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怕我的

她被嚇住了,突然而來的懷抱,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耳邊他的氣息熱熱的,還有些酥麻的感覺,在他低沉好聽的嗓音灌穿她的耳膜時,她的渾身仿若穿過了一絲電流,令全身酥軟無力,連心跳也快得不像樣。

他的雙臂很有力,同朱佟尉的不一樣,讓她有了安心的感覺,讓她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

不過他很快就把她放下了,高大的身軀仍往清若宮走去。

站在原地的朱茵洛,雙腿酥麻得好一會兒站不穩,顫顫悠悠的她,一陣冷風吹來,令她渾身打了個寒顫,思緒也瞬間清醒。

在看到楚靖懿毅然的往清若宮走去時,她愣了一下,趕緊追了兩步氣急敗壞的低吼了一句:“喂,你是想去送死的嗎?”

他沒有因頭,高大的背影脊梁很直,身上那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讓他的形象更加的高大,雙腿沉穩而有力的支撐著他的身體向前走,她記得……他的雙臂也同樣有力。

噢……她思想邪惡了。

前頭的他,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母後讓我拿的東西在裏麵。”

為了拿東西,連命都不要了嗎?“可是裏麵有埋伏,我剛剛已經打探過了,裏麵至少有二十名禁衛,你進去的話,隨時可能會送死”

她著急的提醒他。

往前走的他,驟然回頭,半邊右臉絕色妖豔,性感的嘴角半勾,吐出的字眼滾燙:“你放心,在你及笄的那一夜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及笄?

古人十五歲及笄,是謂成年。

他熱燙的話語,讓她的雙頰一陣滾燙,一下子讓她想到他之前所說過的話,他說……要應付他的需求,需等她及笄,這曖昧的話語,表現得太明顯了。

雖然她自小便很開放,可她從未讓人越過雷池一步,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可是,他還往前走,他是不要命了嗎?

“喂,你別去,你要什麽東西,我幫你拿?”她急急的在他身後喊。

“你去操兵場,我一會兒就到。”

“喂”她繼續喊著,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該死的,他是真的不要命了呀

該死的,她就真的會放下他不管嗎?

轉身欲離開的腳,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嘴裏咕噥的咒罵:“我發誓,這次之後,再也不管閑事了。”

為了他的安全,她隻得悄悄的跟上前去,一雙美麗的眼睛慧黠的打量著清若宮內,她能看得到,那些清若宮內的人已經臨陣以待,手中握著明晃晃的劍,隻等著好他進去。

進去,就是送死。

而楚靖懿仍然不慌不忙的往清若宮內走去,姿態優雅,沒有一絲畏懼,神態更是自然,好像無事人兒一般。

躲在暗處的朱茵洛暗罵著,明明知道裏麵有危險,他還故意走進去,找死

楚靖懿才剛走進去,她就發現在門旁的兩個人已經悄悄的從門框之上竄了下來,每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劍,折射出寒冷的光芒,一點點的向屋內的人逼去。

她眯眼。

再一次從地上撿了幾隻石子,把手環弄成彈弓的樣子,用石子瞄準了那些禁衛的後頸,準確的射了出去,另一個發現自己的同伴發出一聲悶哼被擊中,下意識的轉過頭來,與此同時,一顆石子再一次射來,他也跟著被擊倒,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抬頭間,她對上一雙不懷好意的眼,一名禁衛正站在屋頂處對著她冷笑。

不好,被發現了

她笑眯眯的衝對方笑了笑,那人突然躍了下來。

很好

她飛快的從腰間掏出了自製手槍對準了那名禁衛。

那名禁衛並不識得朱茵洛手中的手槍,以為隻是普通的可隱刀劍,在他從屋頂落下的瞬間,朱茵洛果斷的扣住了扳手,稍稍用力。

輕輕的一聲微響,一枚小小的銀針從槍膛中射了出來,正中那名禁衛頸間的穴道。

那名禁衛在倒下之前水敢置信的望著朱茵洛,始終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栽倒在一名女娃的手上。

敢對著她的槍口,膽兒不小朱茵洛吹了吹槍口,臉上洋溢著迷人的笑容。

解決了這一個,朱茵洛發現又有人注意到她了,那人很快的就往她這邊靠近,同樣的一聲輕響,她一槍將對方打中。

太棒了她摸了摸槍身,心裏得意著,這次改了之後,準確度大大的準哪。

她正得意著,另一個人馬上又靠了過來,她舉起手槍便要對準對方,那人卻更快的閃過她的手機,用奇異的步伐向朱茵洛靠近。

雞皮疙瘩從她的脊背上一顆顆的掉落,這人是幽靈嗎?身形怎麽這麽快?

