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突生變故

回到食味園，熙兒躊躇不前，欲言又止。

“熙兒有話說？”簡凝見到熙兒那一副糾結的樣子，便直接開口問道。

“小姐，熙兒總覺得你現在怪怪的。”

“噢？那熙兒覺得我哪裏怪了？”簡凝當然知道熙兒為何會覺得自己怪怪的了，因為前後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嗎。不過剛好可以乘此機會了解一下原本的簡凝時怎樣的一個人，也不至於以後出現大錯誤。

“小姐以前不會像現在這樣文靜溫柔，更不會和尹健那般說話。”

“那我以前是怎麽說話做事的？”簡凝一問出口方知不好，立刻解釋道，“我隻是想知道熙兒喜歡怎樣的我而已。”

“以前小姐看到尹健不是罵他叛徒，白眼狼，就是想揍他，而且以前小姐總是很活潑，很好動的，而且最愛捉弄人了，最重要的是小姐很會吃，一點兒也不想一個小姐。”熙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忘記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小姐，等反應過來了，方知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麽，忙急著道，“雖然是這樣，不過大家都是很喜歡小姐的，熙兒也很喜歡。”

“雖然現在的小姐看上去也很好，很大方，很像一位真正的小姐了，但是熙兒總覺得小姐不如以前親切可愛了。”

聽著熙兒的話，簡凝在心裏大致可以想象以前那位簡凝大概就是那種活潑好動的性格吧。嚴格說起來，自己也是。虧得自己還在努力的裝出一副千金小姐的端莊樣，原來完全沒有必要啊。

“熙兒，我知道，不過有時候，稍稍的改變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比如說現在。”

主仆倆有說有聊的時間也過的快，傍晚時分，簡凝讓熙兒出去打聽了一下柳樂山案子的進展，熙兒回來說官府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明日辰時正式審理。

翌日辰時時分，簡凝和熙兒來到府衙外看審案過程。

“明鏡高懸”的匾額掛於堂上，三十多歲的縣官坐於高堂之上，精神奕奕。兩邊站著一動不動的衙役，堂下跪著一個身著錦衣，身材略微肥胖的中年女子，整個公堂給人一種嚴肅沉重的氛圍。

“熙兒，那跪著的便是苦主吧，看她衣著不差，可知是何身份？”簡凝一直未能見到所謂的苦主，原本還以為是為普通的婦人，不想卻是一位家境不差的，看她那樣應該不會缺錢啊，怎麽會幫著尹健設計陷害柳樂山呢？難道......事情有變！

“啪！”一聲驚堂木將簡凝的思緒瞬間拉了回來。

“帶人犯！”隨著縣官的一聲令下，柳樂山被衙役帶上了堂，跪在那中年婦女的身側。

“小姐，那婦人是鎮上財主的夫人，不過那日前來酒樓吃飯的不是她，而是財主和他的小妾。”熙兒在簡凝的耳邊悄聲道。

“那為何今日那小妾沒有在堂上？”按理說那小妾是受害人又是所謂的證人不可能不來的呀。

“聽人說，那小妾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是仍舊無法下床，不便前來。”

“柳樂山，前日，朱汪氏狀告你謀財害命，毒死了她的夫君。這兩日本官已派人去食味園和藥店查證，回春堂藥店老板證實食味園確實有人前去買過砒霜，你可還有話說！”縣官的話大聲而有力，一字一句傳入柳樂山和簡凝的耳中，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大人，這不可能，食味園怎麽可能會去購買砒霜，還請大人明察！”柳樂山磕頭道。

“大人，你要為民婦做主啊，民婦的夫君死的冤啊！”恰這時朱汪氏開始大哭大嚎。

“啪！”“肅靜！”又是一聲驚堂木，“來人傳回春堂和食味園買藥的人。”

不久，兩人便被帶上了堂，簡凝雖是食味園的，但卻是根本不認識幾人的，低聲問著身旁的熙兒：“那人在食味園是幹什麽的？”

“小姐，他叫柴頭，是廚房打雜的。”

“回春堂老板，堂上可是有人到你回春堂買過砒霜？”縣官公式性的問著話。

回春堂老板怯怯的看了堂上的人一圈，最後指著柴頭道：“回大人，他，他在四日前曾道回春堂買過砒霜。”

“可有物證？”

“回大人，這裏是我回春堂的賬本，每一筆生意都是有記錄的，請大人過目。”說著回春堂的老板便雙手呈上了一本賬冊。

縣官過目之後，厲聲質問道：“砒霜乃劇毒，回春堂如何能賣給客人？”

“回，回大人的話，小民知道，但是那人是拿著大夫開出的藥單子來買藥的，小民仔細檢查之後，發現並無不妥才按量將藥賣出去的啊！”說著還不忘一直磕著頭。

“那藥單是何人所開？”

“回大人，藥單乃是......是回春堂駱大夫所開。”回春堂的老板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因為這個回春堂的大夫從那天之後也失蹤了。

縣官沒有在追問回春堂老板，轉而問向柴頭：“本官問你，你的藥單從何而來，是什麽病？”

“回大人，小人是為小姐去拿的藥，其他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柴頭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柳樂山，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嘛！”縣官厲聲問著柳樂山。

“回大人，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小人就是下毒之人啊？”柳樂山磕著頭為自己辯解道。

“那日的菜是你親手做的，而且在你的房間裏也確實搜出了朱老板的扳指，你可認罪？”縣官示意衙役將那枚搜出的扳指呈上堂，讓柳樂山和堂上的人一一過目。

“大人，小民根本不曾見過這枚扳指，更加不知道它為何會出現在小民的房間，還望大人能夠明察，還小民一個清白啊！”

“大人，可否容小女子問幾個問題嗎？”簡凝的聲音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是何人？擾亂公堂可是要治罪的！”縣官看了一眼簡凝，厲聲道。

“大人，元楚律法嚴明，小女子並非有意擾亂公堂，隻是小女身為食味園的老板，剛才聽的食味園的人口口聲聲是去為小女子取藥的，小女子不解便想問幾個問題，還望大人能夠應允。”簡凝的話合情合理而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無不敬之處。

“既然如此，你想問便問吧！”縣官原本猶豫，但是看著堂外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大部分都是站在簡凝一邊的，也就應允了。

簡凝得到允許，走到柴頭的麵前，冷冷的看了一眼，不帶任何表情的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取藥，但你在食味園卻是廚房的雜役。本小姐不明白，為何本小姐不派自己的丫鬟去取藥，而要讓你一個廚房雜役去，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