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搶劫金山寺 暴扁寺內僧
“老納在杭州城中,苦修經年,曾發誓說我與一千大眾,八十比丘,始從今日,發菩提心,窮未來際,行菩薩行。願盡此報身,以生安養,這麽些年,不敢說善行天下,也是普渡一方,怎麽到了你們道門的口中,竟然全都成了雞鳴狗盜之輩,見利忘義之徒了呢,還佛教的妖人,一言不合,撥劍便殺,這就是你道門的正義作風嗎?更何況你今日還打上了門來,你道家茅山一脈行事也未免太過於霸道了吧……”?
“省,竟然是省常大師在此,看來你們佛門是早有預謀了,知道事情敗露,提前在這裏藏好了伏兵,告訴你,我這些可是奉了神霄道派第一代教主,當朝國師林真人的符令,你們如果再繼續負隅頑抗的話,那就是同朝庭作對,同整個天下的道門真修做對……”!
看到從金山寺內出來的這位大師竟然不是他想象中的主持法海,而是那淨土宗有名的高僧大德省常大師,這白玉蟾一時也有些慌了神,在那裏故作強硬的說著狐假虎威的話語,同時在心中不斷的思索著自已的退路。這省常大師可不是一般的佛修可比,此人佛法高深,累世修行,更精通熟練那淨土宗所有的佛門神通與術法,真要比鬥下去的話,恐怕自已這小小的元嬰真人根本就不是對方的敵手。看來,也隻有想辦法離開這裏,把此地的情況回報給林真人,讓林真人親自出馬,來對付這種佛門大能吧。
“南無阿彌托佛,王真人,你闖入我佛門修行道場金山寺內。毀壞整個寺廟山門也就罷了,還打傷了我法明師侄,如不是老納出手阻擋,恐怕法明他現在已經遭了你的毒手,更兼還在此誣蔑我佛門聲譽。如此種種,盡是你一人所為,今天,在這裏,你需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如果你執意不肯的話。那說不定老納也隻得留下你這個人,由你們茅山宗和那神霄道派給我們佛門一個說法了……”!
一臉慈悲之意的省常禪師在那裏緩慢的說著這些話,腳下卻是沒有停下,話剛說完,整個人也來到了這白玉蟾的麵前,在那裏平靜的望著對方。一點也看不出來,就是他剛剛化出一隻巨大的佛手,一擊打退了這白玉蟾召請來的七位星君分身。
“你,你們敢去做那郵不得光的事情,難道說還怕別人說不成嗎?想困禁我,省常大師,我敬你是佛門高僧。你可不要依老賣老的作出什麽糊塗事啊,不然,朝庭和我們道門是不會放過你的,北鬥輪轉,七星連珠,給我爆……”!
這白玉蟾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在那裏和省常禪師爭辯了兩句,猛的趁這省常禪師沒防備的時候,手中法訣打出,隻見剛從一邊的地上飛行回來的那七名星君全部光芒大放。七個人並到了一處,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如同一個快速旋轉的鋸片,而他們的那些兵器,就是這鋸片外邊最鋒利的地方。圓圈朝著省常禪師就旋轉著橫切了過去,在這個巨大的光輪眼看就要到達省常大師的麵前的時候,隻見最前抵達的那名星君整個人猛的一亮,一團無比璀璨的星輝爆出,卻是在對方強大的實力之下,這白玉蟾選擇了自爆自已召請來的這七位星君分身。
要知道,這請來的天庭神尊的分身,可不是任你隨便控製的,象這等自爆之舉,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那是任誰也不敢這麽做的,誰知道這麽做會不會惹得天庭的星君本尊不快啊,萬一對方生氣了,下次自已再召請下界的話,那自已可就有得罪受了,輕則受罰重則丟命也不無可能,今天這省常大師隻一招就可以把這白玉蟾給逼到這個地方,這省常大師也足以自傲不已了。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道門伎倆,不過如此,大海無量,南無阿彌托佛,給我滅……”!
