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寧一點都不好奇這四年間,宋宴知到底經曆了什麽。隻覺得眼前之人實在是吵鬧至極,直接一揮手將人毒啞。

藥粉精準的灑向鄭淩,隻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唐昭寧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回到桌邊坐下。

“抱歉,你實在是太聒噪了。我看你這勁頭,怕是說一整日都不帶停的,還說不到正事上。不得已才對你下毒的,還望你能夠理解。”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唐昭寧在鄭淩詫異且憤怒的神色中,拿出解藥放在桌案上。

雖然是在同人道歉,可唐昭寧的臉色並沒有半點的歉意。她悠閑的把玩著茶杯,眼中滿是玩味之意。

對此,鄭淩雖然氣的麵色鐵青,卻並未做出些什麽出格的事情來,隻是冷著臉拿過解藥服下。

等毒解了聲音恢複之後,鄭淩才冷著臉坐了下來,惡狠狠的看著唐昭寧,眼中卻滿是忌憚之色。

唐昭寧真的很厲害,在此刻鄭淩才確確實實的意識到了這一點,自然也不敢再像方才那般小瞧了她。

“我們想與你合作,一同對付齊王,不知唐小姐是否感興趣?”鄭淩一改方才的吊兒郎當,冷聲問著。

“不感興趣。”唐昭寧搖搖頭,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我若是要對付他,隻會選擇自己親自動手。”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了然的點點頭,見唐昭寧絲毫沒有猶豫的拒絕了自己的提議,鄭淩自然不會強求,說完之後便起身打算離開。

“和你們王爺說,若真相與我合作,便讓他自己過來同我說。我的耐心有限,所以過時不候。”

見人要走,唐昭寧懶洋洋的起身伸了個懶腰。說完之後便直接離開了四樓,去了一樓李旭風那。

酒樓的規模已經建造完畢,隻要等他們的人一到,便就可以步入正軌開始營業。

隻是按照李旭風的安排來看,那些人按理來說應該在兩日前便該到達京城,也不知為何到現在都沒信。

雖然唐昭寧很不想往壞處上想,可都超過兩日了那些人還是沒有消息,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這裏,唐昭寧便下意識的蹙緊了雙眉,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李淳風:“還是沒有什麽消息嗎?”

“沒有。”李淳風搖搖頭,神色也同樣的凝重:“他們身份本就特殊,若是這麽久都沒有什麽消息,怕是已經……”

“你可做了什麽其他的準備?酒樓既然已經裝修完畢,就不該繼續再拖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唐昭寧的眼神很冷,對於那些還未到的人,她本來就沒多大的感情,死了也就死了,無足輕重。

隻是李淳風和唐昭寧不同,那些人有許多都是同他一起長大的故交,不願見他們客死異鄉,才想著將人帶入京城,至少能保證他們吃穿不愁。

可李淳風實在是低估了人性的險惡,原本是想給那人一個合理的身份入京,卻沒想過反而會害了他們。

“我們要不再等兩日?李大哥是個會武功的,沒準他們隻是被一些事情給絆住腳了呢?”

遲疑的看著唐昭寧,其實那些人的下場如何,李淳風心裏早已有了猜測,且今晚便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但在未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前,李淳風不想就這麽放棄了。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吧?

“隨便你。”唐昭寧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見李淳風這般堅持,倒也不打算強求。

畢竟,李淳風就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子。與其他們兩個人因此爭吵,還不如讓他自己認清現實。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唐昭寧並不著急讓酒樓開業的基礎上,不然絕對不可能任由李淳風胡鬧。

囑咐過對方好自為之之後,唐昭寧便離開了酒樓,然後回到家裏選擇閉門不出。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淳風不來找她,唐昭寧也懶得去找人詢問關於酒樓的事情。

兩個小家夥也因為唐婉寧那一鬧,變得無比的乖巧和安靜。即便被自家娘親關在家裏,也沒有再吵嚷著要出門,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呆著。

唐昭寧也難得的過了幾日清閑的日子,這種什麽事都不用做,什麽事都不用想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可唐小鳳惹得禍還是要去解決的,三日後,就在唐昭寧打算去攝政王府,為那些中了蠱的無辜人員解蠱的時候,卻被蔣悅之攔住了去路。

他看起來很是疲憊,整個人比前幾日唐昭寧所見的,要憔悴不少。一雙眸子裏難掩困倦。

見狀,唐昭寧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眉,直接將宅門關閉,自己則是靠在門口,懶洋洋的打量著眼前之人。

“唐小姐,有件事情想要勞煩唐小姐幫忙。家中王妃雖然驕縱了些,可這三日的責罰,唐小姐也該收手了吧?”

見唐昭寧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蔣悅之無奈的歎了口氣後,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她的臉,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了。你應當知道,這對一名女子來說,傷害到底多大吧?”

“我不知道。”唐昭寧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

“是她自己不長眼,大街上撞到了我的一雙兒女。而後出言不遜,有意將兩個小家夥送花滿樓去的。王爺也該知道,孩子對一位母親來說,有多重要的吧?”

唐昭寧眼神很冷,死死的盯著蔣悅之。

她根本就不吃對方賣慘的這一套,畢竟那唐婉寧本就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至於她的臉,即便腐爛的隻剩白骨,又與她什麽關係呢?

“隻是……”

“王爺,你當好好查查自己是如何中的蠱。小家夥的蠱是厲害,卻也不至於隔空種在你的身上。”

眼瞧著蔣悅之還想為人辯解,唐昭寧再也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一臉嘲諷的開了口:“齊王府的那位蠱術士的確厲害,他不可能解不開小家夥的蠱。”

“可他的確無能為力!”蔣悅之被人如此拒絕,自然是生氣的。可此刻,卻極其有耐心的與唐昭寧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