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喪屍狂潮(1)
正當三位將軍閣下聚在監獄門口。怔怔望著滿街亂跑的喪屍們發呆的時候。這座城市的其餘部分。也同樣陷入了突如其來的喪屍狂潮之中。
“哦。諸神在上。們到底是怎麽了!!喂。給老子滾開。別過來!!!哇啊……”
一名身穿憲兵製服的半精靈少校驚慌地嚎叫著。被一群“人”緩緩包圍在了小巷末端。這些怪物的眼眶中沒有了眼珠。滿身都是惡心的臭氣。肌肉腐爛發黑。膚枯萎壞死。各種內髒紛紛從可怕的巨大傷口中流淌出來。怎麽看都已經不能再被之為人了。
可是。盡管按理來說。這些家夥早就該魂歸天國。但他們還是沒有倒下。更沒有痛痛快快地吐出最後一口氣。而是無助地四處遊**著。從嚴破損的喉嚨中發出嗚嗚的咆哮聲。眼中充滿了對“食物”的單純渴——吃掉所有他們能看見的同類!
別過來…啊…誰救救我…啊……”
極度的恐懼之下。少校掙紮著開槍打爆了兩隻喪屍的腦袋。拔出軍刀砍斷了一隻喪屍的腰。又用口袋裏的聖水幹掉了剩下的最後一隻。
但那隻被腰斬的喪屍卻拖著一串腸子。依舊朝他爬了過來。並且趁目標沒注意的時候。地一口咬在了少校的大腿上。
劇痛之下。這名可憐的軍官幾乎要精神崩潰了。他掄起槍托。拚命砸著喪屍的腦袋。一直砸到皮開肉綻頭骨碎裂腦漿流出。但這隻喪屍的“生命力”實在是過於頑強。依舊死死地咬著他的大腿根。怎麽也不鬆口。
“老夥計。你這是……該死的。神聖驅散!”
一名身穿草綠色軍裝的隨軍牧師突然出現在巷口。看到同僚的痛苦表情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抬手將一個神聖驅散術發射過去。耀眼地白光一閃而過。那隻還剩了上半截的喪屍頓時哀號一聲。迅速融解消散化為了一攤灰。
“老夥計。你還好吧。”解決掉後的喪屍。牧師走到少校的身邊。蹲了下來。發現他地大腿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唉。似乎傷的很厲害啊連骨頭都露出來啦。”
“嗯。大腿很疼。腦袋更疼啊!”
坐在一堆腐爛腥臭喪屍中間。兵少校的臉色是猙獰。嘴唇不住地顫抖著。額頭上汗水滾滾而|。“我身上帶著地聖水。剛才全都灑掉了。隻能請你再幫個忙……惡到底是誰把這些怪物也放了出來?光是全軍嘩變就已經夠讓咱們受的了!”
“誰說不是呢?一路上我已經看到至少五十個人被咬死了。但咱們又能有什麽辦法!”
牧師哀歎著聳了聳肩膀。然後將手按在少校的傷口上。握緊自己地聖徽。念了幾句拗口的禱文。一團明的白色光芒開始在他的手指間聚集起來。並且漸漸向少的身上擴散。少校不由舒地呻吟了幾聲。感覺似乎好了很多。
突然。短促的利破空聲響起。白光瞬間消失。隨軍牧師頓時痛苦地悶哼一聲。然後軟軟地撲倒在少校身上:一把黑色短劍深**進了牧師的後背且從胸膛刺出。再上治療法術失敗反噬所造成的傷害。眼看著這位牧師是絕對活不成了。
確認主要目標已經死亡。而另一個目標又暫時還沒有恢複行動能力。刺殺者居然頗為囂張地解除了隱形。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一腳踢開了少校腳邊那把打光子彈的手槍。接著又彎腰揀起了牧師在臨死時摔落地聖徽。一上一下地拋甩著把玩來。
“這徽章上是個什圖案。帶著綠色尾羽的銀箭?嘖嘖原來是精靈弓箭之神索羅諾爾杉嵐德瑞的走狗啊。虧這家夥還算是個隨軍牧師呢。怎麽連最起碼的警惕性都沒有。簡直比殺一頭豬要容易……”
“啊!我認的你。你是莎爾教會的人!上次就是你們帶來了製造喪屍的藥水!”
