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輕的時候能把你屎打出來！”

渾厚的聲音響徹天空，老山羊校長捋了把胡子，一臉的“你才幾歲還想跟我鬥？”

在場的人都張大嘴巴——

“哇喔～”

林淵看看老山羊，又看看李長老。

“他們幾歲啊？”

賀七摸著下巴：“據我所知……山羊快70了吧，長老好像才四十多。”

“當然。”賀七補充說道，“鑒於山羊是怪物，他的真實年齡應該還要再加一位數。”

李長老表情扭曲，但他什麽也沒做。兩人就此僵持下來。李氏和學生一時間誰都沒有動。

李若月眼裏的李長老太奇怪了，她知道怪物的靈魂是不斷蠕動的黑色物質，人的靈魂是淡紅色的半透明，像水晶一樣。而……這個李長老是怎麽做到黑紅黑紅的？

林淵眼底泛著金光，他仔細地看了看。

“李長老融合了怪物和人的特性，我的靈魂刻字對他無效……除非他自願。”

紫甘藍吧嗒吧嗒跑到賀七腳下，張大嘴巴好像要說什麽。

賀七側頭聽了一會兒。

“後山有大量怪物偷襲。”他說道。

林淵側頭看了他一眼：“你和李若月，還有金浩，過去支援。我在這兒守著。”

同時，老師也收到消息，他拽過旁邊的貓耳朵老師，輕輕說了幾句話。

貓耳朵立刻轉身，大聲說道：“來幾人隨我去後山！有怪物偷襲！”

林淵目送十幾個人離開。

他眼底泛著金光，再次看向半空中的李長老。

不斷扭曲變化的靈魂……他一定吞噬過不少靈魂才能做到這樣！

林淵也沒有試圖刻字，因為一旦有這種行為，被刻字者就會有反應，以李長老的脾氣和實力來看，搞不好會直接一拳把他錘進地裏。

李長老依舊飄在半空，他有些不明白：“老山羊……你把林淵交出來不就行了，為什麽要打架呢？”

老山羊冷哼一聲：“不用給你的惡心意圖找借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情。”

林淵一愣，同時，他注意到風漫樓的表情有些怪異。

李長老非常坦然：“我是為人類的未來謀福祉啊～”他笑了一聲，“老山羊……你現在跪下來求饒，我就放你一馬……要不然——”

校門口忽然出現了一批警衛，林淵淡金色的瞳孔掃了一圈——全是怪物和人的融合體。

老山羊校長也不懼，慢悠悠地走到了最前麵，氣流在他身邊旋轉。

“林淵是我校記名在冊的學生。可不是你隨便使用的物品……”

李長老一歪腦袋：“哦？是嗎？可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有靈丸的味道啊～”

說著，林淵心髒一緊，他下意識蹲在地上，剛剛恢複過來的異能突然開始暴動，他險些沒控製住！

風漫樓推開人群急急忙忙跑到他身邊，眼裏的後悔就差寫出來了！

“林淵！林淵……早知道我就不該把靈丸拿出來！”

張紅看了一眼。

洛傾星走到林淵前麵擋住李長老的目光。

“風漫樓，帶他離開。等會兒我再找你算賬。”

風漫樓把林淵背起來迅速離開。

老山羊揮手製造出一個屏障，範圍覆蓋了整個學校。

李長老笑著說道：“老山羊……我做的藥丸感覺怎麽樣？”

“沒想到你連根都壞了。”老山羊歎了口氣。

“你這話什麽意思？怎麽，這結果難道不好？”

老山羊眼神明亮：“你已經違背了我們的初衷。”

“他們的初衷就是要讓怪物和人類和平共處。”風漫樓倒了杯水，“老山羊，李長老，還有金眼睛，他們仨是忘年交。”

林淵一挑眉毛：“金眼睛就是靈貓的主人吧？”

“喵～”

靈貓從綠色的火焰中踏出，她身後的火焰逐漸變形扭曲變成了一個人。

風漫樓接著說道：“其實我們很早就發現怪物和人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隻能尋求共生之道，沒有說消滅了哪一方就能成功地活下去的。

“但是大部分的怪物都沒有基本認知，他們隻會服從本能。我們沒有冷靜交流的可能。”

風漫樓看向站著的金眼睛。

“大部分人覺醒的異能要麽是攻擊性要麽就沒什麽用，隻有他……他覺醒了和怪物對話的能力。”

“之後，他，李長老，老山羊，成立了一個組織，也就是現在的實驗室。他們想靠金眼睛的特殊異能和怪物建立聯係，但那不成熟，怪物是被動服從的。”

林淵點點頭，怪物會因為怕死而服從命令，這種情況下……金眼睛會被手裏的怪物反噬死亡。

風漫樓垂著眼睛：“但怪物的服從讓李長老很有成就感，他覺得就應該是這樣，人類應該淩駕於怪物之上。金眼睛和老山羊自然不允許，於是李長老依靠多年累積的人脈權利……給金眼睛冠了背叛人類的罪名。金眼睛被軍隊和他手底的怪物殺害了。”

“老山羊因為本身實力不俗，加上有因果類的異能，他逃過一劫，但是身受重傷。”

“後來是一隻有人性的山羊，讓自己和老山羊的靈魂融合，才讓老山羊的傷勢有所好轉。但是他也留下了很多的後遺症……控製不好異能，一旦用因果類異能就會直接虛脫，時常會頭痛眩暈……”

林淵一愣，他還真沒注意老山羊靈魂的顏色，因為老師們都是黑的，他也想當然地覺得老山羊應該也是黑的……畢竟他都長角了。

要按風漫樓的說法……老山羊是人和怪物的融合。

風漫樓忽然露出一個笑：“不過反過來看，也算一件好事。”

“什麽？”

“怪物救了老山羊，這表明怪物還是有人性的，他們曾經做過的努力不是白費。”他頓了頓，眼睛看著林淵，“而且你，你的異能也是和怪物對話，你的朋友，賀七，李若月，他們都有和怪物相關的能力。”

林淵摸了把心髒，剛剛緩解的針刺感這會兒又出現了，他抬頭看了眼風漫樓。

“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我爸和李長老是朋友，他告訴我的。他還給我很多藥丸，就是你之前吃的那個。”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控製。”風漫樓眼神格外明亮，帶著一種狂熱和期待，“從你們控製怪物身上得到的靈感，這種藥能夠控製一個人的精神——林淵，現在感覺怎麽樣？”