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引君入甕 一擊必殺
“誰,誰在外麵……南無阿彌托佛,吃我一掌……”!
宋一程心中這一發恨,一道強烈的殺氣透體而出,向著屋內就衝了進去,一時間,卻是忘了收斂自已的氣息,宋一程雖然隱去了自已的身影,可是他這已經煉出了武道金丹的武修體內的氣血是多少的旺盛,屋內這幾位佛門修士幾乎是馬上就感應到了宋一程的氣息,接著隻聽得領頭的省常大師一聲怒喝過後,一隻金光燦爛的佛掌一把就拍爛了房間的窗戶,衝出來一掌朝著宋一程就拍了過去。
在這一掌過後,七八位僧眾破門而出,一個個或手執佛珠,或揮舞禪杖,或金剛怒目,或低首誦經,一下子堵死了宋一程所有的去路,靜靜的等待著宋一程接下來的反應。
“歸命,含鶴,莎訶……南無阿彌托佛,貧僧律宗宗主斯托侶見過幾位師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大家同是佛門中人,卻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行此大逆不道之舉呢,舉首三尺有神明,爾等所行諸般惡事,恐怕我佛已經盡數看在了眼中,諸位如此行事,大壞我佛門聲譽,雖然說有道門相逼皆急之緣故,可是豈不聞我律宗戒律森嚴,不容侵犯嗎……”!
宋一程早就用百幻戰衣改頭換麵的變就了一番模樣,一身深灰的僧袍罩在身上,頭帶一頂禪巾,一塊淡黃色的蒙麵布巾遮住了宋一程的麵容。一道由數團雷光組成的模糊不清的佛尊法相從宋一程的背後升起,這尊法相,更是宋一程把那天鼓雷音秘術給修到了大成之境的成果,雷音真言一出,自身馬上獲得了天鼓如來的佛力加持,自身就好象馬上變身成了一位曆世苦修的高僧大德一般。
這宋一程本就有著上一世雷峰塔前苦修六十餘年的經曆,對於這個世界中的佛門的一切了解的甚是詳細,這律宗。乃是佛門八宗之中排命第二的宗派,主要靠研習及傳持佛教戒律來修行,就跟那些幫派中的執法長老的地位差不多,掌佛門戒律,秉公執法,有權懲處一切佛門不法之徒,權勢極大,隻是這律宗一向一代隻有一名傳承弟子,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的很。相傳當代律宗傳人佛法深厚,嫉惡如仇,隻可惜在場這些各宗高僧卻是誰也沒有看見過這位律宗弟子的真人,凡是見過其本人的那些佛門弟子,無一不受到了極重的懲罰,現在,宋一程冒充這律宗之人,剛好是相得益彰再合適不過了。
天鼓雷音本就是佛門之中極為高深的一項神通秘術,這天鼓如來法身一出。輕易的就替這宋一程化解掉了對方佛力所化的那隻佛掌,接著宋一程雙手合什,在那裏義正言辭的說道:“佛將入滅時,阿難尊者問佛說:‘佛入滅後。以誰為師?’佛言:‘以戒為師,視戒如佛,各位師兄,不知道我律宗諸般戒律條規可還適用。佛門所依者,一為慈,二為仁。三曰愛,四為忍讓,道長佛消又如何,天意如此,豈是人力可抗,幾位師兄行此逆天之舉,妄想以人力勝天意,以妖力化就羅漢正果,此事,我律宗焉能容得,幾位都是各宗之中的長老宗主之流,今日四律五論盡犯,貧僧也就不再多言了,有請……”?!
“大雷音術?還是天龍禪唱,原來是律宗的師兄到了,佛門八大宗派,今日可算是聚齊了,我等也知此事有傷天和,不違人倫,可是道門欺人太甚,我佛門又勢弱不敵,如有懲罰,我淨土宗盡數接下便是,為了天下佛修興衰,所有報應惡果,盡施於我淨土宗一門即可,不幹其它幾位宗門的事情……”!
一臉祥和的省常大師雙手合什為禮,朝著宋一程施了一禮之後,在那裏麵色不改的輕輕的吐出了上麵的那些話語,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給擔了下來。
“那裏,那裏,這件事情,明明是我法相宗上代宗主所為,跟淨土宗的省常大師無關,這位師兄,律宗要如何處置此事,就朝著法海一個人來吧,這件事情,是我們法相宗的事情,於其它人無關,請律宗的這位師兄明鑒……”!
法海莊重的朝著宋一程施了個禮後,大義淩然的把事情攬了過來,大有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氣勢,說完之後,就在那裏閉目不言,默默的等待著宋一程這個冒牌貨的回應。
“此事我禪宗也有參與,怎麽可以讓省常大師和法海師兄承擔呢,這位師兄,你要怪責的話,就加上我們禪宗一個吧,佛門興亡,我等皆有責任,豈會袖手旁觀,不加理會,你要懲罰的話,就連我們禪宗也一起懲罰吧……”!
