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是一個將小家夥送入宮中的媒介?”宋宴知歪著頭,倒是還算認真的回答著淩慶飛的話。

“不過這好像一點都不重要吧?畢竟我們又沒有在算計你,既如此,你是什麽角色又有何幹係?”

“也是,畢竟就連小鳳和小糖都難以幸免。我不過是你的一個小小副將,又有什麽好說的呢?”

苦笑著站起身,淩慶飛在聽到宋宴知的話後,臉色反而變的更加難看起來。

他倒不是不能接受被人當成棋子去用,畢竟他們既然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勢必會付出一些代價的。

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淩慶飛曾經也這麽對別人做過。所以即便被宋宴知利用,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可問題是,唐小鳳和唐小糖隻是兩個孩子啊!宋宴知好歹是他們的父親,難道真的要為了達到目的,將兩個小崽子給牽扯進去嗎?他不能接受。

“是覺得,唐小糖和唐小鳳不該被牽扯進去?沒想到,你與他們相處不過一月時間,感情竟然到了這般深厚的地步,還真是格外的難得。”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若是宋宴知還看不出淩慶飛是因何生氣,就是真的蠢笨如豬了。

隻是沒想到,淩慶飛對兩個小家夥居然這麽上心。想到這裏,宋宴知立馬輕笑著搖了搖頭後,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帶小家夥去那等地方?”

“什麽意思!我不過是帶著他去散心而已!糖糖不是不喜歡那種地方嗎?她我就從未帶出去過!”

見人扯開話題,淩慶飛立馬不滿的拍案而起,理所應當的同人嚷嚷著自己的行徑,一點都未意識到自己的行徑,其實是錯的離譜的。

對此,宋宴知輕笑著搖了搖頭,示意淩慶飛不要太過激動,有什麽事大可直接坐下再說。

“隻帶了小鳳不帶糖糖,本來就足夠讓人生氣的了。你明明知道昭寧不會喜歡他們當紈絝少爺和刁蠻小姐的,你難不成覺得,自己並未做錯什麽?”

“我……”一句話,將淩慶飛問的啞口無言。他本還想說些什麽的,可片刻後卻泄了氣,無奈的耷拉著腦袋坐著,神色是說不出的憔悴。

“你這不是心裏如明鏡似的嗎?既如此,為何還依舊執著這件事呢?你擔心這兩位小家夥,可昭寧作為母親,難不成你敢斷言自己比她還要擔心小家夥們?”

宋宴知說著便站了起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院門口的方向,良久這才轉身回到房內休息。

今日應當有貴客要來,宋宴知雖然不願見他們,可唐昭寧離開了,他便不得不與那些人見上一見。

“過了幾日安生日子,我竟然開始貪圖起這種安生日子了。這與我們來說,可什麽件什麽好事啊。”

苦笑著盤腿坐在榻上,宋宴知說著便看向了窗口的方向,繼續道:“看來,你比我更加著急啊?”

“我可不著急,就算你死了我也都不著急。我並不貪戀高位,也不稀罕成為你的下屬。”

聽到宋宴知的話後,一黑衣男人這才慢悠悠的從窗口翻進屋內後,在桌邊坐了下來,將劍放在了桌案之上:“誰讓事情就該如此發展呢?”

“胡說八道,這世上哪有什麽該不該啊?你若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定不會特地的來尋我的。”

見人現身,宋宴知這才從榻上下來,走到了桌邊將東西遞到了黑衣人的麵前:“李蒙,你接下來作何打算?你現在的身份,若是真的入了宮,怕也無人能阻你。”

“我能有什麽打算?不都是你們安排的嗎?”李蒙說著,便自顧自的拿出絲綢,開始擦拭著手裏的劍。

李蒙手裏的劍名為憂愁,是當今皇帝太傅親手鍛造,意義非凡。且這也是李氏一族,最好的免死金牌。

隻是這把劍已經許久都未曾拿出來了,雖然劍身並未生鏽,卻也少了些許戰意,拿出來也唬不住人。

不過他們將劍拿出來可不是為了殺人的,就算沒有戰意也沒關係,隻要關鍵時候發揮它的作用就好。

“所以你們真將崽子送進宮中了?為什麽啊?就算這個辦法足夠好用,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吧?”

李蒙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好奇的看著宋宴知問道。見人點頭承認,眼中的疑問也變得越發明顯。

“為什麽啊?你不是和那唐昭寧指尖沒什麽感情嗎?既如此,她又為何要為了你,將崽子們置於那麽危險的境地?總得有什麽理由的吧?”

說到理由,沒有人比李蒙更加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了。畢竟,若不是為了這個理由,他絕對不會出世。

一想到這裏,立馬立馬無奈的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疲憊和對宋宴知的怪罪之意:“所以為何一定要爭個結果?你又不是非得坐上那個位置。”

“沒有人不想登上高位的,即便是我也一樣。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這般努力的成為攝政王?”

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宋宴知客說不出來。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也願意為了那個結果去奮鬥。

“我說不過你,也不願意浪費口舌。反正我人都已經來了,自然是願意幫助你的。”

李蒙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懶得聽宋宴知的那些大道理,說完之後便打算起身離開。

隻是宋宴知一把按住了他的劍柄,在李蒙的不耐煩前,輕笑道:“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今日我可是要特地宴請你的,你要是走了,我宴請誰去?”

“宴請我?”李蒙嫌棄的眯起雙眸道:“從小到大我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可不稀罕你的宴請。”

“我們今天晚上可是要吃打邊爐的,我賭你絕對沒吃過。要不要試試看?我保證你吃完之後,定會流連忘返的。”宋宴知肯定道。

關於今天晚上的菜品,宋宴知可謂是賣盡了關子。即便是李蒙,也忍不住直接的好奇心。

雖然不大願意與宋宴知久待,卻好歹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