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力帶著執法堂的人沒有搜出什麽有用的證據,李溫良和秦小茹偷盜靈藥的事為沒有被發現,他們算是暫時安全了。
“唉……總算走了,嘿嘿……”
李溫良恢複自然輕鬆的神態,踱步來到花念君和秦小茹身邊。
“嗯?你要幹嘛?”
秦小茹見他笑的不懷好意,連忙雙臂抱胸後退兩步,語氣警惕地問道。
李溫良笑的愈發**漾了,不斷逼向秦小茹。
秦小茹一邊後退一邊警告道:“我……我告訴你哈,我們是同門手足,你不可以對我做這種事情的!”
“再說了,師姐還在旁邊看著呢!”
然而下一刻,她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瓜被人用力來了一個暴栗,疼的她齜牙咧嘴。
抬眸便看到李溫良那張可惡的笑臉,他就像一個惡作劇得逞了的孩子一般,在那洋洋自得地看著自己。
“哈哈,師姐,我隻有想給你說房間髒了,幫我打掃一下,你怎麽這幅表情,你在想什麽?”
李溫良的話就像一根竹竿子戳中了秦小茹的心窩。
她內心已經暴跳如雷卻無法發泄。
趁著李溫良得意忘形之際她抬起小腳狠狠地踩了在了對方的鞋麵上。
這一踩的力氣非常大,李溫良冷不防挨了這一腳後先是深深地倒吸一口冷氣,隨後麵色通紅,仰頭慘呼一聲。
秦小茹這才滿意,撅著紅潤小嘴氣呼呼道:“對於不聽話的師弟就應該這樣狠狠地懲戒!”
隨後,她拉起花念君便往門口走去。
出門之前,她還不忘回過頭朝李溫良俏皮地吐著舌頭:“略略略……你自己打掃吧!”
三天後,李溫良閉目正盤坐在床榻上,新換的大門傳來敲響聲。
“噔噔噔……”
李溫良睜眼蹙眉,他很確定此時兩位師姐不可能過來,韓秋水大概率也不會來。
那還會有誰來找自己呢?
不等他猶豫,門外之人似乎有些的不耐煩了,敲門聲變得越來越急促。
李溫良臉色不悅,起身說道:“如此失禮的行為,我到要看看是誰!”
然而還沒等他打開門,答案便自己揭曉了。
隻聽見“轟隆”一聲,李溫良剛安裝沒多久的新門在一次次急促的敲擊聲中轟然倒塌。
厚重的門板整塊拍到地麵,激起濃重的煙霧。
“咳咳咳……”
三個朦朧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看那身型應該是兩女一男,他們正不停的揮手驅散著麵前灰塵。
隨著煙塵散去,三人也露出真容,居然是師父符謙和兩位師姐。
“徒兒拜見師父!”
李溫良趕緊下拜行禮。
符謙則笑眯眯地將他攙扶起來。
口中不停的重複著:“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隨後他握著李溫良的手目光不住地打量著麵前這個許久未見的徒弟。
李溫良汗毛起立,一種酸澀感即將衝出眼眶,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裏即有久別重逢的驚喜,也有曆經艱難的疼惜,還夾雜著一絲不負眾望的驕傲。
這種複雜的情感他隻在父母看孩子的眼神裏見過。
此時他感覺腳下出現一股灼熱感,正不停地往上湧,直到蔓延至全身,一種名叫感動的情緒將他全身包裹,使他如同置身於火山岩漿。
“溫良啊,這一路的情況你師姐已經全給我交代了,包括你們來到玄宗後的!”
符謙依舊滿臉笑意,隻是那笑臉下似乎多了些許意味深長。
李溫良頓感心驚。
“難道師父已經知道了靈草的事?”
這樣想著,他目光微微瞥向一旁老老實實站著的秦小茹身上。
感受到他質詢的眼神,秦小茹雙眸閃躲著左顧右盼,不與他對視。
兩徒弟的小動作豈能瞞過修為深厚的符謙,他一手拍著李溫良的肩膀笑道:“行了,不要再為難你師姐了,你倆闖的禍我都知道了!”
李溫良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垂頭喪氣地彎下身子就要請罪。
“徒兒頑劣給師父惹下了麻煩,還請師父責罰!”
符謙看著他認錯態度良好,不禁捋須點頭道:“嗯,不錯,知錯能改就是個好孩子!”
聽到符謙語氣平和,似乎並沒懲罰的意思,李溫良猛然抬頭看向他,道:“師父,您……不準備懲罰徒兒嗎?”
符謙聞言,嗬嗬笑道:“你們有本事偷到靈草而不被抓,又把靈草煉成丹藥提升修為而沒有浪費,我為何要懲罰你啊?沒道理嘛!”
說著他攤開雙手,寬大的袍袖隨之晃**。
李溫良目泛溢彩,他思索片刻恍然道:“我明白了,從我們一近入玄宗被各種針對就能看出,玄宗是個看實力說話的地方,無論什麽都得自己親手爭取,能拿到那是本事!”
“哈哈哈……”
符謙大笑不止,雖然沒有明著說,但那笑聲裏明顯帶著鼓勵縱容的意味。
俄頃,符謙恢複淡然之色,一隻手負於身後,踱步走向床榻方向,一邊走一邊說道:“溫良啊,為師今天過來其實是有件更為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李溫良目光緊隨著他而移動,待聽清符謙的話後,他立刻躬身道:“師父,您盡管吩咐!”
符謙嗬嗬一笑,撩開袍裾下擺坐在了床榻之上,雙手置於大腿上,端坐著道:“不用如此緊張,不是讓你去辦事,隻是通知你內門的入門考核取消了!”
聞聽此言,李溫良臉色大驚,他緊張地問道:“那……豈不是說徒兒無法成為內門弟子了嗎?”
符謙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捋須道:“不必擔憂,雖然內門考核取消了,但還有個好消息,宗門決定兩日後對全部外門弟子進行一場宗門試煉,通過者即可成為內門弟子,享內門弟子待遇,接受宗門全力培養!”
李溫良那跌入穀底的顆心瞬間死灰複燃,欣喜道:“太好了,針對全部外門弟子的試煉應該沒有太大的難度吧!”
符謙點頭,隻是那一直笑意難掩的神色突然帶上了一絲憂慮,胡須下的嘴唇微不可查地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麽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