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疑眸,開口問道:“你就這麽有把握他們不會搜到嗎?”

袁沐涵很是平靜:“嗯,放心吧大嫂。”

“這二房家,太不要臉了,真希望老天爺能給他們一點懲罰。”張燕子歎息道。

要是一直都這樣反反複複過一輩子,得多累啊。

陳文蔚怒氣未消:“怕什麽,咱們沒必要再忍讓他們了,以後再來,大不了跟他們拚了就是。”

要不是自家爹娘要他們忍,以他們三兄弟的性子,早就和二房家幹起來了。

自家爹娘就是愛顧及名聲,愛顧及人。

想著繼續開口道:“爹,娘,以後別老是想著啥名聲了,要是自家糧食都被拿走了,餓死了自家人,要那名聲有什麽用。”

袁沐涵欣賞文語的眸光敏銳地看向陳文蔚,最近勾了勾。

她才剛加入這個大家庭,對於夥食方麵她可以多嘴自作主張,但在整體處事上麵,她不想多嘴。

陳文強也開口說道:“是啊,娘,咱們以後不用怕任何人,反正咱們家老三以後可是要幹大事的人,別人巴結還來不及呢,咋又會去在乎名聲?”

在他的認知裏,隻要老三大學畢業之後,肯定就會被調回縣裏當官的,那個時候誰還敢說他家一二?

袁沐涵順著陳文強的話,看向陳季男,笑了起來。

當官,在這個年代裏,確實如此。

大學生可不多,據林葉心的記憶裏,附近幾個村,就陳季男一個,畢業了肯定會被分配工作的。

陳季男淡淡地說道:“我覺得也是,顧及這個顧及那個,誰來顧及你?”

他陳季男讀的書是不少,也懂的人情世道,但麵對不知好人心,步步緊逼的人,他可沒有那麽好的善心,會一輩子處於謙讓位置。

親人?一個大房分下來有血肉宗親又怎樣?

如今二房家要是還把他們家當房親,會如此逼人嗎?老太太如果還把自家爹當兒子,當初會那樣子對爹和娘嗎?

說白了自家爹就是老太太手裏的一顆棋子,一輩子利用名聲壓製自家爹娘唯她所利。

這種親情,他陳季男不會需要。

王秀花歎息道:“好了好了,咱們以後不給就是。”

現在她們家可住著一位小仙女呢,小仙女不開口,她是絕對不會把小仙女帶來的一切給那些沒良心的人。

王秀花說完,便吩咐兩個兒媳婦跟著去廚房做晚飯,被二房家這麽一鬧,現在天都黑了,晚飯還沒做。

袁沐涵見所有人都走了,回眸對著三個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三哥的世界觀和思想觀盡和自己完全一致。

這個係統給她安排最慶幸的一件事情就是,救她的這個男人,很正直。

陳季男勾起了唇角,跳了一個眼神,然後走到他用幾塊石板搭建的洗臉台上去洗手。

“三哥,我有一個新策劃,要不要聽聽?”袁沐涵走過去意味深長地開口。

陳季男聽聞,皺起了眉頭抬眼看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帶著少許疑惑開口問:“什麽策劃?說來聽聽。”

袁沐涵一手扶著下巴,一手歡在胸前,走動著小步子開口說道:“我覺得,咱們可以嚐試不用每天去挑水,然後讓水自己來家裏供應我們吃啊。”

這個想法多半還是因為自身的原因了,每天看三哥他們要跑那麽遠去挑水,一次隻挑回來一百多斤一點,省著才能夠做一頓飯,有些時候想洗點什麽都不能用。

重要的是,她每天晚上都要洗澡,而且她泡一次澡的水最少也要跑一兩趟,更加別說是洗衣服了,外套拿到水塘邊洗那還好,關鍵這裏麵的衣服……

她實在難以接受。

陳季男聽聞,眸子精銳地看著她:“讓水自來?”

這個他不是沒有想過,她說的應該就是像省城那邊有錢戶人家那種,安水管,然後讓水源通過水管引流到家裏,如今國家政策雖然已經大改革,放民生自由耕地,自由創建,但這水管哪有那麽容易想弄就弄到的。

而且整個村莊那麽多的人戶,這彎彎繞繞的要多少水管才夠按。

這些村民們,不可能會掏錢集體安裝的。

想到這裏,陳季男立馬否決掉:“行不通的,這要很大的資金不說,如今根本就搞不到水管。”

袁沐涵:“我可以搞到就可以了啊!

你隻要負責把事情順通就可以了,以你的人脈我相信可以的。”

陳季男驚訝的看著她,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開口道:“這個事情等我們辦完婚禮好不好?

到時候開學我帶你跟我去省城,然後我們再做打算。”

他不想在他們沒正式為夫妻就開始她身上的秘密暴露,要不然他護不了她。

如果他們結婚之後,按照目前天氣來看,年後不久他肯定會被召回學校讀書,那樣子的話他就能把芯兒帶到省城那邊,所有事情都會好辦很多。

就算是做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也解釋的過去。

袁沐涵知道三哥擔心什麽,怪她沒想周全,然後開口道:“好。”

確實是她著急了,三哥考慮的不無道理,這個村子裏,想讓林葉芯消失的人好幾個呢。

陳季男再次開口:“媳婦,我永遠都會相信你,但我想知道一點,林葉芯……”

很多地方都不對勁,讓他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一二。

袁沐涵微微一愣,沒想到三哥會突然提起林葉芯。

可這個事情讓她怎麽去解釋啊?

這破紀錄的漩渦,讓她如何解釋?

“你……和她……她還好嗎?”陳季男見她呆呆的像是在顧及什麽,又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開口再次詢問。

袁沐涵漠然一怔,瞬間瞪大眼睛看著陳季男:感情三哥是以為她換包啊!

可自己哪有那個本事?

片刻後,袁沐涵這才微愣地開口:“我是我,我是我自己,我還是林葉芯,我們是同一個人。”

說完,轉身向廚房走去幫忙做晚飯了。

留下陳季男:“……”一腦子的不解。

她是她,她就是她,她還是林葉芯,她們是一個人?

這是什麽意思?

這話中有話,而這個話卻是找不到出口的謎底。

既然是同一人,那為何做著如此反常的事?

之前想過很多可能性,排除到最後他能準確性確定是,林葉芯肯定還有一個同胞姐妹,然後這次墜海被換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