眼看這些自爆而來的強大星辰能量就要禍及到那省常禪師,誰知道這省常禪師卻隻是在原地微微一笑,右手豎起輕輕往前一推,口中輕喝出聲,隨著他那隻手掌的推出,一隻足有四五米高下的金色佛掌再次在他的麵前生成,佛掌輕輕的往前一推,把已經自爆了的三四位星君產生的那些能量和其它幾位沒有來得及自爆的星君分身全都給壓了出去,佛掌直接把這些能量給一下子拍到了高空之中,然後大手猛的一攥,這些星君整出來的那個巨型的光輪,就好象在高空中放了一個明亮耀眼的煙花似的,淡淡的綻放了那麽一剎那的燦爛之後,就整個的歸入到了虛無之中。
啊,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啊?看到自已最強的殺著都被這對方給隨手破去,白玉蟾在那裏徹底的慌了,一直流露出一股子清靜無為樣子的臉上也第一次冒出了豆大的汗滴,他知道,就憑他毀去了對方山門的罪過,如果被對方囚禁起來的話,絕對沒有他的好果子吃,不行,得想個辦法逃走才是。
“不好了,不好了,省常祖師,守護薦慈塔的師兄來報,有惡賊破開了薦慈塔的諸般禁製,闖入了我們主持用於存放金山寺佛寶法器的薦慈塔,搶走了主持存放在其中的六件法器不說,最後這惡賊還偷溜出來在後麵強搶走了法明師伯手中的擎天禪杖,我金山寺九大法器,被他一口氣搶走了七件,主持和我們師父如今沒在寺內,而法明師伯又受了重傷,請省常祖師為我們做主啊……”!
正在這白玉蟾在那裏想著用什麽辦法逃走的時候,隻見幾個慌慌張張的小沙彌從寺內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哭的臉上鼻涕淚水混到了一起,要多傷心有多傷心,在那裏給這省常大師匯報著什麽,隻見這省常禪師在聽到對方的匯報後,整個人猛的一怔,臉上兩道長長的白眉憑空倒豎了起來,一向以慈悲之意現於眾人的這名老禪師,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憤怒的神情,在那裏急急的朝著這幾個小沙彌問起了什麽。
好機會,白玉蟾一看機會來了,二話不說,抬手間祭起了一盞金光閃閃的符紙,隻見符紙當即化作了一道金光,金光過後,一頭靈氣十足的仙鶴憑空幻化出來,這白玉蟾一個起落便落到了這仙鶴的背上,在那裏輕輕一拍鶴背,一道金光閃過,仙鶴化作一道虹光朝著東方就飛了出去,讓這省常禪師是跺腳不已,卻又無暇顧及對方的舉動。
“老和尚,你給我等著,你們金山寺,就等著這朝庭的大軍和我林師兄的到來吧,哈哈哈哈,貧道去也……”!
隨著這白玉蟾的逃走,老禪師省常的那兩道長長的白眉糾結的就更加的曆害了,最後在那裏輕輕一歎:“算了,由他去吧,這也是他的緣法,對了,那惡賊現在在哪,快帶我去找他,由老納幫你們把這些法器給追回來吧,南無阿彌托佛……”!
“省常祖師,那惡賊好象認識我們所有的人,不管是誰,他全都可以一口就喊出我們的法號,並且和我們一個個全都作出一副熟悉的不行的樣子,這才讓守護薦慈塔的那隊師兄放鬆了警惕,讓他上塔參觀了一下,結果這惡賊竟然不知道用什麽手段一口氣破開了整個塔內的所有禁製,把裏麵的那六件法器全都給搶了去,另外還打傷了好幾位攔截他的師兄,最後還跑到大廳那搶走了法明師伯拿著的那件擎天禪杖,現在他已經從後山一路打出去了,弟子,弟子也不知道他現在到什麽地方去了……”!
幾個又擔心又害怕的弟子在那裏不住的抹著眼淚,眼中還閃過了一種恐懼的神色,那個留著短短頭發的惡賊僧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連偷帶搶的弄走了了寺裏全部法器不說,還出手狠辣的一連打傷了好幾位師兄,他們幾個要不是跑的快,恐怕也要步入那幾個師兄的後塵,現在還躺在地上直哼哼而無法起身呢。
“快,我們快去後邊法明那裏,那僧人是法明師侄給迎入寺內的,看樣子他們還挺熟悉,老納去法明那裏問一下對方的來曆,你們幾個不要哭了,我們一定會把這幾件法寶給追回來的……”!
恐怕他們幾個要失望了,在氣的直翻白眼,同樣是一頭霧水的法明這裏,他們照舊沒有問出什麽,隻知道對方自稱是五台山華嚴宗廣化寺的僧眾,不過,看起來,對方報出的這個消息應該不會是真的了,那有賊偷了東西後,還如實的報出自已的出身來曆的啊?
“算了,待老納用天眼通之術,默察一下這人的下落,以便讓我們有個追蹤的方向,佛光普照,天眼天合,四大清靜色,隻在無形中,六道眾生,無不能照,天眼,開……”!
在同樣麵帶沮喪神色的法明麵前,省常大師輕輕的歎了口氣,雙手結成施無畏印,在那裏席地盤坐,默默在摧動體內的法力,運轉起佛家所謂的五神通中的天眼神通,雙眼閃出萬道金光,在麵前化作了一道光幕,以無邊佛法摧化萬千神異力量,尋找著宋一程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