那名負傷的憲兵少坐在地上。抱著牧師的屍體。先是愕然地發了一會兒呆。隨即突然間高聲吼叫起來。“些怪物都是你們搞的鬼吧!莎爾那個陰險的婊子到底想要幹什麽?”
聽到對方辱罵自己侍奉地神靈。那名身披黑袍的刺客。或者說莎爾教會供養的殺手。頓時眼中厲芒一閃。臉上怒容顯現。他衣袖一抖。一把精巧的連發手弩便出現在了掌心。正要給負傷的憲兵少校補上最後一擊。眼角的餘光卻捕捉到了幾個不速之客。
刺客略一猶豫。竟然又收起了手弩。並且在臉上泛起幾絲頗為詭異的笑容。
“嗬嗬。少校先生。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夜女士的旨意!”
他微笑著答道。用一種混合著殘忍和憐憫的微妙眼神。望向那位傷口再次裂開出血地憲兵少校。“至於女士這麽做的原因……嘿嘿。您就自己慢慢琢磨吧!”
此語一畢。這位刺不再理睬滿|恐懼的憲兵少校。而是提氣縱身一躍跳上了旁邊的牆頭。絕塵而去而少校剛剛鬆了一口氣。甚至還沒的及從地上爬起來。就發現一群身穿破爛軍裝。肌膚萎縮灰敗。帶著觸目驚心的翻卷傷口。老遠就散發出濃重臭味的“人”。從巷口慢慢湧了過來。一雙雙血紅的眼睛。正死盯著自己。隨著意義不明的咆哮和滴答落下的粘稠口水。仿佛在打量著什麽美味佳肴……
隨著幾聲慘不忍睹的淒厲嚎叫。小巷裏再次恢複了平靜。不久之後。美餐一頓的喪屍紛離去。又過了一會兒。一具身穿殘破的憲兵軍服。仿佛被野獸咬了幾十遍的殘破軀體。從巷子裏麵緩緩走了出來。遲鈍地邁著七歪八倒的步子。開始尋找起了自己的獵物……
與之相類似的場景。還在這座災
城的每一個角落同時上演在嘩變亂兵和平暴部隊地身邊現。讓這場恐怖的喪屍狂潮愈演愈烈
熊熊燃燒的街巷之。驚慌失措的各族士兵四處亂竄。但卻被大片大片地可怕喪屍逐漸合圍起來……放眼望去-一條街道都已經被無數蜂擁而來的喪屍擠滿-一座建築物前麵都可以看它們的可怖身影。那一陣陣嗚嗚的淒厲號叫聲真是鋪天蓋地。甚至蓋過了火焰燃燒地剝聲。那種震的場麵。足以摧毀|何人的信心隻剩下了一絲絕望地無力感。
那些還沒有丟掉武器的士兵。紛紛慌亂地開槍射擊。試圖阻擋喪屍們的逼近。然而普通人的身上如果中了幾槍。即使沒死也會動不。但這些頑強的喪屍隻要還沒被擊毀頭部。在倒下之後不久。就會爬起來繼續前進。至於專門用於對付不死生物的水|彈和聖光彈……由於事先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無論是鼓噪嘩變的亂兵。還是從司令部派出的平暴部隊。都不可能有多少配備。而眼下再想去彈藥庫領取。已經明顯來不及了。
於是。盡管子彈弓箭和攻擊魔法簡直如同瓢潑大雨一般仿佛不要錢似地向屍海頭上拚傾瀉。可是卻根本不能阻止喪屍們的前進。很快。彈藥耗盡地士兵就被喪屍群重重包圍。在一陣無意義的掙紮之後。隻能發出絕望的慘叫聲先後倒下。並且在不久之後淪為這些怪物的一員。轉身獵殺殘餘的戰友——和庫斯科攻城戰中那些僅能感染人類的早期型號不同。這一次出現的喪屍。盡管在行動力和攻擊力方麵沒有什麽顯著的提高。但是感染能力卻強化了不少。
無論是人類精靈矮人或者獸人甚至還有幾個潛伏於精靈軍中的惡魔間諜。全都不幸進入了受害者行列之內……
