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 第五集 籠中怪人 天天書吧

第五集籠中怪人

慕軒一路往西追,兩天之中隻趕了五十多裏路,從痕跡來看,前麵的人在慕軒他們追擊的第二天分成了五路,其中兩路故意在兜圈子,慕軒他們花了兩個多時辰仔細辨別,期間還分三路追了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其中一路中有依婕留下的暗記,那些暗記顯然是倉促所為,已經不能成字,隻能標明大致方位,慕軒始終跟著她的那一路追擊,發現這一路人馬有十個左右,他們趕著一輛馬車,車轍印痕相當深,看樣子,車上裝的東西相當重,而且顯然對那些人很是重要。

第三天,慕軒他們的速度明顯快多了,黃昏時分,他們已經追出了百餘裏地,靠近了離烏海三十多裏的黃河邊,再往前七八裏,就是黃河了,慕軒讓血狼小隊留下待命,自己一個人徒步去探路——對方是江湖上的好手,血狼小隊跟最強悍的蒙古軍作戰都沒問題,但對付江湖高手還是要差些。

天色全黑的時候,慕軒悄悄摸近了前麵那些人駐紮的地方,那是一個廢棄的小村莊,有十多間殘破不堪的土坯房,最西邊的兩間稍微完整些,裏麵有微微的光透出來。

慕軒又花了半個多時辰才來到那兩間屋子旁,在這之前,他還通過投石問路等手段弄清楚四下沒有人潛藏,他來到其中一間的那個一尺不到的小窗下,悄悄往裏觀望,裏麵有三個男的正在低低的說話,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瞧他們的神情怎麽都覺得很是曖昧。

慕軒悄悄來到另一間的窗下,悄悄往裏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裏麵的正是依婕,她正蜷縮在那土炕之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炕前脫衣服,一邊還低笑著:“反正那個老家夥不在,你不說,我賀老二不說,我那三個兄弟也不會說,還有誰知道!姑娘難道不想試試我賀老二的滋味嗎?我那東西可是專門練過的,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嘿嘿嘿——”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脫得隻剩下身的一條大褲衩了,依婕滿臉驚惶之色,慕軒原本還想著等其他人都回來了再動手,但眼下可顧不得了,身形像蛇一樣一滑就到了門前,而後抬手推開門,那個賀老二聞聲轉頭,卻隻覺勁風撲麵,後脖頸一震,而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慕軒痛下殺手,不等依婕驚呼出聲,他就低喝一聲:“是我,別出聲!”

依婕看清他的臉,臉色又驚又喜,卻見慕軒身形一閃,已經出屋而去,她才想張口喊他,卻驀然醒悟過來,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隻是片刻工夫,慕軒就又回來了,他已經將另外那間屋子的三個男人全部解決了,衝依婕說:“咱們走!”

依婕來不及說什麽,跟著他離開,慕軒帶著她沒有往來的路上走,反而出村向黃河那邊趕了裏把地,又折向南,走了兩裏多地,這才停步,在一個背風的坡下席地而坐,這才有空問依婕:“還有人呢?”

依婕搖頭說:“連南星帶他們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連南星?”慕軒一愣,“‘血刀雙刃’的‘血刃’連南星?”

依婕點頭,慕軒問:“你怎麽會來這裏?連南星抓你幹什麽?”

依婕苦笑,說:“一言難盡,不過連南星想抓你。”

抓我?慕軒一震:“怎麽抓?”

依婕撚著一方絲巾輕輕擦一下他的鬢角,嫣然一笑,說:“靠我呀!”

慕軒聞到淡淡的幽香,腦海中忽然一陣眩暈,而後,看依婕的笑靨就越來越模糊了,很快,他就人事不省了。

依婕小心翼翼的將絲巾收起來,而後從懷裏拿出一枝小竹管,一拉下麵的引線,一道光亮直衝夜空,而後在空中爆裂出無數星光。

很快,急驟的馬蹄聲傳來了……

慕軒悠悠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上——確切點說,是在車上的鐵籠子裏,籠子裏還有另外一個囚徒,那人衣衫整潔,但是須發長而淩亂,遮住了他大部分臉,他正閉著眼睡大覺,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紀。

囚車正在行進,囚車旁邊,是八匹馬,七個男人一個女人,那唯一的女人自然就是依婕,看見他醒來,依婕在馬上轉首衝他嫣然一笑,異常溫柔的問:“你醒啦?好點了麽?”

