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暗流湧動
?夏侯瀟湘先是從任忠峰那裏得知莊小姐的閨名原來叫凝佩,緊接著又知道她如今住在臨水老棧,一時難以按耐得住衝動,驅車前來拜訪,但佳人並不領情,說夫君不在,她一個婦道人家不便出來相見,就這樣拒絕了他的一片盛情。
夏侯瀟湘覺得心裏癢得更加厲害了,想起之前在九華山,眼睜睜看著屬意的佳人嫁作他人婦,自己卻還在山下癡情等待,雷西幽以大局為重勸他赴浙,而且還非常不理解的嘟囔:“如今她已是個有夫之婦,公子何必還那麽惦念她!”
有夫之婦?說得好!夏侯瀟湘覺得自己閱女無數之後,口味確實變了,以前是非處子不碰,但後來發現,每次都要把那些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青澀嬌嫩少女**成嫵媚成熟的少婦,實在是太麻煩,太費神了,還是那些對男女之事熟稔的少婦讓人舒服,她們風情萬種,技能熟練,閨房之中的作風比那些生澀的美少女可大膽多了,真正讓他領略到了做男人的快樂,想想凝佩小姐,她一定不會再是從前那個仍帶著些許青澀的少女了,以她那種絕代芳華,定然是個魅惑蒼生的絕代尤物,要是能把她擁入自己懷中恣意輕薄,那種滋味,肯定是非常刺激的!
而最刺激的是,在這之前還得把她那個討人厭的夫君給幹掉,說起來,他也挺辛苦的,要不是他,凝佩小姐也不會變成嫵媚尤物啊!嘿嘿,哈哈哈——
一旁的雷西幽看公子的臉色非常奇怪,卻不敢多問什麽,隻好埋頭裝傻。
慕軒帶著槿兒、梅澹仔在城裏逛了個把時辰,中午在盛德酒樓吃飯,之後又上悅卿茶樓待了半個多時辰,槿兒說少奶奶應該回來了,他才起身回客棧。
在客棧那條街的後街,有條小弄堂直通前麵那條街,他們就抄了這近路,小弄堂曲曲折折,也不寬,並肩走兩個人都顯得擠,左右都是灰色的牆磚,經年久了,滿是苔蘚,地上鋪的是青石條,縫隙中也長著苔蘚,走在上麵有些滑滑的。
慕軒走得不快,最後的梅澹仔也走得挺慢,這讓中間的槿兒感覺怪怪的,公子怎麽好像有點緊張啊,難道怕少奶奶責怪沒帶她出來玩?成親之後,公子好像確實膽小得多了!是“懼內”之症越來越嚴重了吧?
慕軒確實緊張,他這個血狼軍的締造者,怎麽會不知道自己被人盯梢了!暗中盯梢的兩人非常有耐心,跟他們不下兩個時辰了,慕軒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但肯定沒好事,所以,他決定冒一次險,給暗中這些人一個出手的機會,這弄堂僻靜少人,對方如果想幹點什麽,應該是個好地方,隻是,對他們三人來說,這麽做實在很危險,弄堂兩邊都是高過兩丈的山牆,一旦有變,別說槿兒,就是如今輕身功夫不錯的梅澹仔也不容易脫身。
對方果然沒有讓慕軒失望,就在他們走到弄堂拐角處時,對方發動了攻擊,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挾著淩厲的刀光,一上一下從後麵襲來,幸好梅澹仔早就得到了慕軒給的訊號,驟然遇襲卻沒有慌張失措,回轉身,臥倒在地,一橫右袖中的匕首,擋了矮個子蒙麵人刺來的一刀,而慕軒騰身躍起,早就扣在手中的石子彈出,將身在空中的高個蒙麵人摟頭一刀給震偏了,而後他落在槿兒身邊,將槿兒掩在自己身後,右手已經撤出腰間銀簫,連著擋了對方的七刀;同一時刻,梅澹仔也已經跟那個蒙麵人過了五招,他專門練的是近身小巧功夫,在這窄弄堂裏如魚得水,而對方手裏那單刀長有二尺四寸,施展起來實在不便,五招一過,就覺出不對頭了。
幾乎就在同時,高個蒙麵人也覺得不對,方慕軒選這個地方走,很有可能是引他們入彀,他趕緊喊一聲:“風緊,扯乎!”——哦。真是這麽喊的呀?
