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茗第一時間鬆開了劍,宋宴知腳尖一勾,將劍握在手中。在春茗打算往外逃跑時,掠過她攔住了她的去路。淩厲的幾刀砍去,直接挑破了她的手腳筋。

見春茗四肢無力的癱倒在地,唐昭寧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了春茗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什麽時候背叛我的?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想過要與我一同?這般看來,你倒是隱藏的夠深的。”

對於春茗的背叛唐昭寧其實並不生氣,隻是不大明白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難不成他冒著生命危險來到京城,就是為了至她於死地嗎?也太扯了些。

“我憑什麽要與你一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不過是想利用我傷害公子,我不可能如你所願!”

雖然四肢的經脈被宋宴知斬斷,可春茗卻沒有半分要低頭的意思,反而死死的盯著唐昭寧,在兩人麵前上演了一場寧死不屈的戲碼。

隻是她的演技著實拙劣,她自以為自己演的很好,殊不知早已被人看出了端倪,被人當成笑話去看。

“是嗎?到底是為了你家公子還是為了暗的閣主,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過於冠冕堂皇,免得到時候戳穿了麵子上可掛不住。”

唐昭寧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戳穿了眼前之人的心思:“你應該是在想,自己明明隱瞞的這麽好,為何還會被我戳破吧?我記得我可沒有和你說過,我是暗閣閣主的事情。”

見春茗一臉的不敢相信,唐昭寧眼中的嘲諷之意也越發的明顯:“閣主的玉佩我今天下午才拿到,你這麽著急著改口,是夜長卿與你通風報信了?”

“我看不僅僅是通風報信,他們此刻應該就圍在破廟周圍,等著我們出去之後好像我倆一網打盡吧?”

宋宴知冷著臉,看來已經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大概。這下倒是能夠解釋,為何他一進這地道就覺得渾身不安。

看來是早就預料到了危險,所以心中才會那般抗拒。隻是即便知曉一切,他們也早已入了圈套。那些預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馬後炮。

想到這裏,宋宴知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我剛才的預感是對的,隻是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我們已然成為了他們的獵物。”

“能殺出去嗎?”唐昭寧微微偏頭,雖是這麽問,可麵上卻依舊平靜。好似被人甕中捉鱉的不是她一般,格外的悠閑。

對此,春茗隻能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們二人。沒想到他們這般精密的計劃,居然被人如此輕易看破。

“用不著這麽看我,我們能夠識破你們的計劃全部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實在是太蠢了,隻一句話就暴露了一切。”

察覺到對方的目光,唐昭寧有些不耐煩的撇了她一眼,一臉嫌惡的說道:“不過我也是夠蠢的,雖然真的相信了你的身份。”

“你沒找錯人,她的確是當年先皇後身邊唯一活著的宮女。隻是她怕是早有私心,不然絕對不會跟你回來。”

對於這件事,宋宴知並不覺得唐昭寧是被人耍了。她沒有找錯人,眼前之人無論是樣貌還是平常能力,絕對不是什麽常人。

況且先皇後最喜歡喝的就是白茶,生前也收藏了不少的極品白茶。隻是她死後那些東西早已無影無蹤,看樣子應該是被春茗給順走了。

“你是什麽人?這麽篤定我的身份,應該也與先皇後脫不了幹係吧?你還真有能耐,不僅能夠找到我,還能夠找到這樣的人。方才若沒有他的話,我怕是早就殺了你了!”

春茗冷笑著看向唐昭寧,雖然被他罵了,可她看起來並不生氣。她以為此番失利無非是自己技不如人,可若是沒有宋宴知的相助,唐昭寧定會被自己斬殺於劍下。

“沒想到啊,你這一把年紀了,居然還這麽的天真。你真以為她打不過你嗎?她無非是仗著我在場,懶得出手罷了。不然你隻需要一杯白茶下肚,就會被毒的毫無動彈的力氣。”

宋宴知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隻覺得春茗一把年紀了卻天真的很。她甚至都沒有想過,唐昭寧不出手是懶得出手。

其實春茗的功夫不賴,甚至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地步。可這樣的功夫與宋宴知和唐朝寧相比來說,簡直小巫見大巫。

“就算如此又如何?你們二人也無法活著離開這裏。外麵有不少山匪就守在洞口,你們絕對無法活著出去!”死到臨頭了,春茗卻還是在嘴硬。

對此,唐昭寧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拿出一個瓷瓶,打開蓋子放在了春茗的鼻下,等她聞的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的收回了瓷瓶,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你對我做了什麽!啊!好疼……好疼啊!”春茗隻覺得莫名其妙的蹙緊雙眉,可在唐昭寧收起瓷瓶的那一刻,她便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的不行。

那種被萬蟻蝕骨的感受很不好,春茗直接被疼的滿地打滾。若不是手腳筋早已被挑斷,她怕是會將自己抓的血肉模糊,也依舊無法停止。

“隻是給你聞了一些好聞的東西而已,看你這感覺應該不錯吧?不過你放心吧,這些東西不會致命,我們定會讓你活著見到夜長卿的。”

唐昭寧說著,這才看向宋宴知道:“我們先回去吧,我們二人出城總不能帶個女子回去。等回去之後,你再讓宴海來接她。”

見宋宴知有些遲疑,倒是極有耐心的繼續說著:“她已然不能為我們所用了,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壞處。活著,我們就會去銀杏科的,若是死了,都不用收屍了,兩全其美。”

“好,都聽你的。”唐昭寧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宋宴知點點頭後,便同人一起離開了地道。

破廟裏的情況,與唐昭寧所想的倒是沒有什麽差別。她進入密道之前,曾經在破廟的周圍撒過一圈藥粉,與方才給春茗用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