而那些有能力淨化喪屍。並且自發地試圖控製住局勢的精靈諸神牧師。卻不是被流竄於城各處地莎教會刺客們一刀穿心。就是被預先潛伏於高處的神秘狙擊手一槍爆頭。最後剩下的一些。則被裹脅進了亂兵之中。無法組織起任象樣的封鎖線。阻止喪屍狂潮的進一步蔓延。
事實上。對早已習慣了大規模魔法對戰。並且和靈法師們差不多打過上萬年交道的精王國來說區區喪屍還算不的什麽特別可怕的存在。即使它能夠互相染。又不受法師操縱。但至少聖水神術和火焰魔法都能夠輕易地將消滅。如果擔心自己人受到屍的感染。也可以使用治療術或者驅散術。來進行消毒和預防。
但是。在這次全軍嘩變的特殊境之下。任何針對喪屍狂潮的預防措都不可能被實現。而陰謀者們采取地斬首戰術。又讓最後一批尚有組織的精靈軍陷入了癱瘓狀態。
於是。以幾何倍數急劇增長的喪屍們。仿佛決堤的滔天洪水一般。以不可阻攔之勢。迅速卷了整座城。一片又一片街區被屍海淹沒。殘餘的士兵在絕望和瘋狂之中。要麽躲進了自認為安全的房屋固守;要麽就是在努力尋找離開城市的出路。最終。隻有一小部分的幸運兒能夠逃出生天。其人都被喪屍逼上了絕路。那幸運一點的家夥。還能吞槍自殺。而氣比較差的。是被渴望血肉的喪屍們活活咬死……
在這片代表著死亡的可怕浪潮之中。隻有西征軍司令部的所在地。舊印加王宮還在如石般巍然屹立。暫時沒有遭到喪,侵入。
作為一名終生戎馬的戰將。特庫姆塞把自己的宮殿修建的仿佛一座要塞。高大厚實的宮牆青銅鑄造的宮門和環繞宮殿寬闊水渠。都有效地阻隔了喪屍的腳步。而囤積在內的大量彈藥。則讓一萬餘名守軍有能力保持長時間的火力封鎖。且還有餘力收一部分逃難者。以補充防禦兵力的口。
但是。他們的好時光。注定不會再長久下去了。
因為。此次恐怖災的最高實施者。就在這座司令部裏。
“嗯。城內外的軍隊都被折騰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準備撤退了。”
坐在克魯澤元帥的公室裏。透過水晶球看到全城逐漸被喪屍淹沒。女士莎爾的選民小姐滿意地點了點頭。“文德斯。拿著這個卷軸。收拾一下行李。卻打開空間傳送門吧。”
她從懷裏摸出一根金色的卷軸。丟給了新近投靠莎爾教會的文德斯上校。又朝正在地上打滾的克魯澤元帥踢了一腳。“記的帶好俘虜。我們走!”
“遵命。亞娜小姐。”
文德斯接過卷軸。卻沒有立刻展開。“隻是。在離開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弄明白。請問王宮的這一萬多軍隊該怎麽處理?丟在這裏不管?”
“哦嗬嗬嗬嗬。這怎麽可能?留下他們給阿克迪娜女王收編?”
聽到這個問題。亞娜小姐從水晶球前抬起頭來。瞟了一眼那些還在宮牆上苦苦堅守的精靈士兵。隨即冷笑了幾聲。“已經給他們準備了一份很有趣的臨別贈禮。等我們一就會打開!哼哼……為了夜女士的榮耀。這座庫斯科城。注定要成為一座死亡之城!”
ps:字數以外
根據諸位讀者的解答。莫非。無論攻擊者多麽強大。也沒辦法逼迫黑暗精靈城市稱臣賠款。簽定不平等條約。甚至都不能將黑暗精靈掠奪為奴隸。隻能進行低效率的殺光燒光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