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嬰兒小王妃 相信他

午後,湛藍的天空上,湧起了片片薄雲,趕走了地上的些許燥熱,讓樹林中的羊腸古道,顯得涼爽了許多。

兩騎人馬,在這古道上疾速奔馳,兩名女子,皆是紗巾蒙麵,隻露出一雙眼睛,紗巾下不時的傳出喝馬的叱聲,長長的黑發**在身後,像波浪一樣飄揚起美麗的弧度。

衣袂翻飛,兩人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前,颯爽英姿。

若是仔細看去,在前麵的女子,表情沉穩,無一絲疲態,而在後麵的那名女子額頭上不斷的滲出汗水,呼吸更是略顯急促。

突然,前麵的人馬停了下來,調轉了馬車,後麵的女子趕緊勒緊了韁繩,喘息著斷斷續續的問:“主子,您怎麽停下來了?”

“小湘,你的體力還可以嗎?”朱茵洛擔心的問,她的耳力比以前增強了不少。

小湘感激的搖了搖頭。

“主子,屬下不累!”

還不累,說話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她現在多了內力,自然與小湘這三腳貓的武功和內力是無法比的。

目光微眯著看向前方,隱約可見幾座房屋,朱茵洛的眸底閃動著躍雀的光芒:“我們還沒有用午膳,前麵有村莊,你再堅持一下,到了前麵,我們就先歇歇腳再趕路!”

“好!”小湘連連點頭。

兩人同時調轉馬頭,有了目標,小湘便有了動力,夾緊馬腹,激動的往前趕。

朱茵洛微笑著看著小湘臉上那興奮的表情,忍不住又歎了一聲,回頭望去,眼見著身邊的樹一棵棵疾速向後退,而她……已經離開了南陵好遠。

他……應該早就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吧?他生氣了嗎?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感覺,隻是慶幸,她自己主動離開了,不會再影響到他?

各種想法在她的腦中盤旋著,想得太多,也隻是庸人自擾。

如今,她奔赴的是自己該走的路,不該再多想那麽多。

正想著,跑在前頭的小湘突然停下了馬,突然小湘“啊”的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長空,驚飛了枝頭高歌的鳥兒。

收回了自個的心魂,朱茵洛忍不往責怪的望著小湘:“怎麽了?這麽大驚小怪的?”

然她的視線才剛接觸到那地上的人,還有那刺目的鮮血時,她的瞳孔似在瞬間被鮮血染紅,瞳孔驟然縮緊,晴天霹靂。

鮮紅的血,濺得到處都是,草叢中,樹葉上,印在地上,滲透了土地,陽光透過樹葉,照在地上,折射出那血一樣的紅光,映得四周的草木似也變成了紅色。

連枝頭鳴叫的蟬聲也變成了淒愴的哀鳴,似乎在為地上那些人哀悼,聽得人心裏一陣酸澀和驚悚。

看到這些血液,朱茵洛驟然想到昨天她第六感裏的畫麵。

也是這樣,滿地橫屍,鮮血縱流,滿目的鮮紅,連陽光似乎在這一瞬間都變成了猙獰的紅色。

她一直以為西門澤還在南陵王宮內,楚靖懿暫時隻是想要關住他,並沒有想地要殺了他,以此來跟北冥做交易。

隻因一時氣憤,她揮一揮衣袖,離開了王宮,暫時忘了西門澤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她懊悔至極。

若是……若是昨天她有警覺,就不該路上走走停停,現在這個時候才趕到這裏,若是……若是她早先知道楚靖懿那渾蛋已經放了他們出來,她就會提早趕到,或許……就能阻止這場慘劇。

“小湘,快找一找,看還有沒有活著的!”能救一個,是一個!

小湘膽怯的站在朱茵洛身後,捂著眼睛不敢看,那些刺鼻的血腥味道,更讓她胃裏翻騰的直想吐。

現在讓她在那些屍體裏找一找有沒有活著的?

“主子,您就饒了我吧!”她哭喪著一張臉,她不想晚上做噩夢呀!

“如果你不找的話,以後就別再來見我了!”朱茵洛發狠的命令。

那些屍體形形色色,有的甚至腸穿肚爛,腦漿崩流。

別說小湘不敢找了,她看了也有些不忍心。

小湘快要哭出來了,卻不敢不從朱茵洛的命令,害怕的在屍體堆裏不斷的翻找,雙手緊張的合十,小聲的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膽兒是真小!朱茵洛白了她一眼,繼續低頭認真的翻找是否還有活口。

一刻鍾後,小湘深吸了口氣,怯怯的回到朱茵洛身邊,同朱茵洛一樣一臉的失望:“主子,沒有一個活口。”

沒有一個活口,誰這以殘忍,太沒人性了。

說著,小湘又拿出一塊令牌遞給朱茵洛:“這是那些黑衣人身上發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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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令牌上的“南陵”兩個字,朱茵洛的血液在瞬間凝固。

竟然是南陵,是楚靖懿幹的嗎?

兩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拖地的腳步聲,走得很慢,還有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嚇得小湘渾身毛孔豎起,雙手用力抱住朱茵洛的手臂,害怕的臉貼在她的手臂上,手指顫抖的向後麵指去:“主……主子,後……後麵……後麵有人!”

