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有困難找掌門
“聽聞伯父大駕光臨,我作為恒山派掌門豈能縮在屋裏頭不前來拜見,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別人說我不懂禮數。”
令狐衝對儀玉小聲埋怨道:“你爹來了怎麽也不和我打聲招呼,若不是儀秀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裏呢,這要是萬一招待不周怠慢了伯父,往後豈不是要被其她弟子在背後戳師兄我的脊梁骨。”
“晚輩令狐衝見過張伯父,伯父親臨恒山,晚輩卻未招待周全,還望伯父海涵。”
令狐衝對儀玉身後的張員外施了一禮,一臉歉意道。
“不敢不敢,掌門切莫如此,當真是折煞老朽了。”
原本正在與儀玉敘話的張員外見女兒恭敬地稱呼跨入偏殿的男子,頓時確定了來人的身份,慌忙地站起身來,正準備給令狐衝鞠躬問好,卻想不到身為一派之主的令狐衝竟然先給他行禮了。
令狐衝的這番動作可把張員外給嚇壞了,要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江湖世界,傳世門派恒山派的掌門人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裏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帝王,與之相比,他們這種小商人就好比地上的螻蟻一般,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等級的。
恒山派的掌門給他老張行禮道歉,這要是說出去絕對能嚇死一大批人,鎮上的那幾個競爭對手要是知道這回事,絕對要立馬到他府上登門拜訪,上門賠禮道歉,立刻讓出利潤,不敢與其爭奪。
不說張員外吃驚,就連儀玉也被令狐衝的表現狠狠地震驚了一下,雖然她也是恒山派的核心弟子,但他爹張員外與令狐衝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別,根本不對等,以前定逸師太幾等位掌教至尊可從來沒有這麽正式地對待過她們這些二代弟子的親人。
這是一種天大的榮幸,令狐衝太給麵子了。儀玉突然展顏一笑,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這足以表明令狐衝並沒有嫌棄她的父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小商賈,大大緩解了她內心深處那一絲尷尬與自卑的心態。
“張伯父切莫客氣,快快請坐,晚輩與儀玉情真意切,早已將之視為知己,伯父既然是儀玉的父親。那也就是我的長輩,給長輩行禮又有何不可呢。”
令狐衝攙扶著全身顫抖不已的張員外重新坐下,並親手為他沏了杯茶。
張員外的內心也是非常激動,對令狐衝的印象大好,想不到女兒在恒山派這般有地位,當初讓女兒上山學藝果然是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
儀玉的臉上也是羞紅一片。令狐衝這家夥的文化水平太低,胡亂用詞,詞不達意,什麽叫與她情真意切,弄得像是求婚男子對老丈人大獻殷勤一般。
當然,令狐衝自然不會注意這種細節上的錯誤,更加不會承認他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依舊非常熱情地主動與張員外交談。
“張伯父的麵露憂愁之色,可是近期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情?若有難處盡管開口,憑我與儀玉的親密關係,隻要我令狐衝做得到的,一定會盡全力相助。”
令狐衝對麵露難色的張員外開口道。
剛進來的時候令狐衝就發現了,張員外與儀玉交談時語氣神態上都有些困惱惆悵,定然是遇到了什麽難處,這一次上山恐怕也不是單純的看望女兒。更多的可能是想要請儀玉出手幫忙。
儀玉雖然是恒山派的二代大弟子,但恒山派是江湖中為數不多的傳世門派,門規森嚴,絕對不會允許門中弟子借著門中威嚴隨意插手家中俗事,就算是儀玉也不敢破壞這個規矩,所以剛才他們父女倆才會一臉難色。
現在由令狐衝主動開口,這個問題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令狐衝是恒山派的掌門,可以決定門中一切大小事務,隻要他開了口,儀玉就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下山幫助自己的親人解決問題。
“這,這,一些小事豈敢勞煩掌門……”
張員外與儀玉對視一眼,麵露難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道。
看得出來,張員外定然是遇到了自己無法解決的困境,所以才會不得已上山求助的,原本隻希望儀玉能夠出手幫忙,卻不想連令狐衝這個掌門都惹出來了。
若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讓掌門對女兒產生不滿,那他這個爹就犯了大罪過了,張員外膝下無子,隻有儀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當年為了讓她順利拜入恒山派習藝,他帶著妻子女兒一起在恒山山門前跪了三天三夜,隻為了給女兒一個光明的未來,不至於處處受人欺負。
“張伯父不用擔心,您是儀玉的親生父親,儀玉是我恒山派的頂梁柱,她的家裏出了事情我們恒山派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若是真有難處不妨直說,我令狐衝保證一定會盡力幫忙。”
令狐衝再次鄭重承諾,想要打消張員外內心的疑慮與擔心,讓他大膽地將困難講出來。
而臉上紅暈一直未曾褪去的儀玉美目中閃爍著精光,突然眉心一顫,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咬牙,對張員外道:“爹,既然掌門師兄開口了,您就將前些日子遇到的困難再說一遍吧。”
“儀玉說得對,伯父有困難還請直言,恒山派傳承千年,若是連門下弟子的家人都庇護不了,那以後還有誰會加入門派,又如何能夠壯大門派呢。”
令狐衝誠懇地對張員外說道。
“唉,此事說來話長。”
張員外長歎一口氣,道:“前些日子確實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原本打算咬牙硬撐,可昨日你娘被那幫惡人打折了腿,爹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得上山來找你了……”
令狐衝靜靜地聆聽著張員外沉重地敘說起事情的經過,眉頭逐漸皺了起來,到最後已經怒不可遏了,竟然有些控製不住力道,將座椅上那結實的實木把手也給掰斷了。
而一旁的儀玉也沒有了那股波瀾不驚的大家閨秀般的涵養風範,一張嫵媚的俏臉氣得通紅,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體內精純龐大的真氣幾乎要破體而出,將那粉紅色的衣服都撐得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