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人真的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嗎?”煙雲饒有興致的坐在窗邊,這裏堪堪能夠看到青竹的身影。

雖然讓人去做這件事是她的提議,可煙雲以為就方才青竹的態度,如何都不像是會順從他們的樣子。

“應該會的吧?”鬆煙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反正我們去不去都無所謂,就隨他去吧。”

“也對。”煙雲輕嗤一聲後,便躺回了榻上。見鬆煙端坐在窗邊不知在想寫什麽,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你是在擔憂什麽嗎?現在我們身處此處,應該無人可以尋到我們,既如此又有什麽好擔憂的?”

煙雲自然知道對方是在擔憂些什麽,可他們既然已經長住於此,那些擔憂自然是要拋之腦後的才好。

“的確沒什麽好擔憂的,所以我們隻需要坐等就好。此番他一定會請我們入京,於我們來說也是個極好的機會。”

鬆煙笑著收回了目光,他當然知道以今日的情況來說,他本就沒有什麽好擔憂的,隻需靜靜等待就好。

“他走了?看樣子是去後院找那株所謂的雪蓮去了?可他認得嗎?什麽都不問,隻悶著頭去做事,可不是件什麽好事。”

床榻的方向很巧妙,煙雲坐在榻上剛好能夠看到門口的情況。見青竹離開,這才勾起唇角滿臉嘲弄的道。

“無非是走投無路,不然絕對不會有人特意跑到這種荒山上,找一個籍籍無名的人醫治。我們對她的態度並不好,若換了是我,我也不會選擇多問的。”

輕笑著勾起唇,對於青竹的想法,鬆煙簡直清楚的不得了。可就是因為如此,此事才格外有趣,不是嗎?

“我們回京會被認出來嗎?雖然認識我們的不多,可若真的被認出來了,會不會惹出什麽麻煩來?”

了然的點點頭,煙雲其實一點都不在乎青竹的做法。隻是他們若是真的要回京城,便可有太多的事需要仔細掂量。

“怕什麽?”鬆煙笑盈盈的搖了搖頭,一臉的不以為意:“你從前可不是個怕事之人,怎麽死了一遭反而開始害怕起來了?”

“隻是覺得能夠安然的活著本就可貴,沒必要再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煙雲搖搖頭,滿臉的惆悵。

“可該奪回來的終究是要奪回來的,屬於我們的東西,怎麽可以落於他人之手?況且,你我不都是睚眥必報報之人嗎?他們害我們受了那麽多苦,總得讓他們一點點還回來的。”

笑著搖搖頭,鬆煙可沒忘記那些時日發生的一切。他們垂死掙紮的時候,他們奮力隻為求一條活路的時候。

那時受過的痛苦,受過的危難,鬆煙可都沒有忘記過。既然深深記得,那麽他必定會在未來一點點的都還回來。

那些害他們受苦受累的人,鬆煙一個都不會放過。至於煙雲丟失的一切,他也會幫著人一點點拿回來。

“也對,該奪回來的,我們終究是要奪回來的。況且在京城,我們還有許多掛念的人。就算隻是為了他們,我們也該回去。”

笑著點點頭,煙雲從來都沒有覺得回去是一件錯誤的決定。相反,青雲的到來反而給了他們回去的理由,讓他們能夠更加堂堂正正的踏入京城的大門。

隻要有身份能夠立得住腳,那麽日後屬於他們的,他們都會一五一十的拿回來。

……

青竹消失的事,當天晚上就被太子和齊王都知道了。畢竟他們一直都派人監視著翊王府的一舉一動,對於青竹的消失,自然格外重視。

雖不知對方在做些什麽,可他們派去的探子卻已經摸到了荒山上。當天晚上便入了兩人的房內,將刀架在了鬆煙和煙雲的脖子上。

“我就說了那個男人來是個禍害吧!我們倆好不容易隱於江湖,所以為何要去牽扯這些危險的事情!”

在睡夢中被刀光劍影驚醒,煙雲不僅沒有半點害怕,反而還十分憤怒的看著鬆煙,將一切的錯都怪在了他的身上。

對此鬆煙隻覺得冤枉的很,這種被人在睡夢中吵醒,還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

“我也不知會鬧成這樣,還請娘子消氣,為父馬上解決眼下的鬧劇!”

加上因為此事被煙雲怪罪,鬆煙的臉色格外難看。他將手往袖中一隱,瞬間撒出一包粉末後,將遏製住他的黑衣人,踹下了床榻。

而鉗製住煙雲的人,也因為中毒,雙眼一翻倒下了榻上。他們雖然失去了控製身體的能力,卻還尚有意識。

這兩人不滿的起身,站在自己的跟前。他剛想說些什麽,卻被鬆煙一腳踹暈,而後費力的綁在了家門口。

青竹忙活了一晚上,剛打算回木屋來詢問鬆煙如何幫助雪蓮開花,卻看到了兩個黑人被綁在門口,立馬著急的敲響房門。

“鬆先生,鬆夫人,你們二可是遇到什麽事了?沒有傷著哪吧?”

“你還敢問這些話?這些人,不難道都是因為你才會摸到這來的嗎?”煙雲不滿的走出了屋內,見青竹一臉擔憂,反而冷笑一聲後,將所有的錯都怪在了他一人身上。

“你家主子無論是誰我都不治了,還請你快些離開,順便好生解決一下,摸到這裏來的老鼠們。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別逼我摸到你們府上去當個老鼠。”

鬆煙的眼神很冷,看那副架勢好似隨時都會傷人一般。

對此,青竹隻能皺著眉跪了下來,說什麽都不肯離開:“此事是我沒有處理好,不過還請先生放心,我馬上就去處理,絕對不會讓任何的老鼠再摸過來!”

“你最好說話算數。不然,我們明日就搬離這裏。相信我,若是我們不想讓你找到的話,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也絕對找不到我們。”

說著,煙雲不滿的踹了青竹一腳後,拉著鬆煙回了屋內。

看著緊閉的房門,青竹氣的連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隻是他奈何不了這二人,便隻能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