她也聽到了。

渾身警戒的朱茵洛,暗自把手縮回衣袖中,掏出手槍,摟著小湘,驟然轉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身後的人。

扣動板機,隨時準備按下開關。

在看到身後的人後,朱茵洛還有對方皆是一驚。

西門澤捂著右肩,肩頭還插著一支箭,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袖,他臉色蒼白,神情甚是狼狽,身上還有幾處劃傷,可見幾塊紅色的傷口。

天哪!是西門澤!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她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朱茵洛趕緊收了槍,推開小湘,急奔過去,扶住了西門澤。

“西門澤,你怎麽樣了?”她焦急擔心的問。

看到滿地的屍體,西門澤的眼睛瞪大如珠,全身的肌肉僵硬著,身子劇烈的顫抖,突然他抬手指著那些屍體,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小湘捂著嘴巴驚恐的指著西門澤:“主……主子,他……”

朱茵洛咬牙吃力的扶住西門澤,眼中一狠:“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找輛馬車來!”

“呃,是!”小湘如夢初醒,連邊點頭,騎馬先行離開。

已是傍晚時分

馬車晃晃悠悠的寬闊的官道上行駛。

傍晚了,路上人很少,所以馬車一路暢行無阻。

小湘坐在馬車的前方駕著車,寬敞的馬車內,擺放著舒適的褥子,上麵躺著渾身包紮得像粽子一樣的西門澤。

朱茵洛坐在馬車內,疲憊的托著下巴靠著馬車閉目休息。

因內彌漫著一股藥味,衝鼻得緊。

傍晚的霞光,火紅火紅的,斜陽映著馬車,在地上投下了長長的影子,車軲轆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和著馬蹄聲,甚是和諧。

馬車上一臉蒼白的西門澤,夢中突然看到一把劍刺來,他倏的被驚醒,一下子張開了眼睛。

眼睛看到四周的環境,不由得一時間詫異,目光向上,又看到朱茵洛緊閉雙眼的美麗睡靨,心仿佛被輕輕的撞了一下。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注視,睡夢中的朱茵洛幽幽的醒來,卷翹的長睫輕顫了顫,黑曜石般的眼睛張開,裏麵滿滿的溫暖笑意。

“你醒了?要喝水嗎?”朱茵洛關切的望住他。

西門澤受寵若驚的臉紅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朱茵洛扶住西門澤,拿水袋給他,他喝了幾口之後,推了推水袋,渾身疼痛的他又被迫躺了回去。

看著馬車,他迷惑的問朱茵洛:“我們這是去哪裏?”

“現在已經到了鹹中境內,明天中午我們就可以到鹹城了!”

鹹中?

突然西門澤臉色猶變,不顧身體的疼痛驟然坐了起來,焦躁的他,像一頭困獸:“不行,我不要去鹹中,把車調回去!”

朱茵洛生氣的硬反他的身體按了回去:“我說現在去鹹城,就去鹹城,你的身體現在需要好好的休養。”

“不,他們是跟我一起來的,我要帶他們一起回國!”

固執的家夥!

朱茵洛按不住他,而他肩頭的箭傷,因他的劇烈運動又開始滲血,看得她心中惱火,抬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惱火的怒喝:“西門澤!你鬧夠了沒有,他們都是為了你而死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該好好的休息!”

朱茵洛一掌打得很重,西門澤白皙的左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指印,西門澤也被打得懵住。

看他終於不發瘋了,朱茵洛坐在馬車上喘息,一雙眼睛淩厲的瞪住他:“西門澤,我救了你,如果你現在回去的話,就是對不起我,如果你回去,以後我們再也不是朋友!”

西門澤躺在褥子上,空洞的雙眼瞅著車頂發呆,眼眶紅紅的,不一會兒,有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那是傷心、痛苦的眼淚。

那雙黑眸漸漸發紅的噬血:“我發誓,總有一天,北冥會踏平南陵!”

朱茵洛倒抽了一口氣,看著滿臉仇恨的西門澤,臉上有著錯鍔。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瘋狂的恨意。

“西門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還需要再查……”

“還查什麽?”西門澤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恨意噴薄,冰冷的字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那些人的身上都帶有南陵的令牌,他們說是奉他們王的命令,楚靖懿,他欺人太甚。”

西門澤的恨,讓朱茵洛覺得可怕。

而這件事,的確蹊蹺的很。

雖然一切的苗頭都指向楚靖懿,但是她卻有一個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並非楚靖懿所做。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有這種直覺。

或者,這件事是誰在背後操縱,難道是……楚驚天?

“西門澤,我想這件事……”

頭劇痛,西門澤煩躁的閉上眼睛。“夠了,我不想再聽了,茵洛,我累了,你讓我休息一會兒,好嗎?”

張了張嘴,朱茵洛還想說什麽,看西門澤頑固的表情,又把話咽了回去,隻得開始動手為他重新清理傷口。

這個時候,他在氣頭上,根本什麽都聽不進去。

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整整一日一夜,西門澤再也沒有跟朱茵洛說過一句話。

馬車在午時前趕到了鹹城。

熱鬧的鹹城,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繁華的城市,並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發生一絲變化。

馬車一路穿過人群,在高牆碧瓦的一座在院子前停下。

朱茵洛駕著車,在門前停下,門楣上“郡主府”三個字高高的掛起。

美麗的杏眼微微眯起,望著那三個字,她的嘴角浮起一抹慧黠的笑容。

離開的這十來天,就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終於……回家了。

再見了,楚靖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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