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光說我家的,像是你家沒男人一樣!”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你家男人又不是沒和別的女人搞過。”
“唉,你倆就別鬥嘴了,如今還是管住自家的吧,都別被那個妖女給禍害了先。”
“聽說那玩意多了,可是會得一種傳染病的,還會死人呢。”
“真的假的啊?還會得病?”
“你沒腦子啊?自己不會想啊?那玩意多了,不得染上很多男人的……不得病才怪!”
“哎呦,這季男怎麽聰明一世傻一時啊!要因為自己舒服一次,毀終身喲~”
“哎!指不定是那個妖女使什麽妖法吧。”
“惡心,想想真他娘的惡心,那個女人,就該千刀萬剮,都難以消除咱們對她的厭惡。
之前她跟季男抓到野牛,分給大夥,我還想著以前是不是想錯了,這才幾天,就藏不住又露出狐狸尾巴,我他娘的,想想就惡心到想吐。”
“哎,咱們以後多留意點,隻要抓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就趁機抓個時間把她給趕出咱們這,這種女人,絕對不能留在咱們村裏。”
“有道理。”
……
陳家,一家歡喜地吃著早飯,隻有王秀花臉上稍有不太好看。
從陳兔子離開放下的語言中,她能猜到一點,昨天晚上芯兒和自家兒子共處一室的事情,肯定會捅到村裏去。
早飯過後,陳大富因為政策更改,土地過戶,近期開會都比較頻繁,所以就去鎮上開會了,陳文強和陳文蔚被自家娘叫去砍柴了。
因為在農村,做飯都是燒柴的,年後要辦喜事,到時候要煮大鍋,會用到很多柴,為了到時候能有幹的柴燒,現在就得準備。
王秀花和兩個兒媳婦還有女兒,就在家裏把袁沐涵采購回來的布料載剪成衣服樣本,再用袁沐涵采購回來的棉花,給家裏每人做一件新衣服,過年穿。
這是袁沐涵的心意,全家人都期望的新衣服。
而袁沐涵吃完早飯,見所有人都分配了工作,雖然林葉芯的記憶恢複了,針繡活她多少也懂,但這不是她性格所喜歡做的,所以就幹脆直接出門找三哥去了。
係統顯示三哥的追蹤,是在村裏陳工家,陳工是陳季男的好兄弟,又是近幾個村裏唯一一戶木匠家,不用猜肯定是去準備他們結婚的婚房家具去了。
於是,跟王秀花打了一聲招呼,就出門了。
“娘,怎麽了?”許煙見自家婆母歎息,開口問道。
怎麽感覺自家婆母今天早上怪怪的。
王秀花看了孫女一眼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今天早上……”
“啥?”許煙驚呆了。
許煙聽聞臉色嚴厲的看向自家閨女:“鳳!你咋那麽多嘴,娘不是都跟你說這事不能嚷嚷的嗎?你下午別吃飯了!”
“哇~哇哇~”鳳聽到說,下午不能吃飯,委屈的瞬間哇哇大哭。
“好了,孩子還小,不懂事,你別嚇著她。”張燕子看到鳳瞬間張口就哇哇大哭,心疼極了。
她嫁進陳家三年,未生一兒半女,就算不是自己所生,對孩子她是很稀罕的,更見不得誰對孩子怒吼。
自家大哥兩個孩子又很乖巧聽話,她更是看不得。
“那現在三嫂出去會不會遭人追著罵啊?”陳歡歡反應過來,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然,她是相信自家三嫂不會是那樣的人。
許煙怒著眼珠子:“我看誰敢!”
王秀花微微歎息道:“現在村裏人對芯兒的唾罵並沒有徹底排除掉,事情都這樣了,在所難免會被有心人火上澆油。”
芯兒是小仙女,仙法已經喚醒了,她相信芯兒不會任由被人欺負。
張燕子:“我相信芯兒。”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表達了她對芯兒所有的信任。
許煙是個急性子,站起身:“娘,我跟去看看。”
要是誰敢沒頭沒腦的胡亂咬自家三弟妹,定會扇爛她嘴巴子!
王秀花立馬喝道:“坐下!”
許煙氣的臉上表情都扭曲了:“娘!”
王秀花懶得跟自家這個蠢大兒媳婦解釋,板著臉瞪了她一眼:“你跟著去幹啥?深怕別人還不知道啊!”
真的是蠢的沒腦子。
芯兒出去,她為什麽沒有阻止,是因為芯兒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待家裏幾天都不出門,那村裏人那些閑言碎語恐怕議論的更離譜,指不定還給芯兒又按上一個心虛的罵名。
那還不如坦誠的去麵對,以最近她對芯兒的了解,她不會是那種任由別人踩壓的人。
現在的芯兒可不是以前的芯兒了。
將來和自家老三要麵對的事情還有很多等著在後麵。
張燕子開口淡淡說道:“是啊,大嫂,都還不知道村裏那些人會知道這個事情呢,咱們還是不要太過於急躁,免得敵方不動我方倒是先漏出了馬腳。”
“真不讓人省心。”王秀花厲聲道。
這個大兒媳婦要是能有二兒媳婦一半的沉穩,一半的腦子,就好了。
……
袁沐涵走出陳家,跟著林葉芯的記憶,繞過兩條小道,才能到陳工家,也就是木匠家。
寒冷的冬天,一般沒什麽事情,家家戶戶都是吃完了以後關門閉戶燒柴烤火取暖,很少有人會走在村間小道散步溜達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村間小道卻是格外的熱鬧,不遠就有四五個婦女堆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麽。
“芯兒。”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清雅地男聲。
袁沐涵回頭,就對上了一張無比妖媚的臉,這張臉很帥氣,五官比陳季男還要好,之前她還以為陳季男是這個村裏唯一一個最帥氣的男人,可當她看到身後這個用著無比溫雅地聲音喊自己的那一刻,她否決了之前的審美觀。
身後的男人大約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身型秀氣,眉眼細長,鼻梁尖挺,嘴唇適中,臉型屬於瓜子臉型,但又屬於盤子臉型中兩型的結合,眼睛很大,眉毛很濃,頭發整理的很是得體,剛好的三七側分發型。
看樣子,發型應該是自己剪的。
身穿的一件黑色直筒褲,上衣中長款裝,腳上還是一雙無比土氣的老式皮鞋,脖子上戴了一條棕色毛線圍巾,這樣的打扮放在後世簡直土到掉渣,但這樣的打扮在這個時代裏,簡直就是土豪中的土豪才能穿上這樣豪氣的裝扮衣服。
說不上潮流,因為在這個年代裏人們的審美觀壓根就不懂什麽是潮流和休閑,隻知道好不好看。
袁沐涵審視完叫自己的男人:“你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