“此事我華嚴宗也有參與……”!
“此事我密宗也有參與……”!
“此事我天台宗也有參與……”!
“此事我……”!
七大宗門代表一齊出聲,把宋一程給看的呆在了那裏,我的乖乖,沒想到哥這假冒的律宗弟子的威力還真是大啊?看來這些和尚們,對律宗還是心存敬畏的,這下可好了,哥總算是可以找機會逃出去了,隻是,今晚的計劃,恐怕是要泡湯了。
“律宗所定諸般戒律條規,皆是我佛門立世之根本所在,諸位師兄那怕有再重要的理由,也是得不到原諒的,律法無情,天道有序,今日在這裏,少不得我就要冒犯一下各位師兄,以律宗戒條法規為憑,代天行刑,替這天下蒼生懲罰一下幾位師兄的不仁不慈無愛不義之舉了,那位師兄先來領取責罰,貧僧今日得罪了……”?
一臉平靜的省常大師靜靜的站了出來,在宋一程的麵前垂首不語,一副甘心領罰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懷疑宋一程這個律宗弟子是假冒的,不過也對,這人可以假冒,但是宋一程所展現出來的那門天鼓雷音秘術可是實打實的佛門神通,這個是作不了假的,沒有深厚的佛法修為與感悟,是不可能凝結出那尊天鼓如來的法相出來的,所以,這省常大師認為自已輩份最大,又是這佛門八派之首的淨土宗的宗主,便自然而然的率先走了出來,準備接受這宋一程接下來的處罰。
在這些佛修的心中,他們所想的是,這次的懲罰就算是重,恐怕也重不到那裏去,畢竟他們也都不是為了自已,而是為了這滿天下的佛門僧侶的未來著想,失小德以救佛門,怎麽說也是功過摻半吧,所以,一個個都沒把這次的懲罰放在心上。直想著讓對方盡快的完成此事,好讓他們接著展開下麵的一係列的後續手段。
“淨土宗,你是省常大師吧,大師佛法高深,宅心仁厚,怎麽也卷入了這件事情之中,唉,小僧也是按律法行事,得罪了,請大師麵向西方跪下,誠心誦經懺悔自已的罪過,貧僧也當先誦一遍十誦律以奉我佛聽聞,其它幾位師兄也請移步前方,麵朝西方誦經懺悔,待貧僧對省常大師行過刑法後,自會對幾位師兄按律施刑,絕無偏私,南無阿彌托佛……”!
宋一程低頭施了一禮之後,長長的誦念了一遍佛號,在那裏假裝虔誠無比的念起了律法的那篇十誦律,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樣,倒是把這些佛修高人給騙的甘心聽命從事,一個個跑到了一邊在那裏長跪不起,一個個誦經念佛,忙的不亦樂乎,倒是給了宋一程一個極好的逃跑機會。
“比丘戒本大德僧聽。冬時一月過少一夜。餘有一夜三月在。老死至近。佛法欲滅。諸大德。為得道故。一心……”!
站在這省常大師身後的宋一程望了望身後不遠後的那一溜跪地不起的幾位光頭和尚,再瞅了眼身前正跪地專心誦念經文的省常大師,雙眼之中凶光直冒,心中一狠,在那裏先是假腥腥的念了幾句十誦律中的經文,接著心念一動,混元一氣大擒拿所化的遮天大手突現空中,朝著這省常大師就抓了下來,那省常大師以為這隻大手也是這佛門律宗的特有神通呢,麵對著這隻巨手,根本就連抵禦的心理都沒有生成,任由對方這隻大手把自已給握在了其中,就在大手接觸到這省常大師的那一瞬間,省常大師覺得自已全身一麻,一時間失去了對自已身體的所有控製,別說是抬手了,就連動一動自已的手指都不可能。
就在巨手出現的同時,這宋一程雙手一翻,自儲物空間中取出了那杆霸王槍,運足了十成功力,長槍激起了一道長長的剛猛暴烈的罡氣,以一尺多長的鋒利槍尖作劍,一槍就把這位正閉目誦經全無防備的省常大師的腦袋給削了下來,一腔鮮血濺起三四米高,這位修行了好幾世的佛門大德,就這麽在稀裏糊塗之中丟掉了自已的性命,幾世積累下來的佛門修為一朝化為灰灰,連肉身帶同他體內凝結出的那顆舍利子,全都被宋一程槍尖處湧出的那團黑霧所吞噬,連一丁點神魂都沒有逃出,就這麽直接的化作了一縷灰燼飄飄****的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痕跡存在。
一槍得手之後,宋一程直接就一個轉身,身化遊龍,朝著這慈壽塔的大門就衝了出去,隻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經消失整個寺廟之中,再也察覺不到他的任何一點氣息的存在了。
“長槍,啊,是他,是那個搶走了我們金山寺法寶的惡賊,各位師兄,大家給我追,我們一定不可以放走了這位殺害了我佛門領袖的奸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