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難怪我說為何許多消息都傳不回來了,原來是你搞的鬼,你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夜長卿氣的麵色扭曲,卻拿唐昭寧半點辦法都沒有,事已至此,他若是想保住暗,便隻能將唐昭寧手下的那些人都給清出去才行。

可這這事情,哪有那麽容易?夜長卿甚至都無法確定,哪些人已經入了唐昭寧的麾下。

“沒什麽,就是單純的看不慣你罷了。”唐昭寧搖搖頭,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畢竟這世上,又有幾個人願意被旁人牽著鼻子走?”

“那你現在的目的又是什麽?”有夜長卿微微蹙眉,他自然明白唐昭寧這麽說的意思,於是無奈的繼續問道。

“現在的目的?”唐昭寧有些茫然的歪著頭,好似是在努力思考自己的目的。可她所做一切皆是出自本心,自然思考不出什麽。

麵對夜長卿的詢問,唐昭寧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一副理所應當的回答著:“我若說什麽目的都沒有,你信嗎?”

“所以從兩年前,你就一直在為攝政王謀劃對嗎?現在的他若是擁有了暗和花滿樓,便就是如虎添翼。你們這算盤,打的真是夠響亮的!”

夜長卿顯然不大相信唐昭寧的鬼話,他自顧自的低著頭,等想清楚一切之後,才一臉嘲諷的看著眼前之人,憤憤的開口道。

“看來你與攝政王並不是同一陣營?難怪你會讓我去查那件事呢,這麽看來,我的決斷反而是正確的。”

明明什麽話都沒說,唐昭寧卻還是十分輕鬆的套出了不少話。看著眼前的夜長卿一副憤怒卻又幹不掉自己的模樣,她挑了挑眉,眉眼間難得帶上了幾分得意的神色。

“既然是正確的,那我便絕對不能將真相告知於你。要不閣主你自己去查吧?你既然能夠以一件白衣的身份創建暗,應該也能自己查到那些消息的吧?”

夜長卿當然做不到,他可是一介布衣,若不是有宋宴知的幫扶,他這個辛辛苦苦爬上的大理寺少卿之位,怕是早就在黨羽之爭中被撕了個粉碎,哪還有什麽機會獨善其身,成為大理寺唯一一個中立人。

更別說隻身一人創建暗了,若不是因為宋宴知想要他有勢力傍身,特地出錢出力讓他成為了這個閣主,現在哪有什麽機會讓他在這裏耀武揚威的?

隻可惜,宋宴知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沒有拿回來的道理。不然也輪不到夜長卿在這,用他的好意對付自己。

雖然說他手下還有幾個忠心的,可那幾個廢物若真的有用的話,夜長卿絕對不會選擇讓唐朝寧去查這件事。

現在好了,自己把自己困住了。夜長卿現在能做的,怕是隻能窩在這個陷阱之中,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洞口埋上。

“你想做什麽?”窮途末路,夜長卿早已沒了選擇的餘地。可此刻他卻幡然醒悟,難得的冷靜了下來。

“我什麽都不想做。”唐昭寧搖搖頭,如實道:“我不過是想要自由,不想被任何事情束縛罷了,這一點從一開始我就同你說過。”

“你放心吧,我查到的那些東西不會傳到王爺麵前。隻是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暗的閣主,也休想在控製我。”唐昭寧說完之後,便直接離開了四樓。

今日之事過後,唐昭寧名正言順的成為了暗的閣主。畢竟夜長卿手底下餘下的人簡直太少,她成為閣主本就是大勢所趨,理所應當的事情。

既然成為了閣主,唐昭寧總不可能自己親自幹活。這酒樓,自然而然的歸在了其他的手裏。

……

攝政王府內,宋宴知見唐昭寧早早離開,便忙活完手上的事情之後,找到了兩個小家夥。

自從上次在馬車內和唐昭寧交談之後,宋宴知便清楚自己與她之間,即便他多努力示好都沒有用。

可宋宴知不願就這麽輕易的放棄,所以打算先將兩個小家夥討好了,之後再去求兩個小家夥撮合他們。

不得不說,唐昭寧將兩個小家夥養的很好,唐小鳳和唐小糖都極其的聰明,且在某些方麵格外有天賦。

唐小鳳在蠱蟲上的天賦,已經足夠讓宋宴知驚詫的了,但沒想到的是,唐小糖在鍛造上竟極有造詣。

上次宋宴知特地為她買的黃金,早已被小家夥製成了大大小小的首飾,精細程度簡直比宮中的鍛造司都要強上許多。

但最讓人驚詫的是,唐小糖做的暗器更是精細的不行。明明她做的隻是一枚小小的戒指,可實際上卻是一枚暗器,裏麵藏著見血封喉的毒針。

甚至無論宋宴知拿起哪個,在唐小鳳的操作下,那些首飾都變換成了各式各樣的暗器。

等到唐小糖將其還原成首飾的時候,宋宴知這才開了口:“小糖,這些都是誰教你製作的啊?”

“沒人教我,我自己學的。”唐小糖搖搖頭,見宋宴知如此喜歡這些首飾,便一股腦的都送給他。

“王爺很喜歡嗎?那小糖全都送給你好了,反正這金子也是你給我的。”

她倒是不小氣,一點都沒給自己留,全都送給了宋宴知。見他拿著首飾一臉驚詫的樣子,唐小糖反而有些嫌棄的看著他:“就一點小把戲而已,王爺喜歡的話小糖還可以給你做的。”

“小糖真厲害!”宋宴知也不推脫,直接讓宴海將東西收好後,一把將小家夥抱起由心的稱讚著。

“小糖也是這麽覺得的。”唐小糖笑的很甜,對於宋宴知的誇讚,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好似稀鬆平常一般。

不過說來也是,唐小糖天賦異稟,是個名副其實的天才,自小收到的誇讚自然不會少到哪裏去。

“王爺,你上次想給我的蠱蟲,現在可以拿出來了。娘親出門了,我就算是研究了她也不知道。”

唐小鳳倒是難得的在練字帖,等到他將最後一個字寫完後,這才抬頭看向宋宴知,輕聲說著。

“還是等你娘親……”

“早些破譯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