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斜斜斬來,張力身體傾側劍氣從他的胸前掠過在後麵的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隨後抬手接住疾速射來的火球。

“啵!”

原本應該炸開的火球被一層氤氳的光華包裹住,隨後發出一道悶如打鼾之聲,化作一團黑煙消弭。

隨意應付了兩女的攻擊後,張力腳下步伐加速,轉瞬間來到李溫良麵前。

看到踉蹌起身的李溫良,他冷酷一笑,正要動手,突然感覺背後有人靠近。

原來是花念君和秦小茹再次殺到。

“放開我師弟!”

花念君揮劍掃來,張力鼻腔發出一聲不屑冷的哼,隨即揪著李溫良的衣領硬是將其舉起,擋在自己身前。

兩女急忙收手,盯著他的目光中滿是忌憚。

張力見狀冷笑說道:“再敢跨前一步我留捏斷他的脖子!”

“卑鄙,堂堂執法堂大弟子居然行如此讓人不齒之行經!”

花念君停下動作,麵含煞氣,眸光冰冷道。

秦小茹呲著牙,口中發出一連串咿呀長音,指著張力道:“趕緊放開我師弟,否則讓你變烤鴉!”

說罷,她的手中頓時焰光大盛。

張力撇嘴冷笑,抓著李溫良衣領的手再次我用力,說道:“嗬嗬嗬……阻礙執法堂維護門規,你們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他嗎?”

“咳咳咳……”

被揪著衣領雙腳離地的李溫良發出一陣咳嗽,隨後大笑道:“哈哈哈,看來玄門門規在你眼裏就像廁紙一樣,不需要的時候隨手扔在某個角落,需要的時候就拿來做些肮髒的事。”

張力聞言抬眸冰冷的掃了一眼被手中舉起來的李溫良,語氣森寒道:“你找死!”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臉上神色驟然發生變化。

眉頭緊鎖,硬朗的五官痛苦地擰在一起,皮膚變得通紅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你,你做了什麽?”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嘶啞,如一匹餓狼在耳邊低吼。

“你猜!”

李溫良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

張力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莫名的能量在四處流竄,所到之處竟如幹柴遇到星星之火瞬間點燃,沒一會兒便成燎原之勢。

他將李溫良隨手丟棄再也不顧,盤膝閉目,靜坐著運轉金丹。

恢複自由的李溫良拂了拂略微淩亂的衣服,轉身看到盤坐一旁的張力,眸中泛起一抹殺意。

他剛要上前,就聽到身後傳來花念君急迫的聲音。

“師弟,不可!”

見她滿臉擔憂李溫良心中明了。

“張力背後靠著一位上三境強者,若是死在我手上那麻煩就大了,就算師父保我,可麵對一個上三境強者的報複,那死法可就太多!”

李溫良停下腳步,看向盤膝靜坐的張力眼中透著略微不甘。

“嗯?”

他驚疑一聲,猛的轉頭看向洞口走廊那裏。

隻見孫久濤早就已經跑的隻剩一個模糊的背影了。

他也懶得去追,隻是隨口罵了一句:“哼!狗東西跑的挺快!”

“噗!”

突然,身後的異動讓他回過頭來,隻見靜坐的張力吐出一大口烏黑濃稠的血漿。

**的皮膚就像被開水煮過的大蝦一樣通紅,周身散發出滾滾熱量。

張力眼皮死死閉合,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痛苦之色溢於言表,全身衣物被汗水浸透,就像洗過一樣。

李溫良踱步靠近,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絲絲金芒沿著他的手掌被抽出張力身體。

過了一會兒,盤坐著的張力終於睜開眼,臉色虛弱疲憊,眼神中滿是驚恐。

他看向李溫良,眸中沒了之前的輕慢,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忌憚。

“今天,算我認栽了,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中!”

說完,他起身便走,經過花念君身邊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眼神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張力走後,秦小茹看著那道背影吐出粉嫩的小舌作了個鬼臉。

“略略略……哼!都被師弟打敗了還神氣個什麽呀!”

回過神來,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對著身後洞府門口大喊一聲:“喂!狐狸精,你居然臨陣退縮,老娘要趕走你這沒義氣的家夥。”

當夜,安頓好李溫良後,兩女帶著韓秋水就要前往自己的居所。

盡管韓秋水表示不用如此麻煩,自己和李溫良住一起就行了,可兩女豈能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言語威脅生拉硬拽也不讓她得逞。

孤立無援的韓秋水最終還是擰不過有主場優勢的二女,跟著她們一起走了。

月上枝頭夜鶯啼鳴,半夜時分李溫良正安靜打坐,外界傳來輕微的異響。

“誰!”

李溫良立刻彈跳而起,手中長刀閃現。

一個穿著夜行衣,全身包裹嚴實的人影從洞府門口溜了進來。

看其身材纖細瘦弱應該是個女人,正疑惑之時與之時,李溫良與她**在外的雙目對視,頃刻間認出其身份。

“小茹師姐!”

黑衣人摘掉麵巾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正是秦小茹。

“我好不容易偷溜出來,你別傻楞著了,趕緊一起行動吧!”

李溫良感覺自己腦袋上滿是問號,充滿了疑惑,不過下一秒便立即反應過來。

“小茹師姐,你當真要去偷靈草啊?”

秦小茹聽了他的話非常不高興。

“什麽話,這怎麽能叫偷呢,那兩株靈草本就不該生長在那裏,而我們就是要讓它們實現自身的價值……這是好事,想開點!”

李溫良立刻一副熱情洋溢的表情湊了上去說道:“我懂了,我們不是偷靈草,我們隻是靈草的搬運工!”

秦小茹兩眼閃過一股精芒,小嘴圈成一個o形,道:“哦……師弟說的簡直太對了,我們就是靈草的搬運工!”

兩人相互看著彼此,嘴角上揚會心一笑,隨後大笑聲傳出。

接著,李溫良也換上一身黑色夜行衣,為了避免路上被人發現,她們選擇了一條隱蔽的路線消失在夜幕裏。

當他們再次找到白天看到的那株月桂時,李溫良已經被眼前的震驚了。

三四米高的月桂樹散發著柔和的月華,點點星光縈繞如萬千螢火蟲圍繞著它在這漆黑的夜間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