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君沒有鬆手,平淡地看著對麵的張力,語氣生硬道:“不好意思張師兄,我這師弟有些衝動了,但也是你重傷了小茹師妹在先,雖說是無意的,可不能因此就免責。”
張力聽罷點頭道:“說的對,念君師妹放心,該如何賠就如何,師兄我絕不會有二話。”
李溫良不解的目光看向花念君,花念君暗自歎氣道:“師弟,莫要衝動!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靜觀其變,還是看一下小茹的傷勢吧!”
李溫良看向掙紮起身的秦小茹,隻得鬆開了握的邦硬的拳頭。
不過放任一個手下敗將在麵前上躥下跳,他心中還是有些窩火。
正好此時倚著石壁而立的秦小茹再次吐出一口老血。
李溫良靈機一動,計上心頭。
他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動作誇張地撞開了麵前的張力。
“嘭!”
肩膀接碰到對方的時候發出一陣沉悶聲響。
這一撞,李溫良用了六七成的力道,張力相當於硬抗了一拳,臉色當即變得有些難看。
見李溫良已經箭步衝到秦小茹身邊,反複檢查著對方的傷勢,全然不理會自己,他目光變得陰狠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正預出口,李溫良卻猶如剛發現一般,驚詫道:“哎吆……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因為師姐傷勢關心則亂竟沒想到衝撞張力師兄,實在是太失禮了,不過……張力師兄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張力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這不正是自己剛才揶揄對方的話嗎,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家原封不動還了回來。
此時,張力感覺胸口一陣煩悶,隱隱的痛楚讓他有苦說不出。
最後隻得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不介意!”
感覺到他話語間極大的怨氣,李溫良嘴角悄悄上揚,內心說不出的快意。
“哼!先別得意,今天……我可是代表執法堂過來的,最近魔族猖獗,膽敢與我玄宗開戰,可竟然有人在此節骨眼上偷盜宗門靈草!”
說罷,他冷嗖嗖的目光掃過李溫良師姐弟三人。
李溫良心中“咯噔”一下,眸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秦小茹,卻見她略微蒼白的臉色非常平靜,沒有一點慌亂的跡象。
李溫良內心也不禁欽佩了幾分。
“這特麽絕逼是慣犯!”
倒是花念君聽到這個消息後清冷而堅毅的臉上竟罕見的閃過一絲不自信。
“看來念君師姐對玄宗的敬畏之心已經深入骨髓了!”
李溫良內心的感慨,張力自然不清楚,但見他們並無異色便收回目光,接著說道:“月桂果、青龍果皆被人盜取,宗門高層懷疑此事乃魔族奸細所為,因此特許我執法堂搜查內外門弟子,抓捕魔族奸細!”
他的話音剛落,李溫良出聲道:“所以你就懷疑我們是你口中的魔族奸細?沒有證據的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對於他那沒有一點威懾力的話張力絲毫不在意,撇嘴笑道:“李師弟不要亂說,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李師弟的話實有渾水摸魚之嫌,讓人很難不起疑心!”
聽到他的話,秦小茹拖著沉重的身子不顧身旁李溫良的拉扯,上前一步指著張力的鼻子嬌聲斥道:“呸,還說你不是誹謗,我看你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張力露出冷酷的笑容,環顧整個洞府一圈,厲聲道:“究竟如何先搜過再說!”
“聽我命令,搜!”
“任何人膽敢阻止格殺勿論!”
另外四名執法堂弟子躬身應是,隨後開始在李溫良的洞府內仔細的搜索。
他們甚至連石壁上的牆縫都不肯放過。
不大的洞府竟被他們搜了一炷香的時間依舊沒有罷手的架勢。
眼看什麽也沒有搜到,張力此時也不免有些失望了。
他原本的打算是趁著這個機會栽贓李溫良,然後借著執法堂的勢強行將其帶走。
可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花念君和秦小茹竟然同時也在,這讓他強行帶走李溫良變得不可行了,不得不放棄原本的計劃。
“雖然不能帶走你了,但栽贓還是可以的!隻要你有一點點的可疑,魔族奸細的這個屎盆子你就等著扣上吧!”
想到這,張力斜睨了一眼不遠處的李溫良,露出一抹冷笑。
旋即,他走向還在搜查的執法堂弟子,說道:“為何還沒找到?”
四名執法堂弟子聞言聚攏了過來,看著張力的眼色,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可那四張臉上同時露出的無奈神情已經說明一切。
張力歎氣道:“唉!難道這李溫良就真的沒有一點汙跡嗎?”
其中一名弟子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等人並沒有懈怠,語氣略顯急切地解釋道:“可我們已經全部搜索過來了,再搜隻能挖地三尺了!”
刹那間,張力像是想到了什麽,口中喃喃道:“挖地三尺?”
他的目光緊跟著轉向洞府四周的牆壁上。
光禿禿的牆壁之上原本掛著許多奢華的裝飾物,隻是李溫良占領洞府後覺得太土氣了!
就像一個暴發戶把所有的好東西都堆砌在一起,絲毫不顧及該有的美感。
所以他就把那些東西當成垃圾給清理了,以至於現在洞府的石壁上灰蒙蒙光禿禿的,就像山洞一樣,雖然它本來就是一個山洞!
張力目光依舊巡視著,不肯放過每一處牆壁。
突然,他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目光定格在牆壁上一處微微凸起的地方。
嘴角逐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踱步上前,他抬手撫摸著那凸起的石壁,冷聲道:“此處甚是可疑,難道你們就沒有仔細探查過?”
四人聞言麵麵相覷,表情茫然。
不理會他們,張力將目光冷冽地看向不遠處的李溫良,就像盯上了獵物的狐狸一般。
他手上用力拍了拍石壁,發出一陣悶聲,很明顯,這石壁下有個空腔。
張力麵上泛起欣喜之色,道:“李師弟,這裏麵究竟藏了什麽?不知可否直言相告?”
李溫良皺眉,臉色陰沉如水,毫不膽怯地與張力對視,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