矮個蒙麵人正一刀劈向梅澹仔,聞聲手一震,勁道就弱了一半,準頭也差了一寸多,梅澹仔相當輕鬆的避開,卻見對方轉身就跑,而高個蒙麵人卻是向前麵跑,梅澹仔跟慕軒原本就沒想追,立足才穩,猛聽頭頂一聲斷喝:“你們快走,我斷後!”
慕軒聽出那斷喝聲中藏著嘶嘶聲,情急之下,喝一聲:“趴下!”這是衝梅澹仔喊的,而他自己回左臂一摟槿兒的纖腰,頓足飛退,將她擠到牆邊緊貼著牆,同時右臂不住揮動銀簫,嘶嘶聲很快就沒有了,抬頭看,也早就沒有了發射暗器者的蹤影。
慕軒在自己右臂上連著點了幾處穴道,槿兒看在眼裏,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卻明白肯定有問題,急著問:“怎麽啦,你受傷了?”方才跟公子身體緊緊相貼,自己胸口分明感覺到了他胸前的壯碩,她的臉蛋兒正發燙呢!
慕軒裝作不在意地說:“沒事,隻是些細針。”他將銀簫一舉,上麵沾著十幾支細針,它們隻有一寸多長,頭發絲那麽細。
槿兒鬆了口氣,想:這麽細的針紮一下應該沒什麽大事吧?
他們小心翼翼出了弄堂,發現大街上人來人往,自然早就沒了剛才那幾人的蹤影。
回到客棧,慕軒說餓了,讓槿兒去廚下做碗麵疙瘩——槿兒做的麵疙瘩味道非常好,隻是做起來費點工夫。
既然公子想吃自己做的麵疙瘩,槿兒自然高興,來到廚下問大師傅有沒有蕎麥麵,大師傅聽她說要做麵疙瘩,說蕎麥麵沒了,不過他剛給幾位客人做了拉麵,還有一碗多沒下呢,就下給方公子吃吧,槿兒想公子不是挑剔的人,就吃麵,麵疙瘩下次做給他吃吧。
她端著麵條回房來,卻見公子高挽著右胳膊的袖子,胳膊發黑,公子左手握著把刀,正給右胳膊放血,少奶奶端著一隻臉盆在底下接著,她大驚失色,手裏的碗脫手摔地上了,麵湯四濺,她裙擺上濺了不少,她卻顧不上了,跑近身來,驚慌地問:“怎麽啦,公子?”
怎麽啦?當然是中毒了。慕軒胳膊上紮了兩支細針,當時就覺得麻麻的,知道針上有毒,為了不讓槿兒、梅澹仔擔心,他才裝作沒事,回來的路上還悄悄吞了兩顆解毒的藥丸,誰知這毒針如此厲害,雖然封了周圍的穴道,毒沒有擴散,但胳膊卻黑了一截,看著確實瘮人,凝佩事先得到了夫君的解釋,可看他袖子卷起來還是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再看他拿刀在胳膊上劃口子放毒血,她覺著自己的雙手都在發抖,隻是強自忍著罷了。
慕軒多少看出了她的驚惶,故意逗她說:“現在知道嫁給我是多麽危險了吧,後悔了吧?”
凝佩瞪他一眼,嗔道:“貧嘴!”隻是這麽一句話,她覺得心裏踏實些了。
慕軒沒想到槿兒這麽快就回來了,看她著急,趕緊說:“沒事,沒事,很快就好了,你來得正好,替我做件事。”
“什麽事?”槿兒露出戒備的神色,不會又是想把我支開吧?
慕軒笑笑,說:“去把譚掌櫃找來,我得找個大夫。”
槿兒“哦”一聲,趕緊轉身,一路小跑著去了。
“這個小妮子很在乎你!”凝佩幽幽地說。
慕軒沒想到她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想這個,尷尬的一笑,說:“我答應幫她爹伸冤的。”
真的隻是因為這個嗎?天知道!