慕軒苦笑:“醒是醒了,不過手腳沒力。”

依婕笑得更加嬌媚:“中了‘一日香’就是這樣的,再過三個時辰就沒事了。”

慕軒笑得更加苦澀了:“你怎麽成了他們的幫凶了?”

依婕撇一撇櫻唇,說:“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幫他們,很正常啊!”

慕軒無奈的搖頭,一旁馬上有人嗬嗬笑道:“最難辜負美人恩,方慕軒,你可真是失敗呀!”

慕軒一看他的相貌,就知道這個就是“血刃”連南星了,他跟連北裏長得確實很像,不過連北裏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冷峭,而這個連南星則多了幾分輕佻**邪,他說話時,眼光還不住的在依婕身上瞟啊瞟的,充滿了。

慕軒瞥一眼依婕,淡淡一笑,說:“我的女人要是自以為是,那就不要指望我會接納她!”

依婕的臉色一變,狠狠地瞪他一眼,轉首不再看他。

連南星臉上閃現得意之色,嘿嘿笑著說:“年輕人,對女人一定要溫柔些,男人太霸道了,沒什麽好處。”

慕軒一笑,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連南星臉上露出陰冷之色,說:“真是可惜,我家公子還想著跟你共襄盛舉,看來他要失望了。”

慕軒哈哈大笑,說:“共襄盛舉?恐怕夏侯瀟湘是癡人說夢吧!”他沒注意到,他說這話時,旁邊那個酣睡的囚徒的眉宇間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連南星臉色更加陰冷,搖著頭嘖嘖連聲:“看來你也就是當個軍戶的命,怎麽能夠明白我家公子的宏圖偉業呢!”

慕軒笑得更加大聲了,還咳了兩聲:“宏圖偉業?笑死我了,不就是跟幾個貪官勾結著撈點錢財,在江湖上搞風搞雨嘛,至多也就是異想天開想當什麽武林盟主,這也算什麽宏圖偉業?”他其實至今也不清楚那個夏侯瀟湘究竟有何意圖,這些話無非就是氣氣連南星,同時也帶著僥幸心理探探口風。

連南星臉色一變,脫口斥道:“黃口小兒,好大的口氣,你要是能明白我家公子這麽做的心思,那不就顯得我家公子太平庸了嗎?真是可惜呀,你很快就要去見閻羅王了,要不,我還真想讓你看看我家公子在江湖上呼風喚雨、一呼百諾的至尊模樣。”

慕軒想不到居然被自己詐出點有用的信息來,頓時心情大好,“嗤”的一笑,說:“那要不我考慮一下晚點去見閻羅王,等著見識一下夏侯瀟湘沐猴而冠的樣子?”

連南星冷笑一聲,眼神變得異常犀利,說:“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敢留你到五更!你就認命了吧!”

慕軒笑得更加歡了,說:“我要是托你去向他老人家求求情,他是不是就會應允呢?”

連南星這才覺出不對來,臉上露出警戒之色,左手一把抓住了腰間的佩刀,也就在同一時刻,依婕動手了,右掌中早就扣著的一支銀釵脫手射向連南星坐騎的屁股,那馬吃疼,前蹄一揚,長嘶一聲,而後放開四蹄就跑,連南星猝不及防,趕緊哈腰緊貼馬背,極力抓緊韁繩,力圖在最快的時間內控製住馬,此時此刻,他要逃命是非常簡單的事,但他偏偏不能逃,就算這一次要不了方慕軒的命也沒關係,但囚車中的那個人他必須得結果了性命才行,哪怕要自己一命換一命也行!

他想著那囚車上纏著鎖鏈,那鎖是名匠所製,沒鑰匙的話,一時半會兒是開不出來的,那個姓殷的娘們一個人沒辦法同時對付自己那六個手下,更不可能有工夫開鎖,所以,他花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控製住了馬,從兩裏多地外疾馳而回,心裏咬牙切齒的想:小娘們,居然敢騙老子,老子待會把你扒光了在馬上搞你,看不把你搞死!

