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藪貓高高躍起,在徐瑤驚訝的目光中,直直對著巨魚撲去。
謔。
這一爪子一點都沒留餘地啊。
徐瑤望著前方地上三條深深的抓痕,倒抽一口涼氣。
這也就是巨魚躲得快,不然這一下就夠它喝一壺的。
原本要撤離的二人,停下了腳步。
“他們有仇。”工一行看了一會,冷靜地開口分析,“而且打過不止一次。”
這巨魚速度不快,但是總能躲開藪貓的攻擊。
可見是很熟悉它的招數了。
“嗯,”徐瑤點頭附和:“藪貓打不過。”
她話音剛落,就見前方給了巨魚一爪子的藪貓耳朵抖了抖,轉頭對著徐瑤的方向哈了一口氣。
謔,小貓咪,還挺凶?
這是聽懂我的話了?
徐瑤挑了下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前方的兩隻巨獸。
巨魚體形龐大,即使剛才受了些傷,但還是將藪貓壓製得死死的。
一發水箭甚至削掉了藪貓後腿上的一撮毛。
藪貓也不是吃素的,它的爪子也撕掉了巨魚的幾塊鱗片。
“鱷雀鱔的弱點在腹部。”工一行移開視線,看了徐瑤手裏的標槍一眼,肯定地道:“貓一直在試圖攻擊他的腹部。”
她武器怎麽又變成標槍了?
上次還是鐵錘呢。
“嗯,”徐瑤點頭,對著工一行一笑:“而且,它爪子太短,根本夠不著。”
哈,小貓咪,打架還分神。
看著前方身形一頓,差點被水箭打中的藪貓,徐瑤無聲地笑了下。
工一行無語地搖搖頭。
她還真是什麽都敢逗。
“哎呀,也不知道怎麽能讓巨魚翻個身呢?”徐瑤對著工一行使了個眼色,眼中帶著一抹狡黠。
快,配合我。我們一起來套路那隻小貓咪!
工一行心領神會,知道徐瑤已經想出了辦法,配合道:“你應該有辦法吧?”
這人真是。
自己都像隻小貓,還想著欺負小貓。
“辦法呢,是有一個。”徐瑤慢條斯理地掏了掏背包,掏出了一麵小鏡子模樣的道具。
“還要看有沒有貓咪願意合作呀。”
藪貓耳朵一動,瞬間跟巨魚分開。
它的前爪已經被魚鱗磨鈍,現在能給巨魚造成的傷害越來越小了。
藪貓上下打量了徐瑤一眼,胡子動了動,又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唉,如果小貓咪不願意的話,那我們就撤吧。”徐瑤拉著工一行做出要轉身走的樣子。
工一行也配合地點頭,麵上卻浮現出一絲無奈。
算了就當哄著她玩了。
“喵。”藪貓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叫聲。
徐瑤開心地轉身,“那就是你答應我了啊,我要的不多,隻要它背脊上的鱗片。”
小貓咪這就是欲擒故縱。
孫子兵法的威力見識到了嗎?
藪貓跳躍著躲開巨魚的攻擊,又短促地叫了一聲。表示同意。
徐瑤也不再耽誤時間,隻是將想要上前幫忙的工一行攔住。
她沒有管工一行有些疑惑的眼神。
看準時機,對著巨魚的方向舉起手中的道具,用精神力控製著鏡麵對著巨魚照去。
瞬間在巨魚的周圍形成了一個10x10米的巨大鏡麵。
伴隨著“撲通”一聲響起。
巨魚被摔得直接翻了肚皮,隻能在冰麵上不斷扭動,試圖擺脫困境。
這道具名叫光滑如鏡,顧名思義。
會形成絕對光滑的鏡麵,讓在上麵的人摔得四腳朝天持續時間10分鍾。
道具發動的時候藪貓正好高高躍起,看到下方的情況,對著鱷雀鱔的腹部狠狠抓下。
瞬間,鱷雀鱔的腹部就被撕開。
“轟”一聲巨響,徐瑤幹脆地捂住了眼睛。
前方的藪貓落地後,同樣受到道具的影響,四腳朝天地摔出了鏡麵外。
塵土飛揚,都擋不住藪貓那種驚恐的表情。
工一行也麵露驚色,喉結上下動了動。
這什麽道具?
無差別攻擊?
沒讓我上去真算她有良心。
鏡麵上的巨魚依然無法翻身,他憤怒地對著徐瑤射出一道水箭。
“小心。”工一行瞬間抽出短刃,飛身上前,一刀劈開了迎麵而來的水箭。
水箭從中間斷開,可沾到工一行手上的**瞬間腐蝕了他的皮膚。
“噝”
工一行落地,看著自己的手,眉頭微蹙。
這道水箭是帶著腐蝕元素的。
這魚到底是什麽異能?
這還是正常的變異嗎?
“嗖”破空聲傳來,工一行還沒來得及看清。
就聽巨魚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剛才徐瑤手上半人高的標槍,變成了長約3米的巨型標槍,牢牢地將鱷雀鱔的腦袋釘穿在了地上。
一股強大的異能散開,巨魚瞬間沒了氣息。
工一行回頭看向徐瑤,握緊了短刃,瞳孔微震。
隻見徐瑤長身玉立,滿臉肅然,冷漠的威壓從她身上散開。
這種氣勢,有幾個家族能培養出來?
“沒事吧?”徐瑤確定鱷雀鱔已死,周身的氣勢一收,走過來仔細看了看工一行的手,將治療噴霧遞給工一行。
工一行接過噴霧“沒事,小傷。”
徐瑤點點頭,地上水箭的痕跡,還在不斷發出“嘶嘶”的腐蝕聲。
這腐蝕性很強,但是看工一行的傷。
看樣子他本身的防禦就不低。
徐瑤收回目光,向前方已死的巨魚走去。
藪貓也被徐瑤剛才的氣勢所震懾,壓低了耳朵,往後退了一步。
徐瑤一招手,巨型標槍,瞬間變小,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裝備名叫泰坦標槍,是徐瑤原來的一把低階武器。
使用後會恢複原本大小,除了沉重,沒有別的屬性。
“貓咪,過來。”徐瑤對著藪貓招招手,“去把那條魚翻過來。”
藪貓很識時務,跳躍著上去將巨魚撞倒,方便徐瑤取巨魚背脊上的鱗片。
工一行也跟了上來:“這魚不太對勁,你先去取鱗片。我去看下其他地方。”
這魚的異能就像是鼠王一樣,多且雜亂。
“嗯。”徐瑤點點頭,抽出匕首撬下鱗片指給工一行看:“你看,血的顏色也不太對。”
工一行點頭離去,徐瑤掂了掂手裏的鱗片。
怎麽說呢,雖然整條魚都透著奇怪。
但這鱗片可真是好東西。
薄如蟬翼,堅如磐石。
徐瑤快速地將完整的鱗片撬下,迅速借著背包的掩飾,收進了工作間的儲藏室。
咦?
這鱗片,摸多了怎麽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徐瑤靈光剛一閃過,還沒被抓住,就見一臉嚴肅的工一行,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