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眼皮一跳，深深地看了林淵後便離開了。
林淵側耳仔細聽了一下。
門外傳來對話聲。
張紅冷哼一聲：“我早看李氏不順眼了！”
貓耳朵老師語氣擔心：“學校裏有幾千名學生的呀！真打起來……”
張紅：“你什麽時候這麽怕了？別忘了我們收的學生都是從哪裏來的。”
貓耳朵老師沒說話。
張紅的腳步漸漸遠去。
“跟老山羊說一聲，讓他準備準備。順便帶句話——林淵他們，我保定了。”
貓耳朵老師歎了口氣，打開門走了進來。林淵立刻坐好，端起茶又喝了一口。
“沒什麽想問的？”貓耳朵老師問道，“關於……張紅，我知道的可以告訴你。”
林淵哦了一聲，心說我對她也沒什麽想了解的。真要了解什麽……那應該了解她的進攻方式和複活方法。
整個學校的老師都能不斷複活，就算是把靈魂都滅掉，他們都能重新做人。
跟遊戲讀檔再來一樣！
林淵隻是心裏有些猜想，但這個猜想太離譜了，而且也很難驗證，他也不放在心上。
貓耳朵老師見林淵一副走神的樣子，她非常憋屈……可惡！我要跟你講八卦啊！問我問題啊！
林淵似乎看懂了貓耳朵老師的想法，他非常真誠地問道：“您知道張老師的過去？”
貓耳朵老師滿意地喝了口茶，清清嗓子，說道：“當然。你們張老師最開始可不是這副人樣。”
“哦？”
“她以前是條蛇，比碗口都粗！特別大！但是她最愛曬太陽。”貓耳朵老師忽然笑了笑，好像想起了以前的有趣經曆。
“她出去曬太陽的時候遇到了張紅，當時張紅和李欲還是夫妻，聽說張紅是被迫和李欲結的婚。”貓耳朵老師露出一副凶相，“李欲多次對張紅實施暴力！宣泄自己的憤怒！張紅被李欲活活打死，還被分屍煮熟了扔在河裏……”
林淵表情不變，但他內心已經掀起來驚濤駭浪！
當時對李欲下手還是輕了！
貓耳朵老師繼續道：“當時……李欲把張紅打死，他叫來助手和他一起把張紅的屍體切塊。你知道嗎林淵，人死是不能通過心跳來判斷的。”
林淵一愣，他知道，腦死亡才算真正的死亡。
“張紅當時是失血性休克，及時送到醫院是救得過來的！而且李欲本身是醫學方麵的異能者教授！他有能力救！”貓耳朵老師渾身顫抖，“但他拿手術刀把張紅的屍體切開了……”
“這一幕被恰好路過的蛇姐看到了，她仗著自己是怪物直接破門而去殺進去了！”貓耳朵老師表情猙獰，“但李欲他們不是普通異能者，他們把蛇姐打成了重傷！”
貓耳朵老師拿起杯子想喝一口，卻硬生生停了下來，把杯子放回在桌麵上。
“後來……蛇姐在一條河裏發現了張紅……的屍體，她以為是普通的肉，一口咬下去發現不對勁。林淵……你們人類有時候比怪物恐怖多了！”
林淵一愣，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打電話報警？相信法律會給你們正義？扯什麽響屁呢！
貓耳朵老師閉著眼睛把茶喝光，再睜開時瞳孔已經變成一豎條。
“張紅的身體裏有張字條，上麵寫著她的夢想——做一名教師。蛇姐把自己的身體捏成張紅的樣子，入職了這個學校。”
“我們……是托張紅的福獲得了好生活。張紅想和李氏打架，我們不攔著，我們還要幫她。林淵，我對你們沒什麽要求，我隻希望你們不要和李欲一樣。”
林淵認真地看著她：“不會的。”
我們是優秀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貓耳朵老師笑了笑，她站起來打算離開。
“我先去老山羊的辦公室了，你回你原本的宿舍吧。最近調了一次宿舍，我沒換人。”
“好。”
李若月和賀七去了學校的圖書館，林淵回之前的宿舍看看。
宿舍的走廊還是這麽熟悉，地磚的裂縫，牆角的蜘蛛網，走來走去的不認識的同學。林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林淵敲了敲宿舍門。
裏麵傳來吵鬧聲。
“有誰坐在下麵？去開個門！”
“沒人。”
“老金！老金呢！”
“他在廁所，怎麽還沒回來？掉坑裏了？”風漫樓把扇子扔到一邊，下床把門打開。
“林淵！？”風漫樓又驚又喜，“我還以為老洛騙我們呢！”
風漫樓勾著林淵的脖子把他拉了進來。
許久未見的隔閡好像一瞬間就消失了。
風漫樓拉著他坐到椅子上，眼睛亮亮地滿是好奇。
“李氏跑到學校門口鬧，說你嚴重影響了李氏總裁的抉擇，怎麽回事兒啊？”
林淵大驚：“我這麽厲害？還能影響李氏？”
風漫樓打開折扇晃了晃：“這不是傳言嘛，本人親自來解釋解釋呀！”
林淵一挑眉毛，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慢悠悠地說道：“之前不是被請到獵怪大賽嘛，我在食人花群裏把李木加耍了一通，就當時的李氏總裁，你知道吧？”
風漫樓點點頭。
“李木加差點被食人花弄死，我跟朋友一起出手救了他，雖然最後還是半身不遂了，但是保住一條命。”林淵頓了頓，“李木加的妹妹李笑笑接任總裁職位，當時李家的人就很不滿意了。再加上李氏員工忽然間發瘋，我出手控製了他們，可能還有幾個瘋子被間接弄死了。李家人就更不開心了。”
風漫樓點點頭：“怪不得，他們說要你償命……”
“啊？”
“哦，李家的人聚在門口拉橫幅，說不把你交出去就衝進校園，到時候見到你就把你給殺了。”風漫樓合上扇子對著自己的脖子劃了劃。
“不過你不用擔心，老師絕對不會把你交出去的。”風漫樓露出一抹笑，“我們都是從底層來的這個學校，李氏壓我們很久了，我老早就想跟他們打架了！”
林淵一愣。
“你們要怎麽對抗李氏？他們有很多異能者，而且實力都很強……”
躺在**一直沒說話的洛傾星突然開口了：“別忘了我們也是異能者，而且上這個學校之前，我們就是在爛泥地裏打滾，最不怕的就是和人或者怪物打架。”
林淵默默點了個讚。
忽然，走廊裏的廣播響了：“各位同學請注意，李氏要和我們準備打架了，大家把貴重物品收拾好，我們要準備放炮了。”
林淵：“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