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抱著那個一絲不掛的尤物在馬上風流快活,他覺得心裏癢得很,在馬背上顛簸的某處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到了囚車那邊,他那顆**的心頓時就被冷水潑涼了,方慕軒和囚車裏的那個人都已經出了牢籠,一個揮舞著銀槍,一眨眼間就刺死了自己兩個手下,而姓殷的小娘們下手也非常狠辣,正一刀砍向賀小七的脖子,後者哼都沒哼一聲,就頸血四濺,整個人撒手扔刀,摔落馬下,一個勁的抽搐,顯然是活不了了——連南星看得非常清楚,那個小娘們手裏那刀應該是賀小七他哥賀老三的,而賀老三早就跟另外兩個伏屍當場了。

現在連南星是以一敵三,他沒把握贏,不過還是一聲不吭,拔出刀來直奔那個披頭散發的囚徒,刀如匹練劃向那人的脖頸——今天他還沒吃“蝕骨散”的解藥,應該沒有多少還手之力的,殺了他那自己也就安心多了。

對方確實沒有反抗的力氣,但這樣並不等於就要站在那等死,眼看刀如疾風而至,那人往前一哈腰,整個人撲倒在地,連南星在馬上出刀,這一下失去了目標,他趕緊雙腿一磕馬腹,坐騎非常熟練的揚蹄躍起,就從那人身上一躍而過了,連南星氣得差點吐血,要不是還得靠這馬逃生,他真想一刀砍下這畜生的頭——我讓你踩他,你跳什麽跳!

他一撥馬頭,坐騎轉過身來再次衝向那人,對方這次有了防備,將手裏臨時抓起的兩塊石頭同時扔了過來,雖然力道不怎麽大,連南星還是習慣性地撥馬閃躲,就是這閃躲的工夫,那人在地上一滾,一把抓起了賀小七扔在地上的單刀,連滾幾下到了連南星坐騎左側,一抬手,單刀就插進了馬腹之中,馬兒頓時揚蹄長嘶,而後在那裏暴跳如雷,連南星想趕緊甩開馬鐙跳下馬來,誰知右腳被馬鐙絆住,一時之間難以如願,而馬跳了沒幾下,就轟然倒地,偏偏還是往右倒,將連南星的右腿壓住了,連南星極力想要掙脫,而那人已經快步趕過來,對著他就是一刀,連南星舉刀一迎,一下子磕飛了對方的刀,而且出刀迅疾,一刀刺入對方左肩,對方抬左手一把壓住刀背,不讓他將刀拔出來,整個人奮力撲過來,右手一拳搗在連南星的左肩上,這一拳沒多大力道,連南星並沒有棄刀,而對方似乎也沒指望他棄刀,隻是借著他無力拔刀的工夫,他湊過頭去,張開大口,一下子就將連南星的咽喉給咬住了,而一旦咬住,他就再不鬆口,連南星怎麽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麽一招,極力搖頭想擺脫,卻終於無能為力,轉眼之間,他的喉嚨就被生生咬開,鮮血噴湧,直往那人口中灌去,那人卻像條瘋狗一般緊緊咬住,怎麽也不鬆口,直到連南星眼中再無半點生命的跡象,他依然紋絲不動的保持著那緊咬的姿態,好像成了雕塑一般。

慕軒和依婕相顧駭然,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慕軒走過去說:“這位兄台,他已經死了,你可以鬆口了!”他其實也看不出對方有多大年紀 ,隻好這麽含糊相稱了。

那人這才一醒,鬆開牙齒看看連南星,而後目光一掃慕軒和依婕,眼神中充滿了戒備和怨毒之色,嘴角的鮮血一滴滴的往下滴落,分外刺眼,看得依婕心裏隻作嘔,趕緊轉開視線。

慕軒接著說:“這位兄台怎麽稱呼,可否見告?”

那人卻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在連南星的屍身上翻找了一陣,從屍身腰裏的布囊裏翻出了兩個小瓶子,他臉上頓時閃現狂喜之色,仰天無聲地作大笑狀,而後一躍而起,根本不顧自己肩膀上在流血,跳上一匹無主的馬,打馬如飛,轉眼之間就跑沒了影。

慕軒和依婕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想:這個究竟是什麽人,怎麽那麽古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