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別的可能嗎?我並不覺得,她會是個不告而別的人。”白蘇好似沒看到宋宴知的憤怒一般,繼續堅持不懈的問道。

“你們兩個人很熟嗎?唐昭寧是個什麽性子,你何時知曉的這般清楚了?”

蔣濡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蘇,見她打算刨根問底,立馬拉住了她咬牙切齒的問著。

偏偏白蘇根本就沒有理會蔣濡恒的意思,見宋宴知黑著臉打算離開,幾乎是下意識的拉住了對方的衣袖:“她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她曾與我說,她是個命硬之人,絕對不可能隨意死去。那些咒她的話,你最好少說!”

黑著臉甩開了白蘇的手,宋宴知冷聲警告著她,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眼瞧著宋宴知離開,白蘇還想追上去,卻被蔣濡恒和白太傅攔下,冷著臉帶回了白府。

“為何不許我問清楚?這件事明擺著是有隱情,你們不會真要聽信他的片麵之言吧?”

白蘇雖然是被架著上了馬車的,可依舊不甘看向蔣濡恒,一被鬆開嘴便立馬不滿的問道。

“你不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太奇怪了嗎?你與那唐昭寧,何時到了對方死活這般在意的地步?你是還嫌事情不夠麻煩嗎?”

蔣濡恒第一次對白蘇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見人如此著急唐昭寧的下落,臉色越發難看。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白蘇好似是參與殺害唐昭寧的其中四人之一吧?

既然都動了手,按理來說對方的死訊才對白蘇更加有利才對,她如此擔心對方作甚?

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些,想到這裏蔣濡恒立馬抓住了白蘇的手臂,死死的盯著她。

“你與唐昭寧,是不是早就有了合作?難不成,你們四人圍剿她的事,也是在做戲?”

雖是詢問,可在看到白蘇慌亂的神色時,蔣濡恒便就已經知曉了一切。

眼瞧著白蘇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蔣濡恒再也忍不住的冷哼出聲,眼裏滿是疲憊。

“你可以不說,你甚至可以永遠都不說,本王對此事一點都不好奇。但也別怪本王沒警告你,你今日若是不願說,你的事本王也不會再管!”

話說到這個地步,蔣濡恒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若是白蘇還打算將那秘密埋藏心底,他也絕不會勉強分毫。

蔣濡恒可不願意牽扯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之中,若不是因為白蘇是自己的堂妹,他絕對不可能去蹚這趟渾水。

今日之事過後,蔣濡恒怕還要花時間去解釋一二。比起蔣寧月和蔣悅之來說,要做的事情可要多得多。

想到這裏,蔣濡恒的臉色也變得越發的不耐煩。眼瞧著就快到白府了,便打算下車離開。

期間,白太傅雖然著急,卻並未多說什麽。隻是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白蘇,滿臉的恨鐵不成鋼。見人要走,才著急的開了口。

“翊王殿下,此事應該另有蹊蹺。要不我們先回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聊?”

白太傅憤恨的狠狠瞪了白蘇一眼,可在看到宋宴知的時候,又是一臉討好的輕聲問著。

雖然現在局勢未明,可白太傅心裏清楚的很。若想保下白蘇,便隻能仰仗蔣濡恒才是。

“我說,隻要是翊王殿下想聽的,臣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是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所知,還得麻煩父親稍微回避一下。”

白蘇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深吸了口氣後看向了蔣濡恒。

馬車剛巧在此刻停下,三人好似達成了什麽目的一般皆未說話。車內也在一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之中。

麵對白蘇的話,蔣濡恒的眉頭緊鎖,臉色說不出的難看。而白太傅的臉色,也格外難看。

對此,白蘇隻是自嘲一笑後,看向了白太傅:“父親,有些事你們牽扯進來可沒有什麽用處,既如此還是不要知曉太多的為好。”

“走吧,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希望你不要蒙騙本王,將事實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事已至此,蔣濡恒也隻能先由著白蘇去。至少,如何都得讓人先將來龍去脈給說清楚。

說罷,三人一同下了馬車。蔣濡恒跟著白蘇去了她的院落,白太傅則是心事重重的去了白夫人那。

“現在可以說了嗎?”一入白蘇的院落,兩人才剛坐下,蔣濡恒便冷聲開口質問著。

“堂哥你也沒必要這麽凶吧!我知道此事是我不對,可我不也是想要替你們分憂嗎?”

可憐巴巴的看著蔣濡恒,見他一副拒人於千裏的模樣,白蘇便覺得格外的委屈。

但這又能怪誰呢?本就是她做錯了事,旁人因此不滿本就正常。

“分憂?今日在朝堂之上,父皇即便什麽都沒有說,卻也因此事對本王不滿。你這叫為我們分憂嗎?你知道為了你的事,舅舅他頭發都快熬白了嗎?”

蔣濡恒忍不住的拍向桌案,發出一聲巨響。見白蘇縮著頭,同鵪鶉一般,即便是滿肚子的火氣,卻也無處可發,隻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

良久,蔣濡恒似乎是認命一般長舒了口氣,滿臉疲憊道:“罷了,這種事與你說了也無甚用處。你還是快些將你與唐昭寧的事情說出來,本王好去解決此事。”

“唐昭寧是在郡主來之前與我做的交易,目的是將喬璃引出來。她的確製定了離開的計劃,卻是在半月後陛下的生辰大典上,而不是昨日。”

白蘇點點頭,老老實實的將自己與唐昭寧的計劃,盡數說出。

蔣濡恒顯然沒想到白蘇居然瞞了他這麽多事,氣的麵色鐵青。

不過還好白蘇留了這後手,蔣濡恒心中了然。囑咐白蘇這幾日莫要外出後,徑直去了攝政王府。

似乎是知曉蔣濡恒會來,宋宴知並未讓人阻攔,反而直接讓人將其直接帶到書房坐下。

等到蔣濡恒一落座,宋宴知這才開了口:“看來,翊王在聖女那頗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