很快,黑色的血沒了,之後出來的就是紅色的了,慕軒按住傷口,凝佩給他上藥、包紮。
譚掌櫃很快來了,而且他請的大夫也來得很快,這位回春堂的林大夫醫術確實高明,居然看出毒性基本已解,胳膊保住了,隻要開些藥去去餘毒就行了。
譚掌櫃派去的夥計很快把藥取回來了,槿兒忙著煎好藥給慕軒服下,忙得小臉紅彤彤的。
這麽一折騰,天就黑了,慕軒覺得很餓,槿兒特意弄來蕎麥麵給他做了麵疙瘩,慕軒一連吃了三大碗才停筷,槿兒看他這麽好的胃口,這才鬆了口氣。
“到底是誰行刺?”夜間,小兩口躺在**,凝佩心疼的撫著夫君受傷的胳膊,恨恨的問。
慕軒笑笑,說:“看身形,一男一女,你說還有誰?”
凝佩眼眸眨動,臉上露出恍然的神情。
矮個子蒙麵人衝到小弄堂口,聽見後麵有人喊什麽“你們快走”,驚詫之餘,卻沒機會多想,回身看看沒有人跟上,趕緊一把扯下蒙麵黑巾扔了,她雖然是男裝打扮,但認識她的人要是見了,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正是鷹康莊杜莊主的獨生女兒杜秋雁,她把單刀丟棄,而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弄堂,她身上穿的是尋常衣衫,自然不會擔心被人注意。
她進了另外一條小弄堂,出了弄堂,再過街,再進小弄堂,這樣七拐八彎,小半個時辰後回到了棲身的小客棧,之後收拾行李退房走人,再次七拐八彎走了兩刻鍾,到了與師兄約定的那家小客棧,到時發現,不但師兄在這裏,那個夏侯公子竟然也在。
繆非異常興奮地向師妹說:“方才多虧夏侯公子暗中相助,咱倆才能安然脫身。”
杜秋雁才知道方才那聲音出自夏侯公子,於是向他施禮道謝,夏侯瀟湘一臉歉疚之色,說:“之前是瀟湘考慮不周,才讓方慕軒這個殺人凶手從容脫身,賢兄妹如此不顧自身安危,杜莊主泉下有知,豈不擔心萬分?自今日起,賢兄妹還是留在瀟湘身邊,由瀟湘為鷹康莊諸死難者討回公道。隻可惜之前在九華山,瀟湘發現方慕軒與那些強人有勾結,瀟湘全殲了強人,卻被他逃脫,還損失了八名虎騎,真是喪氣啊!”
繆非聽得熱淚滿眶,忙不迭向夏侯公子拜倒致謝,連聲稱:“公子仁義,在下兄妹粉身碎骨難以報答,待大仇得報,一定重謝!”
杜秋雁其實更願意親手報仇,但想想大名鼎鼎的夏侯公子損失了八名虎騎仍然奈何不了姓方的,而自己兄妹倆千辛萬苦扮成了劉大牛夫婦倆也是無功而返,這次跟蹤這麽久,那麽好的機會還是奈何不了那惡賊,看來,單靠自己兩人,確實很難,夏侯公子願意跟鷹康莊同仇敵愾,自然再好不過,她於是跟著拜倒,夏侯瀟湘連忙伸手攙扶,說:“急人所難,份所應當,賢兄妹不必如此多禮,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
繆非一臉驚喜之色,一迭聲說著“是是是,多謝公子收留”,杜秋雁在一旁看著,總覺著心裏不是滋味。
丁清鳴俯身趴在牢房地上鋪的稻草之上,心裏也不是滋味,剛才那兩個牢頭在說什麽?施家失蹤的孩子小寶被送回來了,是兩個熱心鄉人發現了被綁著的小寶,就把他送了回來,他們還說之前曾經看見一個外鄉人——是說我——鬼鬼祟祟的在那地方進出,據說施家非常高興,要重重答謝這兩位義士,而他丁清鳴的拐賣孩童之罪鐵證如山,知縣老爺明天就要審理此案,他最輕也得流放三千裏。
流放三千裏?丁清鳴震驚之餘,也開始懷疑起那兩人的用心,那自稱賈明、聶藻的兩個行商,說是臨安城很多機工、絲綢商人都遭到施瓴這個大戶的欺壓,他倆想請他幫忙狠狠地懲治一下這個惡霸;他來到臨安後得知他倆想綁架施家的孩子,他猶豫了,但賈、聶兩人向他賭咒發誓絕不會傷害小寶,他才答應動手,可如果送回小寶的就是賈、聶二人,那他倆為什麽要出賣他呢?難道,這是他倆設的陷阱,目的是向他報複?可他之前根本沒跟他倆打過交道啊!莫非,他倆做這一切就是為了錢?
