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躲在門口啊!嚇我一跳!”白蘇不滿的瞪了蔣濡恒一眼,盡力掩飾自己的心虛。
可這一招顯然對蔣濡恒不管用,他冷著臉一把抓住了白蘇的手腕,拉著她往白夫人的院落走去。有些事,不能與白尚書言說,便隻能尋白夫人了。
況且這件事與蠱蟲也有些關係,雖然白夫人已經許久不碰蠱了,卻也和她是說的上話的。
“你要帶我去哪!蔣濡恒,你先放開我!你這是發的什麽瘋,你弄疼我了,放開!”
沒想到蔣濡恒一言不發的拉著自己就走,白蘇立馬奮力的掙紮著,臉色也說不出的難看。
雖然對方什麽都沒說,可從蔣濡恒的態度上便能看出。他怕是已經知道了,他們幾人設計殺了唐昭寧的事情。
想到這裏,白蘇立馬順勢就要往地上坐,想盡辦法逃避去娘親那裏告狀的命運。
但兩人知根知底,白蘇一撅腚蔣濡恒便知道她想做什麽。直接在她打算坐下之時,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一隻手將人提起,強硬的帶入了白夫人的院落。
此刻的白夫人,正高興的與連慕晴回憶著兒時趣事呢。見白蘇被人提溜了進來,立馬不滿的看著蔣濡恒,不解的開口道:“翊王這是在做什麽?”
“舅母,本王今日過來,是想帶聖女過來的認罪的。此事關係重大,讓舅舅知道了怕是會將她打個半死,便隻能來找您商榷。”
冷著臉將白蘇丟到地上,見白夫人一臉不滿,蔣濡恒隻能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如實道。
“什麽意思?白蘇,你又在外麵闖了什麽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見蔣濡恒的麵色嚴肅,白夫人立馬站了起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問著。
眼瞧著白蘇不僅不回答自己,還打算起身就跑。白夫人直接走到她身邊,抓住她的耳朵。
“還敢跑?你今天若是不好好交代,等我從翊王嘴裏聽到事情的經過後,你就死定了!”
白夫人好歹是出自苗疆,即便在京城待了這麽久,也改不了自己這火爆的脾氣。
這一嗓門喊的,白蘇直接兩眼冒著金星。捂著被人抓住的耳朵,可憐巴巴的討饒。
“娘,你先放開我!你這個樣子我怎麽和你說嗎?我保證自己絕對不跑,你就放開我吧!”
“妹妹你先放開她,我有的是辦法讓她離不開這個院子,也沒必要這麽粗暴的對孩子。”
眼瞧著白蘇都求饒了,白夫人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連慕晴實在是看不下去開了口。
得到連慕晴的保證後,白夫人這才勉為其難的放開了白蘇,而後氣呼呼的坐了回去。
“說吧,你到底做了什麽?我們白家自從姐姐來後,便一直被人盯著。你若是膽敢在這個時候搞事,別說你父親了,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畢竟在京城住了這麽久,雖然白夫人的脾氣依舊火爆,卻也隻是窩裏橫。
京城之中該知道規則,白夫人心裏門清。在眼下這個檔口上,自然不願白蘇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連累到整個白府和連慕晴。
“白蘇做的事情很嚴重,我是來向舅母和姑姑討論怎麽解決的。現在不是責備她的時候,還是快些相處法子才是。”
蔣濡恒無奈的歎著氣,一想到白蘇的所作所為他就很是頭疼。甚至都不知,該如何同白夫人解釋才是。
可有些事即便再難以開口,也是要說出來的。蔣濡恒斟酌了一會後,先白蘇一步開了口。
“白蘇,你瘋了嗎!”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白夫人直接憤怒的給了白蘇一巴掌。
她從未想過白蘇居然敢這麽膽大妄為,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不是將整個白府都,架在火上烤嗎?
憤怒在此刻完全衝破了理智,若不是連慕晴反應夠快,迅速的將白夫人攔下,怕是白蘇今日便就別想站著離開白夫人的院子。
“你怎麽還和小時候一樣暴躁?現在是發脾氣打罵她的時候嗎?要是翊王想看你教訓白蘇,又何必將人帶到你這,直接送妹夫那不就好?”
連慕晴看著白蘇高高腫起的半邊臉,眼中難掩心疼,卻也不敢在此刻給人敷藥消腫。
隻能將白夫人的情況安撫平靜之後,連慕晴這才看向蔣濡恒,麵色嚴峻的問道。
“翊王殿下,你今日過來肯定已經有所對策了吧?既如此,何不說明白一些,也好過讓我們幹著急的好。”
“是,本王的確有所對策。隻是現在此事怕是和舅母商量不成了,舅舅好像知道了。”
蔣濡恒原本想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卻在打算開口時,瞥見了院門口的一抹衣角。
雖然對方隻出現不過一小會,卻被蔣濡恒敏銳察覺,隻一瞬他便就知道他們完了。
果然,在蔣濡恒說完之後,白太傅便氣衝衝的走進了院內。見白蘇麵頰腫的格外駭人,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他剛打算開口責備,卻被蔣濡恒給攔了下來,無奈道:“本王就是怕你上火,所以才來和舅母說的。誰知道,舅母比你還容易上火。”
“她打小就脾氣爆,和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來找她商量,還不如直接去找妹夫。”
連慕晴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一想到自家妹妹這性子,她就覺得頭疼不已。
原本還以為這幾年,如何都該有所收斂。現在看來,反而越發嚴重。
若不是她身上有能控製人行為的蠱蟲,怕是人早就衝到白蘇麵前,將人打的屁滾尿流都不一定停手。
“這件事,知道的有多少?”白太傅見白夫人一個人坐在桌邊一言不發,便知道她是被連慕晴給控製住了。
對此白太傅隻能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後,看向了蔣濡恒輕聲問著。
“攝政王,太子,齊王。至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這件事。”蔣濡恒如實道。
“怎麽可能?我們明明做的天衣無縫,為何這麽多人都知道了?”白蘇不敢相信的看向蔣濡恒,到現在才開始知道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