幾秒鍾後那人便已經靠近了她。

該死的禁衛,她隻能強硬的跟對方對陣,果斷的用兩個回旋掃將對方逼退,可惜十歲的孩子,力氣跟一個正常男人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幾個回合下來,她已吃力的氣喘籲籲。

她始終低估了對方,在越來越吃力的情況下,她抽出了手槍想對對方射過去,對方的手更快的把她的腕扣住,眼看一把明晃晃的劍就要壓下來,她嚇得趕緊縮起腦袋。

突然,那名禁衛舉著劍的姿勢定住了,眼睛驚恐的突出。

然後嘴角緩緩的流出鮮血的血液,然後越流越多,突然那人在朱茵洛的麵前倒了下去。

劍落了地,啪得一聲,很是響亮。

那人也倒了,在那人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名高大的人影,左頰上張牙舞爪的蜈蚣正在向她招手,與那右頰的極致妖豔形成強烈對比,那雙妖冶的紫眸中騰起一片懾人的殺氣,他的五指在半空中,仍舊保持著半握的手勢。

剛剛那個人的頸骨被捏斷,他……把人給殺了,他殺了人。

空氣中透露出沉悶的氣息,在空氣中她甚至聞到了腥膩的味道。

血,到處都是血。

她“看”到了。

在清若宮裏麵,到處都是鮮紅的血,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屍體。

讓她驚愕的是,那些人的屍體,都遭到慘無人道的淩辱,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大部分是頭身分離,有的腦漿迸了出來,還有的,心髒被挖了出來,無情的丟在他的身側。

一扇牡丹屏風上,被血染紅的花朵,火紅火紅的顏色,妖魅得震撼人心。

這才短短的時間,整個清若宮內,就已經變成了那副慘樣,她絕對不敢相信,那些人,都是被他所殺。

手段更是殘忍。

她意外的發現,他原本穿在身上的灰色外衣不見了,現在身著的是一件銀色的外衣。

她用力的搖頭,想要將那些畫麵揮去,殘忍的畫麵幾欲令她瘋狂。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她驚恐的看著他。

而他也看到她眼底的恐懼,猜想著,她大概是知道了,一張妖豔的臉上浮起一絲冷意:“怕我嗎?”

他一步步向她靠近?

危險的氣息一點點的朝她逼近,稀薄的空氣,讓她呼吸更加的困難,她被逼在了死角,前無逃路,後無可退,呆能微顫著身體望著那張愈加妖豔的臉。

他的手溫柔的撫上她的臉上,冰涼的指尖,摩挲著她臉上柔嫩的肌膚,感覺到她皮膚的僵硬,他淡挑起性感的嘴角:“茵洛,你將來是要嫁給我的,你……不該怕我的,明白嗎?”他溫柔的笑著,吐出的字句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對,她是害怕,甚至現在立即想要逃走,逃出眼前人的魔爪。

他是地獄裏的魔鬼,有著尖銳的鐐牙和能將人撕碎的爪子。

她努力讓自己不害怕,倔強的半揚起下巴笑肉不笑的強硬道:“誰說我怕了?”

他衝她迷人一笑,薄唇一張一合:“很好”

很好什麽?現在她的大腦中一片空白,很想現在就逃離他的魔爪範圍。

突然,一隻魔爪向她伸來,她下意識的想縮起身子,但身後是冰涼的牆壁,她無處可逃,被他輕易的抓了起來,鐵臂緊緊的將她鎖在臂彎中:“我們走,本王要看看你到底如何贏北冥那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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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今天是一號,都有了吧,求啊,十二點多了,重感冒的銀傷不起哪,偶去碎了,抱抱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