這一夜,丁清鳴輾轉難眠。
吃過早飯,凝佩正在房裏幫慕軒的手換藥,晴蓉進來說譚掌櫃帶著譚捕頭來了,慕軒出來見客,譚十郎非常興奮的說那個丁清鳴主動招供了,衙門正在緝捕賈明跟聶藻。
賈明?聶藻?這是真名姓嗎?慕軒表示懷疑。
譚十郎也表示懷疑,他詳細詢問了丁清鳴那兩人的身形、臉部特征和口音等,那些捕快正找符合這些特點的人呢。
慕軒對譚十郎的反應非常讚賞,送走譚掌櫃叔侄倆,他正想要不要請龍家幫忙找人,夥計就陪著龍吟水來了,龍吟水拿著拜帖,說他的姑丈、姑母——寒霽宮主人鳳承朝夫婦倆——到了,聽說方少俠在本城,特意請他前去聚聚。
慕軒想你們一家人難得團聚,怎麽會請我這個外人登門打擾呢?而且自己在寒霽宮主人眼裏,應該還夠不到這樣急著邀請見麵的待遇吧?這裏麵肯定有隱情!隻是他看龍吟水臉色有些尷尬,說話又有點支支吾吾,也就不忍心拆穿他,爽快的答應了。
凝佩聽說他去見寒霽宮主人,就也要跟著,慕軒表示貿然打擾不合適,但龍吟水一聽,異常高興,說梅表姐、珺表妹自上次見麵後曾多次談起方夫人,看樣子她倆很喜歡與她交往——這話看來是真的,因為他說的時候麵色自然,沒有打一次頓。
慕軒於是帶上凝佩跟著龍吟水走,晴蓉、槿兒跟小高他們就都留在客棧。到了客棧外,慕軒發現龍吟水的可愛之處了,他自己騎著馬來,卻特意帶了一輛裝飾樸素的馬車——當然,他這舉動也挺可疑的,要是他原本就隻想請慕軒,那隻要牽匹馬就行了,何必弄輛馬車呢?
慕軒和凝佩登車出發,穿街過巷,走了大概三刻鍾,來到了一條相當僻靜的街道,慕軒沒想到在江湖上聲名不小的臨安龍家竟然坐落在這麽偏僻的地方,看龍家雖然院門寬廣,但那一色的水磨磚牆都有些斑駁了,看著也就是一般殷實之家的宅第,沒有什麽特別顯眼的。
門口的家丁看見龍吟水,非常恭敬的招呼著過來牽馬,龍吟水伸臂請慕軒跟凝佩進門,一進前院,這地方就顯現出習武世家的風範了,院子非常寬敞,兩邊擺著兩列兵器架,架上刀槍劍戟齊整,但除了刃口光亮外,這些兵器都顯得陳舊了些,明顯是有年頭了;旁邊放著的幾具石鎖的邊角都圓滑光潔,看來經常有人耍玩。
龍吟水搶步進了正堂通報,很快,一個中年男子在龍吟水陪同下出現在門口,龍吟水引見說:“這是家父。”龍為求是個相貌俊秀的男人,龍吟水長得像他。
慕軒跟凝佩一起施禮,龍為求抱拳還禮,說:“不知二位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慕軒說:“在下久聞臨安龍家聲威,隻恨無緣一見,今日攜拙荊貿然登門,叨擾之處,尚請海涵!”
