和孩子嗎?我那有玩?”陳文蔚似很委屈的樣子,看著自己媳婦。
張燕子無奈地道:“矯情!”
她發現,自從他懷孕以後,她男人就變的跟個小孩子一樣,耍小脾氣,耍小性子,比自己還要矯情。
“咳咳,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娘娘腔吧!”許煙從屋子裏走出來,聽到院子裏的談話,開口說道。
“大嫂,你說誰娘娘腔啊?”陳文蔚語氣拉高了不少說道。“我可是男人!”
活了這麽久,還第一次被人說自己是娘娘腔。
“歡歡,你覺得你二哥是不是越活越像個女人?”許煙開口道。
陳歡歡本來就一直站在一旁憋著笑意,聽到自家大嫂的話,強忍歡笑,微微點了點頭。
許煙立刻開口說道:“你看吧,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認為!歡歡也是這樣認為的。”
張燕子站在原地,笑笑不說話。
陳文蔚道:“歡歡,你還是不是我妹了?”
那有妹妹也這樣幫嫂子的!
“行了,今天天氣好,適合種黃豆和花生,老大和老二去挑糞,大煙背種子和肥料,燕子在家帶鳳和八兩,歡歡你拿鋤頭。”這時,王秀花走過來吩咐說道。
“爹不是說讓我們去砍柴嗎?這怎麽又要去種黃豆啊?”陳文蔚歪著腦袋,把脖子伸的長長的,開口道。
王秀花一巴掌呼過去,打在了自己二兒子的腦袋上:“砍什麽柴,先種黃豆,又不是沒有活幹!”
“天氣這麽好,不種地,砍柴幹啥,家裏又不是沒有柴燒。”王秀花繼續說道。
陳大富麵無表情,去找鋤頭,給了閨女一把,自己扛著兩把就出門了。
家裏的一切,都是他婆娘說了算的,所以他還是撈起活幹才是實在的。
陳文強聽見自家娘的話以後,就朝著自家糞池走去了。
在這個年代裏,農村種地,不管做什麽,糞是肥料之一,所以在播種的時候,不管種的是什麽,除了水稻,幾乎都要從家裏挑糞去墊地再種,這樣種子發芽率會更高,吸收的土壤營養也會更高,長的就會越好。
“媳婦,那我去幹活了,你在家照顧好咱們的孩子啊!別累著了。”陳文蔚甜蜜地跟自己媳婦說道。
“咦~好恩愛啊!”許煙打趣地說道,還做出了渾身雞皮疙瘩的表情。
“那是,你以為像你跟大哥一樣啊!開口不是吼就是叫!”陳文蔚對自己大嫂說道,就走了。
許煙:“……誰不是吼就是叫的了?”
“你。”陳文蔚一邊說著,就一邊走了。
“唉~”王秀花看著一家人打打鬧鬧,氣氛很好的場麵,她哭笑不得地笑了歎息。
這種氣氛,很好,家裏人都很和諧,整個家都很好,孩子們個個都沒有私心,她很幸運,娶了這麽好的兒媳婦。
俗話說的好,一個家好不好,全取決於娶到一個什麽樣的兒媳婦回家,要是兒媳婦和自家人的性格都一樣,那麽這個家的氣氛就會因此而變好。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的沒有說錯。
什麽門當戶對,對的人才是關鍵。
……
“小麗姐,在家嗎?”袁沐涵來到了小麗的家中,進了院子,看沒有人,開口喊道。
袁沐涵:“小麗姐?”
連續喊了三聲,都沒有看到人,她走到了陳濤所住的屋子,門是關著的,她隻好抬手敲了三下:“濤哥?濤哥?小麗姐呢?”
“是芯兒嗎?她天亮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屋子裏傳來了陳濤的說話聲,聲音很小,要用心去無比認真的聽,才能聽出來。
袁沐涵聽出了他聲音中帶著隱忍的痛,急忙推開了門,走進去:“濤哥,你怎麽了?”
她前幾天來看過,濤哥恢複的都挺好的,再養半月就可以下地了,怎麽現在看他臉色如此難看。
“芯兒,小麗不在,天亮就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小寶餓肚子一直在哭,剛哭睡過去,我怕她出了啥事,你幫我去看看可不可以?”陳濤恨不由己地說道,臉色蒼白一片。
“好,你先別動。”袁沐涵見他說話都吃力,急忙開口道。“她有沒有跟你說,她去了那裏?”
陳濤緊要嘴唇道:“沒有。”
孩子在陳濤身邊躺著,還是包好的,還在抽泣著,眼角都掛滿了淚水,看樣子是剛剛哭過,睡著了。
袁沐涵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小寶,問道:“濤哥,你怎麽了?傷口痛嗎?”
陳濤緊緊地擰緊眉頭,額頭上的汗水直冒,艱難地開口道:“嗯,痛。”
不是一般的痛,痛入骨髓的痛,比之前林葉芯剛給他做完手術接上骨頭那會還要痛。
袁沐涵凝眉:“我幫你看看怎麽回事。”
按理說,不應該啊,她給陳濤做傷口的地方包紮的紗布都給撤掉了,傷口完全已經好了到,怎麽可能會痛呢?
陳濤道:“好。”
他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讓袁沐涵給他看傷口。
“芯兒,我覺得傷口在腐爛了一樣。”陳濤忽然開口說道。
袁沐涵聞言,猛然一愣,定住了眼神:“怎麽可能?不是都好了嗎?刀口都已經全愈合了的,不可能會腐爛。”
而且現在的天氣又不熱,她又給陳濤用了藥的,不應該會感染。
袁沐涵看他難受的表情,急忙先是查看了他的胳膊,瞬間傻眼了。
“怎麽會這樣?”袁沐涵一臉不可思議的開口道。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濤:“這段時間,你們是不是用別的藥了?”
陳濤:“沒有,除了吃你給的藥,其他都沒有用過,怎麽了?”
他自己是無法脫衣服看刀口的,所以盡管感覺到很痛,他自己也無法查看。
袁沐涵努力穩住情緒道:“如你所說的,爛了。”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感染,順著刀口的位置,全腐爛了,皮層全是腐爛掉的死肉。
陳濤似乎早就已經猜到了一樣,聽聞她的話,臉上隻是稍有一絲的波動。
“你其他地方的刀口一樣痛嗎?”袁沐涵問道。
陳濤:“嗯,都痛。”
袁沐涵一下子懵了:怎麽可能會這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竟然會爛成這樣!
那個王八蛋做的手腳,見鬼了!
片刻後,袁沐涵開口問道:“你這段時間都吃了啥東西沒有?”
說實話,她自己也不願意去相信,她的猜想,會是真的。
這對陳濤來說,這樣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