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路遇‘故人’

見到兩頭化形中期妖獸,一個照麵就要逃走,張陽微微一笑,也不管那鱷魚妖獸,伸手一抓。

一個怪手憑空出現,將想要逃走的黑色巨蟒攔了下來,以他如今神龍九變第四層的練體修為,施展起練體神通來,絲毫不弱於化形初期妖獸。

怪手對黑嫻來說也是無傷大雅,但阻攔一下還是可以做到的。

黑色巨蟒光芒一閃,化作一個黑衣美婦,手持一把蛇形飛劍,麵色緊張的望著張陽道:“那株靈藥妾身已經放棄了!道友為何攔下妾身?”

“在下結成元嬰,也是多賴道友那四品仙蓮的蓮子,當年多有得罪,今日借花獻佛,這株萬載靈藥權當賠罪!”

張陽見到黑嫻這副緊張摸樣,不由感覺有些好笑,哪裏還有化形妖獸的風采?當下笑嗬嗬的說了一句,也不管對方信不信,駕起遁光往天邊飛去。

隻留下黑嫻一臉陰晴不定地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沉吟片刻後,隻得將那株五顏六色的萬載茶花摘下,收入儲物袋後,亦是駕起遁光離開此地。

離開竹林,張陽繼續搜尋起天材地寶,太極島千年開啟一次,機會難得,每一次太極島開啟,都會為西海修仙界帶來一次興旺,眾多元嬰老怪得到寶物修為大進不說,一些有助於結嬰的天材地寶流露出去,有機緣的金丹修士也會借此進階元嬰期。

眾多元嬰老怪也是飲水思源,並未將太極島裏麵的天材地寶斷根,甚至還會種上一些靈藥種子,如張陽之前的舉動。

兩個多月後,收獲頗豐的張陽,也不知在這座不著邊際的大山上,算是走到大山的哪個位置,如今來到了一座峽穀深處。

兩個多月不見人影,便是張陽也感歎起這一山一水。山何其大,正感歎間,飛向峽穀深處的遁光一停,麵色古怪的落在地上。

以他堪輿化神修士比肩的神識。遠遠的便發現又遇到了熟人。

隻見幽深峽穀處,兩名修仙者並肩而立,正一臉謹慎的與另外兩名修士對峙。

這兩名修仙者一位是元嬰後期,一位是元嬰中期,放眼西海修仙界也分屬頂尖,如今竟麵對兩名元嬰中期修士,一臉的小心謹慎。

說是兩名元嬰中期修士也不盡然,其中一名白衣文士打扮的清雅男子,固然是人類修士,另外一名黑衣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渾身上下充斥著鬼氣,乃罕見的鬼帝。

鬼物在進階鬼王後,便可以產生靈智,在進階鬼帝後,放能化成人形。

放眼西海修仙界。也隻有萬鬼宗與陰煞宗有著鬼帝的存在,大多都是人類修士豢養的。然鬼王的壽命遠遠長於人類金丹修士,鬼帝的壽命亦遠遠長於人類元嬰修士,這些鬼物的主人坐化,他們卻存活下來,算是萬鬼宗與陰煞宗的異族修士。

煉屍宗的僵屍一族也是如此,紫僵屍王的壽命遠遠長於金丹修士。飛天夜叉的壽命亦遠遠長於元嬰修士。

但眼前兩位並不是如此,而是主仆關係,那黑衣文士便是白衣文士的本命萬鬼幡裏的鬼物,這兩位聯手,曾一度險些將張陽擊殺。

正是當年張陽從西海返回玄洲,在混亂之地路遇的那名元嬰中期鬼修。隻不過那鬼帝原本是初期,如今修煉到了中期。

與一人一鬼對峙的兩名修士,也算是張陽的熟人,那元嬰後期的便是明劍宗翁大修士,元嬰中期的也是明劍宗修士。曾與他打過照麵。

無怪乎翁大修士與同門一臉謹慎,鬼帝與飛天夜叉分屬異族修士,神通不相上下,鬼帝中期已經可以越階挑戰人類元嬰大修士。

對峙片刻,翁大修士麵色陰沉道:“笑天穀,太極島寶物極多,你又何必咄咄相逼,這七株陰魂花,老夫與師弟各取一株,其餘的全部歸你!”

笑天穀一臉笑容道:“翁道友既然知道太極島寶物極多,又何必對這兩株陰魂花念念不忘,笑某奉勸翁道友還是退去為妙!”

“你不要欺人太甚!”翁大修士麵色大怒,他怎麽說也是一宗之尊,堂堂的元嬰大修士,如今已經示弱,七取其二,對方竟然絲毫不給麵子!

若不是忌憚鬼帝神通與萬鬼宗修士的手段,換做其他的元嬰中期修士,他豈會囉嗦,早已動手。

笑天穀依舊是一臉笑容,語氣卻咄咄逼人:“這七株陰魂花,笑某要定了!”

“好!今日就讓老夫見識見識鬼帝神通!”

翁大修士怒極而笑,張口噴出一把袖珍的藍色小劍,滴溜溜的一轉,化作一把藍色飛劍,雙手迅速結了幾個印訣。

藍色飛劍遙遙飛起,在空中光芒一閃,化作一個方圓數百丈的藍月,橫立在峽穀半空,散發著美輪美奐的藍色月光,亦散發著驚人的威壓,正是明月劍訣。

見翁大修士出手,另外三位也沒閑著,翁大修士的同門一張口,吐出一個藍色小盾,滴溜溜的一轉後,化作丈餘大小的巨盾,隨後又噴出一口藍色火焰,附在藍色小盾上燃燒起來。

藍色火焰一出,峽穀的溫度不升反降,如同置身冰窟。

身為明劍宗修士,此人的本命法寶竟不是飛劍,要知道明月劍訣放眼西海修仙界,也是排的上號的,劍修不容小覷!

兩人一功一防,極為默契。

笑天穀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一個袖珍的黑色小幡,黑光一閃化作丈餘大小,輕輕一晃,霎時間滿天鬼物湧現。

黑衣文士身子一晃,化作一個青麵獠牙的鬼物,張口一吸,將滿天鬼物吸入口中,身形從丈餘大小變作百丈之巨。

青麵獠牙、百丈之巨的巨型鬼物,身上氣息暴漲,瞬間放出不弱於元嬰大修士的威壓,甚至猶有過之,勝過當年不止一籌。

一人一鬼亦是極為默契。

到了這般時候,雙方自是不會多費口舌,激烈的轟鳴聲在峽穀深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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