龍為求請他們進門,走進正堂,慕軒跟凝佩都覺得一陣涼爽,這堂屋高大軒敞,光線很好,堂屋裏坐著的人,看見他們進來,大多站了起來,凝佩首先注意的,是夏侯瀟湘和繆非、杜秋雁都在,那杜秋雁投過來的仇恨尖利目光,真的好像能殺人一樣,她不由一驚,立刻想到了慕軒胳膊上的傷。
龍為求向慕軒他倆一一引見在場眾人,坐在上首的白發老人,自然是“睡龍”龍老爺子,寒霽宮主人鳳承朝看上去不到四十歲,劍眉虎目,氣度沉穩,一望即知少年時肯定是個俊美少年郎;鳳夫人龍棲霞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是個雍容和藹的美貌婦人,在凝佩眼裏跟自己的娘親很像;不過另一位鳳夫人向紫煙的神情舉止在凝佩眼中更像娘,似乎一樣的伶俐灑脫。
龍氏雙傑的老二龍為均跟他哥哥長得一點都不像,個子矮壯,樣貌粗豪,不過兄弟倆的夫人都是相當俊俏。
梅姑娘、珺姑娘自然也在,另外還有一位臉蛋圓圓的姑娘——後來知道是梅姑娘的二姐鳳凝荷,此外,還有一個熟人,就是在轉運穀中見過的雲濃莊莊主楊子居。
龍棲霞、向紫煙看凝佩的眼神中滿是欣賞之色,同她說話非常親密,那樣子,似乎在她身上找到了她們自己年輕時的影子,而凝佩也是落落大方,有問必答,這情形,讓一旁的珺姑娘都有些妒忌了,這兩位,是誰的娘親啊?
夏侯瀟湘偶爾看一眼與兩位鳳夫人相談甚歡的凝佩,那種淺笑盈盈的少婦風情,讓他心裏奇癢難耐,身體不由自主就衝動了,幸好大家的注意力不在他這裏。
鳳承朝說起一路南來聽到的傳聞,聲名正盛的“風頭如刀”風弓鳴在南下途中被發現曝屍於客棧,臥虎莊莊主胡馬度在自己莊中遭遇刺客,身受重創,生命垂危,還有不少幫派中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騷擾,幫派之間衝突不斷,有消息說是莫幹山藏寶造成的,於是,本就神秘的莫幹山更加讓人捉摸不透,許多原本無心寶藏的武林中人也被吸引住了,如今前往莫幹山的江湖人與日俱增。
龍為求也說藏寶一事在這一帶傳得沸沸揚揚的,引起了官衙的關注,衛所加派官兵把守莫幹山一帶,目前還沒多少人可以順利進山找寶。
夏侯瀟湘好不容易克製住了心裏的欲念,說:“依瀟湘之見,暗中必然有股勢力想獨得寶藏,故此四處殘害武林同道,想嚇阻武林人士前往。”
鳳承朝微微點頭,夏侯瀟湘更加來勁了,接著說:“不過,有暗中這股勢力一攪和,對武林來說未必是禍。”
他這話可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夏侯瀟湘解釋說:“本來武林中個個有爭寶藏之心,一旦寶藏出世,恐怕江湖又起刀光劍影,如今這暗中的勢力成了眾矢之的,說不定武林正義之士就此能夠同心同德,共抗外敵。”
眾人大多恍然,鳳承朝的目光中滿是讚賞之色,當年他受過夏侯家老祖宗的恩惠,對夏侯一門有種特殊的感情,看夏侯瀟湘如此年少有為偏又如此謙遜知禮,自然非常高興。
慕軒的眼神卻相當清醒,他得到杜莊主的告誡,對於莫幹山藏寶,始終表示懷疑,麵對珍寶利器,武林人士會那樣團結麽?現今武林紛爭漸起,就怕是策劃莫幹山藏寶者的險惡本意吧!
而一直眯著眼睛半睡不醒的龍老爺子這時瞥了夏侯瀟湘一眼,神情中似乎有一絲深思與莫測高深。
龍家上酒樓訂了豐盛的酒菜,給姑爺、姑奶奶接風洗塵,慕軒他們也就一同享用了。
飯後,慕軒跟凝佩第一個告辭,龍為求父子倆送他們出門,慕軒就請求龍家幫著搜尋那兩個拐子,龍為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回到客棧,譚掌櫃向慕軒說:“二爺在院裏等著了。”
慕軒大喜,忙帶著凝佩進院。
二爺?凝佩想,莫非是夫君說起過的結拜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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