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猜測,可聽到白蘇後宋宴知心中立馬確定了某些事情,現在隻等一個結果。

若是這兩個小家夥能主動說出自然最好,若是不願說,便就隻能等宴海將消息給帶回來。

“不能告訴你。”唐小糖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回答宋宴知。

“對!不能告訴你!”唐小鳳本來都快將唐昭寧的名字說出來了,關鍵還是唐小糖先反應過來。聽到自家妹妹的話,他立馬附和道。

“好吧,那本王也不好為難你們。你們不願說就不說吧,本王等會便叫人送你們回去。”

宋宴知沒想到唐小糖看起來呆呆的,居然人小鬼大,反應竟然快到這種程度。

見從他倆身上問不出些什麽,宋宴知也不勉強。同小家夥聊了一小會,便將人送出了府。

……

此刻的唐昭寧,正悠閑的坐在酒樓之中。見工匠還在改裝酒樓,不悅的看向一旁的男人。

察覺到唐昭寧滿是怨恨的眼神,李淳風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壓根不敢去看人一眼。

對此,唐昭寧直接走到李淳風的身邊,逼迫他看向自己,冷聲質問著:“這就是你信上寫的,已經搞定了嗎?”

“你要是再晚幾天過來,我就將這裏整理好了。誰知道你突然提前過來,反而將我打了個措手不及。”

李淳風無奈的擺擺手,隻輕飄飄的兩句話,便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唐昭寧的身上。

雖然他說的話毫無邏輯性,一點都站不住腳。可唐昭寧還是被李淳風氣得直翻白眼,不滿的攥緊了雙拳。

“你這個速度,難道還讓我追在你屁股後麵,教你怎麽做事嗎?就這麽點執行力,有什麽資格與我合作?”

本來就是對方求著自己開的這個酒樓,唐昭寧說話自然硬氣許多,直接開口叫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你為何要回京?你到底有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錢,我換了哪個盟友,在什麽地方都可以賺,你在我這並不是特殊的,麻煩你明白這一點。”

說完之後,唐昭寧直接冷著臉離開了酒樓。倒不是想撂挑子不幹了,隻是對方的執行力實在太差。

酒樓到現在都還沒有蓋好,怕是小廝舞女什麽的都沒有去請。為了保證酒樓開業的進度,她總得要先將人都給找齊了吧?

“你別生氣!這個酒樓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談下來的,耽擱了這麽久也是因為原老板不肯搬走。我也是想早些弄好一切的,請你相信我!”

李淳風生怕唐昭寧氣得不幹了,立馬著急忙慌的追了上來,與人解釋為何這麽久還沒有弄好的原因。

對此,唐昭寧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但不滿好歹是消散了不少:“所以,你人都找齊了嗎?”

“我們的人這幾日就會趕到京城,我打算在城內演一場戲。至少得告訴所有人,我們寢的這幾個絕對身份清白,還是群苦命的才行。”

李淳風點點頭,他早在來到京城的時候,就將滄州的那些人給安頓好了。算算時間,用不了幾日就會到京。

屆時,隻要上演一場賣身救父,或者良家女被脅迫的戲碼。至少可以同京城眾人擔保這幾人絕對身份清白,日後也能少很多麻煩。

“你都安排好了就行,等會兒我去找些小廝,你讓人將頂樓打掃出來,讓他們居住。以防開業當日,人手不足的情況發生。”

聽到人還是做了事的,唐昭寧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朝著人點點頭後,便快步的離開了這裏。

而李淳風也沒有再追上去,見唐昭寧並沒有誤解自己後,他這才滿意的回了酒樓繼續盯著。

這人要是想要找信得過的,便隻能去黑市人牙子那裏買。唐昭寧也沒耽誤,直接找了幾個靠譜的人牙子,買了數十個人後送到了酒樓。

將這些事情做完,唐昭寧剛打算回家便好死不死的直接撞上了宴海。

那人顯然沒想到唐昭寧會出現在這裏,幾乎是下意識的走到她的麵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強硬的將人攔下。

“唐小姐果然沒死。你是何時回的京城?既然回京了,為什麽沒有回攝政王府?你可知,這四年來王爺究竟是怎麽過的嗎?”

“我為什麽要知道這些?我與你們王爺是什麽關係?我以什麽身份回攝政王府?宴先生說話還真是可笑!”

唐昭寧也懶得掙紮,隻是隨手取出一根金針紮在了宴海的穴位上。見人無法控製的鬆了手,這才滿意的取回金針離開。

而宴海隻能吃痛的,捂住自己被紮的手腕,眼睜睜的看著唐昭寧離開。等到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後,他這才憤憤的收回目光,回了王府。

“怎麽樣?”見宴海回來了,宋宴知立馬站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屬下無能,還請王爺恕罪。”宴海直接跪了下來,神色痛苦的開了口:“屬下方才見到了唐小姐,隻是她不願意同屬下回來,還傷了屬下。”

說到這裏,宴海下意識的攥緊了雙手的手腕。雖然已經過了兩刻鍾,可這手腕依舊使不上什麽力氣。

這種感覺並不好,更讓宴海有些擔憂自己的手,會不會因為唐昭寧今日的那一針,再難拿起武器。

“所以那兩個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宋宴知欣喜若狂的走到宴海的身邊,一把將人扶起。

他為自己帶來了這麽好的消息,宋宴知又怎麽可能會怪罪他呢?

隻要一想到唐昭寧和那兩個小奶娃娃,他便克製不住的想要去找他們娘三。

宋宴知有太多東西想要向唐昭寧求證了,可他卻也知道此事著急不來。

“屬下已經很久都沒見到你這般高興的樣子了。”有些失神的看著宋宴知,見他如此的高興,宴海自然也打心底的為他高興。

四年了,這四年的時光裏,宋宴知一直都過的很痛苦,以至於脾氣也變得越發的糟糕。

索性,唐昭寧終於回來了。自家王爺也因此,終於有了點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